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這人中的居然是她們西域邪族祖傳下來的強勁迷幻藥,她眉頭皺的越發緊。
心中越發隱隱不安,作爲西域邪族的小主子,她當然知道這些祖傳下來的迷幻藥到底有多珍貴,但今夜明燈和芝兒居然捨得拿出來用了?
到底是一件什麼重要的事情,居然能讓他們付出這樣大的代價?
她早就知道明燈和芝兒兩人來這兒絕對不只是看看她,質問她這麼簡單,她很清楚明燈和芝兒今夜突然造訪北疆王府,一定還有什麼更爲重要的事情。
可到底是什麼事?值得她們連西域邪族的祖傳祕藥都拿了出來?
想着想着,這時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雙雙雙眸剎那間露出驚愕,猛然起身衝向福兒所在的那間屋子。
……
福兒這才送走一個討厭的人,這時又見雙雙衝了進來,而且通過和芝兒的對話,她已經知道了雙雙的真實身份。
這會兒見雙雙衝進來,她冷笑一聲,“原來你是這樣的身份,原來芝兒纔是你的母親。”
見身份被她拆穿,雙雙面色沒什麼變化,就好像沒有將這點小事不放在眼裏。
她絲毫不在意自己暴露,此刻衝進來後,犀利的目光看了看依舊昏迷的尋落和鳳鳴。
她沒有搭理福兒的話,而是徑直走到鳳鳴跟前,彎腰檢查他懷裏的嬰兒。
雙雙的手放在嬰兒的耳後,片刻後,也不知她到底看出了什麼貓膩,只見她眼底閃過一抹戾氣。
回過神後轉身往福兒那頭走去。
這一刻的雙雙渾身佈滿了殺意,令福兒偶爾有些看不懂。
但或許是雙雙的殺意實在是太過濃郁,她莫名感到脊背發涼,總覺得她對自己做什麼。
於是等雙雙走到牀邊時,她的身子下意識往後躲了躲,連忙說道,“我…我如今也算是跟你們是友軍,你想對我做什麼?”
雙雙沒有迴應,只是繼續靠近她,手往她額頭上摸去,緊接着福兒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倒下去前,她分明看到了雙雙的眼睛雙眸異常的血紅,就像是練功走火入魔了一般。
……
另一邊,芝兒和明燈離開北疆王府後,兩人才走到半道,芝兒就突然轉身對明燈說道,“你先回去。”
明燈放在身後的手微微握拳,心中明明很清楚她接下來到底想去哪,可還是不甘心的問了一句,“不知主子想去哪?”
芝兒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敷衍了一句,“放心,我會盡快回去。”
說完她就想走,可是今夜的明燈也不知怎的,忽然就鼓起勇氣在她離開之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
芝兒驚了一下,回過神後立馬呵斥,“放肆,明燈你知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明燈當然知道自己這個行爲有多麼放肆,但是他就是見不得芝兒現在的迫不及待去見那個男人的模樣。
明明她一次又一次的被那個男人傷害,但又一次又一次像飛蛾撲火一般撲上去,這讓他非常不爽。
於是這會兒,明知自己沒有資格但還是質問出口,“你不是答應過不會再去見那男人了嗎?你不是說過自己絕不會再被他蠱惑,爲他所用了嗎?你最近又是在做什麼?”
當初遍體鱗傷後,芝兒確實是說過這樣的話,心中也打算與皇帝一刀兩斷,絕不會再來往。
可是回京之後,有些行爲她就是控制不住,有些人不是說忘就能忘,有些愛不是說消失就能消失,她管不住自己的心,更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撲到他身邊的行爲。
她控制不住自己啊?她能怎麼辦?
本來就理虧的芝兒此刻聽着明燈的質問,瞬間惱羞成怒,這會兒咬着牙用力甩開明燈的手,冷冷落下一句:
“你只需把西域邪族的未來的主子管好就行,反正現在有了雙雙,也不怕西域邪族沒有繼承人,我的事情你管不着,也不許管,不然休怪我無情無義,用族規罰你。”
說完她不給明燈反駁的機會,轉身使用輕功飛身而去,也絲毫不在乎身後的明燈會怎麼想,更不會在乎他會有什麼感受。
看着芝兒離開的背影,明燈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但這樣的結局在回京之前他就預想過。
意外倒是不意外,只是心裏太過壓抑!
……
北疆王府
雙雙從福兒的房裏回來之後,她滿臉愁容,這時一點睏意也沒有,也不知道在煩躁些什麼,不停在房裏來回走動。
她到底是西域邪族的小主,雖年紀最小,但是這些年來,西域邪族的祕術,她幾乎都有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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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學術不精,但也都知道今晚的芝兒對那孩子和福兒到底做了什麼。
正是知道芝兒做了什麼,她這才更加茫然不解,猜不透芝兒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她難不成以爲對福兒和那孩子做什麼,就能擄走北疆王妃了嗎?
還是說她的目的並非是帶走北疆王妃?那她到底想幹什麼?
在屋裏走來走去,雙雙想不通明燈和芝兒倆人今晚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明燈也沒有想過要帶走她,那就說明還想讓她繼續潛伏在北疆王府,留在北疆王妃的身邊。
那他們讓福兒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雙雙在屋裏走了約莫一刻鐘後,隔壁房間的尋落和鳳鳴也悠悠轉醒。
尋落驚醒之後,猛然起身衝到鳳鳴身邊。
因爲太過擔心,所以忘了鳳鳴這些日子向來是不讓人靠近的,所以見他衝了過來時下意識就給了他一掌。
尋落毫無防備,被擊的連連後退。
幸好鳳鳴沒有使出全力,不然這一掌絕對會讓尋落受很重的內傷。
尋落一手捂着胸口,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被打,這會兒上下打量着自家谷主,見他沒有受傷這才鬆了口氣。
回過神後,他犀利的目光看向牀上的福兒,可此時此刻福兒正好端端的躺在牀上,一副沉沉入睡的模樣。
但是他纔不信今夜他突然失去意識這事跟福兒無關。
看着福兒的模樣,他眸底的厭惡毫不掩飾地一閃而過,隨即擡腳靠近牀邊,這會兒怕鳳鳴會有所反應,也不敢靠的太近。
他盯着福兒的臉,聲音冰冷刺骨,“你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