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遇和穆子歸在家裏倒是十分安逸。
穆子歸的廚藝不錯,紀遇也還算有些天賦。
兩個人一同出手,解決一日三餐是不成問題的。
這一日穆子歸將最後一盤菜端上來,紀遇已經將米飯盛好。
兩人邊吃邊聊一些修煉的事情。
穆子歸忽而開口問了一句“清姐和善伯,已經走了五日了吧?”
“大概多久才能回來?”
平日裏總在眼前晃得人,忽然的消失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而且她習慣了每天喝清姐的一碗補湯。
她這麼一問,紀遇跟着一愣。
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一點消息都沒有。
於是輕輕的蹙了蹙眉。
按理說,應該回來了呀。
善緣自己是個極其擅長調理的人,清姐的手藝也不錯。
這麼想着直接調出善緣的手機號。
然而、提示關機了。
這、不太正常。
握着手機思索了一下,看了看對面的穆子歸。
“能想法子找到她們嗎?”
她忽然有些擔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兩人匆匆的用過了飯。
穆子歸直接上了樓頂。
盤膝坐在地上仰頭看了看星空。
手中的法印一道道的打出去。
直到漫天星斗全部隱沒。
只剩下正南方的兩顆。
大小差不多,明亮度倒是不同。
一個明亮如初,另一個星光黯淡。
穆子歸還沒開口,身後的紀遇面色跟着一黑。
她這幾日倒是有細細的研究過。
直到這是自家老婆的尋人之術。
那兩顆是清姐和善緣的命星。
那星光黯淡的,必然是善緣了。
“是有危險?”紀遇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穆子歸緩緩的站起身,面色複雜的看了看紀遇。
然後緩緩開口“嗯、性命暫時無憂,但不太樂觀。”
“在南方?”紀遇仰着那星空,不確定的看着穆子歸。
“嗯,走吧。”趁着夜色星光指路,倒是比白日方便尋找一些。
她二人急匆匆的從古堡出來。
紀遇揮手打出幾片石子,這古堡直接被籠罩在一座大陣裏。
尋常人闖進來,最多也只是看到一片迷霧罷了。
……
另一側清姐倒是有些狼狽。
她不過是出去給善緣弄些水喝。
回來的時候便見那山洞已經坍塌。
外面的塵土還沒散去。
地上是凌亂的腳步。
顯然是被人爲破壞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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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善緣如今的狀態,清姐急的眼睛通紅。
她怎麼就聽了善緣的話,讓她一個人在洞內休息。
她怎麼就這麼放心的去取水。
狠狠的咬了咬牙。
身上的戾氣一閃而過。
也幸而她與善緣定了血誓,倒是能感應到她的一抹氣息。
當下細細的感應了一下,一道青光鎖定一個方向。
人直接跟着彈出去。
一路循着那氣息過去,等看到善緣的時候。
眼底的兇光幾乎剋制不住。
此刻的善緣白色的皮毛上染着血漬,縮在小小的籠子裏。
而那籠子,在一位男子的手中。
那男子、
清姐微微的眯了眯眼,她幾乎可以確定。
這是位人類修道士。
而且、修爲不低。
籠子裏的善緣大概也感覺到她的氣息。
小小的身子不安的動了動。
這簡單的動作,身上的血跟着落下來。
滴在地面上,帶起一點點的煙霧。
“這是還沒死呢?”男子身邊的人笑着看了看那籠子。
“大哥,你說這不愧是妖啊,生命力就是頑強。”
“數十道靈力打進去,竟然還活着。”
那男子笑着看了看籠子裏的善緣。
“也就大哥有耐心,按我的意思直接殺了算了。”
這句話讓清姐身上的戾氣一閃。
幾乎隱藏不住自己的身形。
那拎着籠子的男子,看了看手中的籠子。
目光在善緣的身上頓了頓。
“這可不是一般的妖。”
“她可是剛結了血誓,若我推斷不錯,結締血誓的大約是只修爲不低的蛇類。”
“這組合倒是有意思。”
“若是捉了那蛇,取膽煉藥,你們幾個的修爲都能上一大層。”
“咱們師父,很有可能直接進入散仙之列。”
男子這麼解釋了一遍,眼底的笑意愈發濃重。
拎着籠子看了看裏面的善緣。
“我倒是也好奇,一只兔子怎麼和蛇結了血誓。”
這麼說着,對着身邊的人擡了擡下巴。
“行了,這位置差不多了,把陣法佈置起來。”
“等會,那蛇精可能就要追上來了。”說完自己將籠子放在一側的石頭上。
十分悠然的坐在一側,順道催促着自己的師弟們“動作都快一點,千年的蛇精,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籠子的善緣身子輕輕的動了動。
暗處的清姐心跟着抽起。
她自小跟紀遇一起長大,這些人才動作。
她便看出來了,這是要佈置鎖魂陣。
於是眼底的幽光閃了閃,體內的戾氣再也遮不住。
竟然要拿善緣的魂魄來引自己出手。
那自己也就不用客氣了。
身子直接顯露出來,往日那一身柔情似水的旗袍。
今日莫名帶了幾分妖冶。
身上的氣息半分也沒有收斂。
幾乎她才一出現,這一羣人就發現了。
幾位佈陣的男子震驚的望着她。
那坐在一側的男子更是瞬間起身,擡手將裝着善緣的籠子抓在手裏。
目光緊緊的盯着緩緩走進的清姐。
“你們想要蛇膽?”清姐的聲音帶着淡淡的笑意。
這輕輕柔柔的聲音,讓幾位男子同時一愣。
面色帶了幾分迷離。
“嗡~”那拎着籠子的男子,手中一枚銅錢彈出去。
發出一道刺耳的嗡鳴。
將幾位男子面上的迷離衝散。
幾人回神之後,一臉忌憚的望着清姐。
同時撤到自家大師兄身側。
“呵呵、我倒是沒想到,竟然引來一位美女蛇。”那男子笑望着清姐,眼底的忌憚絲毫不比自家師弟們少。
清姐剛剛那一句話,帶出來的魅惑之力。
讓他也有些心驚。
“閣下,我勸你把人還給我。”
“趁着沒打起來,咱們有事可以商量。”清姐的目光在他手中的籠子上頓了頓。
眼底的幽光泛起一點冷萃般的綠。
那男子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籠子,然後對着清姐勾了勾嘴角。
手中一道靈光直接彈在善緣的身上。
後者縮在籠子裏的身子抖了抖,嘴角的血色更重。
男子的聲音帶着淡淡的笑意“你是在我和談條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