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瑤一臉驚掉下巴的樣子，葉舒言拍拍她的肩膀，苦口婆心勸誡，
“瑤，你還年輕，以後一定要睜大雙眼了，另一半是要與自己過日子的，所以你得選一個愛你的，又溫柔體貼的好男人，知道嗎。帥，沒用的。”
陳瑤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半晌纔給她豎起拇指：
“姐，我覺得你是……人間清醒。”
葉舒言謙虛笑笑，“失敗的經驗之談罷了。”
厲司程聽見這話，猛地呼吸一窒，心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十分難受。
原來自己在她的心裏……是這麼糟糕第一個人。
她喜歡溫柔體貼的紳士？
厲司程眸光不覺深了深。
那有什麼難的？他又不是不可以。
接下來的日子，葉舒言每天都被某人以各種理由拐帶出去喫飯，下午茶輪番上，短短一週左右的時間，她感覺臉都圓潤了一圈。
這天晚上，她洗完澡上秤的時候，心裏就更氣厲司程了。
一天天的，他淨不幹好事。
不行，她不能再那樣放縱自己了。
明天星期六，她打算宅在家裏餓上一天，消消脂肪。
唉！真希望禮哥能快點回國，他回來了，也許她就不用再跟進這個工作了。
也不知道他現在跟純純進展怎麼樣了。
想到這，葉舒言便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快21點，厲司純那邊是早上。
於是葉舒言便給她打了個視頻電話過去。
三秒，那邊就接通了。
穿着睡衣的厲司純出現在鏡頭前，背景是她的臥室。
厲司純打了個呵欠，揮手跟她打招呼，“寶貝。”
葉舒言人懶懶地趴在牀上，問，“你才起牀？”
“起來有一會了，準備穿衣服。”
厲司純說着忽然來了精神，“你的視頻來得真是時候，趕緊給我看看，我穿哪條裙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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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着就打開衣櫃，一手拎着一條裙子展現在鏡頭前。
葉舒言看着她很是認真慎重的樣子，不由眯起眼睛打量她：“有重要約會？”
“不是。”
厲司純立馬否認，擡頭看見葉舒言一臉“我不信”的表情，她咬了咬牙，老實交代，
“就是……他說今天帶我去見見他嫂子。”
知道她說的是季明禮，葉舒言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驚訝的眼中帶着不敢置信：
“你們都發展到見家長的進度了？”
“不是，你別瞎說。就是……就是他嫂子也是中國人嘛……認識一下而已。”
葉舒言長長地“哦”了一聲，調侃道：“先搞好妯娌關係也是對的。”
“言言。”
被取笑的厲司純有些羞赧，“你什麼時候學這麼壞了？”
其實葉舒言也就只有在她面前纔會這麼放鬆調皮的。
她收住笑意，“那對方是什麼身份，做什麼的？”
“你還來？”
以爲她還要取笑自己，那邊的厲司純都想隔着屏幕敲她的腦袋了。
“你不是讓我幫你挑選衣服嗎？總得了解一下對方是什麼風格的人羣吧。”
厲司純這才反應過來，“聽他說，他嫂子是個醫生。”
葉舒言看了一下厲司純左手邊大紅色的深v裙子，最後指了指右手邊白色的及膝裙。
“這條會端莊優雅些。”
紅色那條還是比較適合她約會穿。
“只有這兩條嗎，還有沒有別的款式？”
“有，還有這些……”
厲司純說着就拉開衣櫃，把鏡頭對着裏面的衣服……
兩人隔着手機，研究了大半天，最後才選了一條比較淑女的香檳色小禮裙。
待結束通話已經是大半個小時之後了。
結果葉舒言手機剛放下，準備去外面喝水，電話鈴聲就響起。
她低頭一看，竟是彥文翰打來的。
葉舒言雖有些驚訝，但還是接了起來。
“學長。”
“小言，這麼晚給電話你，沒打擾到你吧？”
葉舒言禮貌道，“沒有的，學長是找我有事嗎？”
“是這樣的，明天晚上海城有一場國畫交流會，是畫協舉辦的，聽說到時荀大師也會蒞臨現場，我就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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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荀真會來，葉舒言眸光頓時亮了亮，“當然有興趣。”
上次參加慈善會沒見到自己的偶像，葉舒言就覺得有些遺憾了，這次當然不想錯過。
“只是……這種非公開的交流會，我能去參加嗎？”她有些顧慮道。
彥文翰是畫協的成員自然能參加，但她不是。
“我有兩張入場證，你……不介意跟我一起出席吧？”
“當然不介意，學長能帶上我，我感謝還來不及呢。”
彥文翰似笑了一下，又說道：“交流會七點半入場，那……我們明天晚上一起喫個飯然後再去？”
正打算明天餓一天的葉舒言滯了一下。但想着人家幫她去見偶像，就衝這個人情，她就該請喫飯了。
“好啊，明天我請學長喫飯。”她說道，“這次學長可不許再跟我搶買單了。”
她不能人情越欠越多。
彥文翰笑着道，“好，聽你的。”
第二天，葉舒言睡了個大懶覺，將近十一點才起牀。
洗漱完之後，她覺得有些餓，思量了一番，她決定用一杯牛奶加一個水煮雞蛋，就當是早餐加午餐了。
煮好雞蛋正準備去熱牛奶，電話鈴聲響起，葉舒言拿起一看，是厲司程，她當即就把手機扔一旁，繼續去熱牛奶。
不一會，第二次的鈴聲響起，葉舒言本想不理會的，可轉念一想，又擔心他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說，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接起。
“厲總，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那邊的男人絲毫不介意她的陰陽怪氣，溫柔地問，“在做什麼？”
葉舒言語氣冷淡，“關你什麼事？”
男人輕聲笑了一下，“南福路那邊新開了一家地道的川菜館，聽說味道很好，中午帶你去喫好不好？”
一聽是辣菜，再看看眼前那只白淡淡的雞蛋，本來就餓着肚子的葉舒言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可嘴上卻道：
“不去。”
“爲什麼？”她明明昨天還跟陳瑤唸叨說想喫辣的。
葉舒言哼了哼，隨口應道：“免得厲總一會兒胃病犯了，還得是我的責任。”
清潤的笑聲從話筒傳來，他說，“放心，我帶着胃藥去。”
葉舒言：“……”
“不過……”男人半真半假的聲音傳來，“你要是願意對我負責的話，我可以捨命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