也不知道公司的危機問題有沒有解決,不知道易森和姜甜羽是不是還在公司。
“易家的公司沒事,你無需多慮。”
正在安娜皺着眉頭剛要發信息的時候,繆斯武飄飄然的說了兩句話。
原來這傢伙,真的只是在閉目養神……
安娜看了看繆斯武,直到下車,都沒有再說話。
車子穩穩停下後,司機便悄悄下了車。
繆斯武回頭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妹妹,兩個人的眼神又在狹小的空間相遇了。
安娜慌忙的低下了頭,頭一歪,也閉上眼睛靠在了後座上。
繆斯武轉過頭,調整了一下坐姿,嘴角不自覺的開始上揚。
這是今天第幾次有這種竊喜的感覺,他已經忘了。
就這樣,兩個人假寐等着熟睡的繆斯然醒來。
一陣倉促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車內短暫的寂靜。
“叔叔,我們不必見面了,媽媽做的事情,警方這邊會給您一個結果的。”
安娜掛了電話後,手還是抖着的。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拿到了自己的新號碼。
她也不相信,他真的就是單純的打電話爲易藍求情。
“怎麼了,安娜姐姐?”
“然然,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繆斯然揉了揉眼睛,笑着搖頭,她也沒想到自己真的睡着了。
回到別墅,繆斯武依舊安排阿姨給妹妹熬了藥。
不同的是,這一次,是他直接端着藥送到了繆斯然的房間。
“哥,胡老…..“
繆斯武直接伸手捂住了妹妹的嘴,示意她不要說話。
“胡老雖然說了你喫東西不用忌口,但是藥還是要堅持喝。”
門外的人聽到兄妹兩個的對話,下一秒,閃身就退了出去。
“一切正常。”
繆斯武就貼在門邊,他透過走廊的玻璃,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然然,這個記住了。”
繆斯武將臥室門關上,直接將一碗藥倒進了裏側的馬桶裏。
“哥,我明白了。”
“恩,你怎麼還不睡覺?”
繆斯然和哥哥說了要去找安娜的事情,她覺得安娜從接完電話回來整個人就是蔫蔫的。
”我去看看她,你先睡吧。“
雖然胡老明確的說了妹妹的真實情況,但是這幾年吃了這麼多藥,身體機能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
在接下來的這段日子裏,湯藥可以不必再喝,就要在食補方面下功夫。
“好吧,但是你不要那麼兇,安娜姐姐已經夠可憐的了……”
繆斯武憋着笑意,看着面前正一臉嚴肅數落自己的妹妹。
“好吧,哥哥最厲害了,那我睡覺了啊!“
繆斯然轉身就將哥哥推出了臥室,再等等哥哥又要嘮叨自己了。
自己這個哥哥,哪方面都好,在人前惜字如金,對自己總是嘮嘮叨叨。
如果媽媽還在就好了,知道自己沒有病,想必媽媽也會很開心吧。
繆斯然坐在牀上,垂眸看着脖子上戴着的項鍊。
這是她從小戴着的一條項鍊,和哥哥的是同一款。
在外,這是象徵繆斯家族甚至整個宗門派系的權利之物。
可是在她心裏,這是媽媽留個她最美好的念想。
起初,她也怨恨過媽媽,爲什麼要將自己送走。
後來,她被哥哥接回了家。
哥哥總是很忙,常常早出晚歸,她又被送到了一處療養的房子裏。
隔着屏幕,她能感受到哥哥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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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每次她發病以後醒來,哥哥一定會坐在自己的牀邊。
她看得出來,哥哥對安娜和對其他女孩不同。
如果….如果真的有可能的話,那麼以後就多了一個人陪着哥哥了。
繆斯然握着項鍊,在思念和期待中睡着了…..
“又要跑?“
“沒,睡不着想出來走走。”
安娜頭也沒回的說着,她甚至能想象出身後男人那副冰冷的面孔。
繆斯武就亦步亦趨跟着安娜在院子附近走着,等安娜坐在了一處的木凳上,他便靠在附近的柱子上等着。
依舊是不說話,但是眼神從未離開過這個女孩。
“打電話的那個人是誰?”
安娜低着頭,臉上的表情讓他看不清。
“易藍的丈夫,我名義上的父親,他威脅我放棄對易藍的控訴,否則讓我好看。”
“所以,你怕了?”
“怕啊,怎麼不怕!”
聞言,繆斯武沒再說話,而是等着她的下文。
“我這條命,給他又如何,只是怕易家和你們因爲我受到牽連。”
安娜喃喃自語着,雙手抱着肩膀,也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喝酒了?小野貓也有怕的時候?”
繆斯武走到安娜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此時蜷縮在柱子後的女孩。
“明天等我哥他們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安娜突然張開手臂緊緊抱着繆斯武的腰身,有些透紅的小臉在他的腹部來回蹭了蹭。
此刻,她真的像極了喫飽喝足的小野貓。
繆斯武並沒有推開她,而是伸手護住她的頭。
“又不收錢,緊張什麼?”
安娜瞬間破涕爲笑,靠在他身上肆意的窺探着天邊的一輪彎月。
她已經忘了有多久,沒有認真的看過月亮了。
灑在地上的清輝,秋天獨有果香味道,還有這份獨享的心安,都讓她貪戀不已。
藉着酒意,有些事,她不得不承認。
就像此刻,她就想抱抱他,她知道自己動心了。
即便是可以預期到的遺憾,但是以後一個人也未必不能圓滿。
但是,以她的身份,又怎麼能站在他這麼優秀的人身邊。
即便是可以預期到的遺憾,但是以後一個人也未必不能圓滿。
更何況,易森說過,繆斯武是個特別的人。
這麼多年不近女色,除了妹妹,甚至是無欲無求的。
“你最好不要有那種逃跑的想法,在這裏是最安全的。”
一直沉默的繆斯武盯着她有些躲閃的眼神,明顯察覺到了她的想法。
“我從來沒想過,可以抱一抱這麼超級無敵帥的男人。”
“關鍵是,我很年輕,對吧?”
看繆斯武一臉傲嬌的神情,安娜忍着笑意,咬着嘴脣將臉轉向另一邊,她實在是怕自己笑場。
以這個男人冷傲的性子,可能又要冷言冷語好幾天了。
大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開始在意他的小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