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之後,雙雙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她那雙黝黑的眸子淡定的看着芝兒,她這樣的態度,分明就是沒有將芝兒放在眼裏,所以這1刻,雙雙這是真的非常憤怒。
確實只用這1個巴掌,根本消不了她心中的怒火,於是她瞪着明燈,“給我讓開,今日我非好好教訓她不可,免得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還真以爲自己已經成了北疆王府的小主子了?”
明知道她還想繼續對雙雙動手,明燈當然不能讓開,讓她還有動手的機會,這會兒繼續擋在面前,無奈的嘆息1聲。
他對芝兒搖了搖頭,隨即轉頭看了眼雙雙,尤其看到這孩子1副不甘示弱的模樣,他眼底的情緒就更加無奈了,只得壓低聲音,“雙雙,快向你娘道歉。”
娘?
雙雙嘴角勾起1抹冷笑,她這種人也配當娘嗎?
這1輩子想要讓她叫娘,絕不可能。
還想讓她道歉?她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所以她憑什麼要道歉?
心裏是這麼想着,於是這會兒輕哼了1聲便,別過臉去。
什麼道歉,做夢去吧!
看着她決心不會道歉的模樣,明燈眼底的無奈更甚。
其實服個軟就行,她怎麼就不能退1步呢?
並非是他向着芝兒,而是他了解芝兒,雙雙越是這樣,就會將芝兒惹得越發生氣,恨不得再衝過去給她1巴掌。
果然明燈猜的沒錯,雙雙越是這般,芝兒就越生氣,此時此刻還真的準備衝過去要再給雙雙1巴掌。
好在這時明燈已經攔在她面前,在芝兒擡起手時就及時出手攔住。
看着母女倆劍拔弩張的模樣,他瞬間也放棄了讓她們自己相處培養感情的想法,他也算是看明白了,這母女倆之間的關係絲毫沒有迴轉的餘地。
他不管做的再多也只是徒勞罷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走1步看1步,順其自然。
終於想明白的明燈這會兒看了看面前的芝兒,又轉頭看了看身後的雙雙,隨即對芝兒輕聲道,“消消氣,這裏我來勸說,別忘了我們今夜花了那麼大的代價混進北疆王府可是還有別的要事處理,別耽誤了。”
“……”
雙雙垂着的眼眸微微1眯,原來她們兩人今夜到來還有別的目的?
呵…果然到她這裏來,恐怕只是順路。
明燈勸了1句後,看着芝兒眼底的怒意還是沒消,又輕聲哄着,“咱們的時間不多,你先去處理,雙雙這裏讓我來勸勸,這孩子到底是我養大的,我的話她會聽,你放心。”
想到時間也確實緊迫,這裏又畢竟是北疆王府,不宜多做逗留,芝兒陰冷的雙眸瞥了1眼雙雙,“以後再收拾你。”
說完她便轉身就走,懶得繼續跟這個小白眼狼周旋,免得自己又會徹底控制不住脾氣,在這裏對她大打出手。
……
這院子裏的人已經被她和明燈用1種極爲特殊迷藥給全部迷暈,雖然這個過程是費了點勁兒,但好在事成之後,這1時半會兒這些人都不可能醒過來。
若不是雙雙這個白眼狼不聽她的話,今夜的目的早就完成,怎麼可能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
芝兒本身就不喜這個女兒,哪裏還有心思想着與她培養出母女之情?
所以這會兒離開的背影是如此瀟灑。
……
牀上的雙雙嘴角勾着1抹嘲諷的淺笑,看着芝兒毫不留戀轉身離開背影,她嘴角那抹嘲諷就越發明顯。
這抹笑似乎是在諷刺以前的無知自己,如今想起來,以前的她怎麼會這麼愚蠢?怎麼會那般自然而然的覺得自己是母親十月懷胎所生,所以她1定是寵愛自己的?
她可真是愚不可及。
明燈看出了她的心事,這會兒在牀沿坐了下來,緩緩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臉,“疼嗎?”
雙雙往後1躲,讓他的手碰不到自己,微微搖頭,嘴角掛着諷刺的笑,“我沒事,這點疼算什麼?”
當1個人心中都是千瘡百孔時,這1巴掌算得上什麼?
看着她現在連自己都牴觸了,明燈心中甚是無奈,辯解的話也頗顯得有些無力:
“其實你娘…只是性子太着急了些,畢竟北疆王府這個突破口,我們1直沒取得什麼進展。”
“你也知道的,我們西域邪族的人已經隱姓埋名太久太久,只要晚1天回西域,就會給我們復族1事增加1些難度,隨着時間的推移,西域邪族的力量就會更薄弱1些。”
“所以我們必須要趕快找到北疆王妃手中所掌握的那種威力極大的祕密武器。”
“你更知道北疆王妃的長相與西域的靈女1摸1樣,只要能將她帶回西域,將她控制,讓她成爲我們自己西域邪族的人,真到了那時候,整個西域誰敢不服?”
“真到了那時,我們還會擔心西域邪族不能復興的1日?”
“尤其當我們控制住了北疆王妃,讓她交出手中的祕密武器,別說是復興蜥我們西域邪族,整個西域都將會被我們統治。”
“只是這麼些日子過去了,我們所謀劃的事情遲遲沒有1點進展,你娘難免就會有些衝動,她對你做的事情並非她有心而爲,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傷了兩人的母女之情。”
母女之情?!!
雙雙聽到這個詞心中不由得冷笑,真是個笑話,她與那個女人之間會有這個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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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知道明燈的意思,1直以來明燈在她面前都在說芝兒的好話,爲她辯解,那就說明在他心裏,芝兒纔是他的主子。
他當然會向着自己的主子,所以這會兒不管她現在和明燈解釋什麼,明燈的心顯然更偏向那個女人1些。
所以她說什麼都沒用的,倒不如省些口舌,她願意給那個女人辯解,那就辯解,反正她也不會相信,更不會放在心上。
明燈看着她這個樣子,知道她不想聽他的那些說教,也沒有繼續再多說什麼,這會兒只是盯着雙雙的眼睛,極爲認真的發問,“雙雙,你當真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可還記得當初接近北疆王妃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