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佑樂得楚瑤跟自己玩鬧。
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一點點的綻放屬於她自己的天性。
看着她從冷眼旁觀的疏淡的熱烈。
顧承佑是很喜歡她這樣的變化。
這樣的變化,讓他覺得自己愛的是個真實的人。
從前,總覺得她過於冷靜甚至於冷漠。
現在的她多了幾分少女的活潑。
有了她這個年紀應該享受的生活。
兩個人玩鬧起來可不是普通情侶之間的打.打鬧鬧。
很快就發展成了真的動手動腳。
顧承佑的身體現在好了七八成。
楚瑤也就沒有了什麼後顧之憂。
從屋子裏直接打到了外面的庭院。
讓聽見動靜的下人們想要給主子請安拜年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再來!”楚瑤一個不小心被顧承佑摔出去一個屁股墩。
正好摔在了軟乎乎的雪堆裏,一點事都沒有。
眼睛亮晶晶的還想再戰。
顧承佑伸手把她拉了起來。
“晨練到此結束,今兒是大年初一,我們去出去走走的。”
顧承佑替她拍乾淨身上的雪沫。
楚瑤想了想也點了頭。
今天確實是要去給馬大娘一家還有楚三叔一家拜年的。
這是樊城的習俗。
在大年初一這一天要給長輩拜年。
至交之間也要相互走動。
這也有個說法的,叫“大年初一走百病。”
寓意着新的一年百病全消。
楚瑤和顧承佑從姚崇和陳老手裏得了大紅包。
有送出去不少紅包,楚忱和楚恆兩個得了最多。
下人們也賞了銀花生,另外還多發了兩個月的月錢。
“姐夫你回來真的是太好了。”
“不然姐姐纔不會這麼大方呢。”
楚恆懷裏抱着的是顧承佑送給他的一方端硯。
“你這個臭小子,皮子又癢了是吧?”
楚瑤作勢要打他,“哎,姐,過年不打孩子啊。”
“這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今天的初一,是不能壞了規矩的。”
楚恆還把老祖宗給搬出來了,讓楚瑤楚瑤哭笑不得。
這個時候小云從外面進來了,“姑娘,顏馨姑娘求見。”
小云作爲楚瑤貼身伺候的人,也是知道顏馨的一點小心思的。
不想讓顏馨跟未來的姑爺靠的太近。
但是人家光明正大的前來求見,說是拜年,她一個小丫頭也不敢不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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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沒少給你添麻煩吧?”
“這次我回去就把她帶走。”
顧承佑知道自己小師妹的脾氣。
也知道她對自己的那點心思。
他只是當她是妹妹,從未有過什麼旖旎的心思。
早早的就跟她說清楚過,只是小師妹心裏一直都有執念。
讓顧承佑也頭疼的很,打不得罵不得,只能躲得遠遠的。
原以爲小師妹到了婚配的年紀嫁出去就好了。
誰成想,她只是聽了三兩句話,就直接帶着人跑到了樊城。
顧承佑接到楚瑤的“告狀信”,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麻煩是有一點,不過,你覺得會是她的麻煩還是我的麻煩?”
“你不用擔心,我們相處的不錯。”
“她還救了這兩個小的,我欠她的人情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楚瑤的鼻子微微皺了皺,輕哼了兩下。
這可不是對顏馨的不滿,而是給顧承佑提個醒呢。
“現在這裏有一個小師妹,不知道顧世子在京城又有多少紅顏知己呢?”
楚瑤伸出兩根手指,有準有狠地掐住了顧承佑肋下的軟肉。
“不敢,家有河東獅,哪裏敢有什麼紅顏。”
“不過是紅粉骷髏,不敢多看一眼。”
顧承佑忍着疼,臉上陪着笑。
而楚忱和楚恆低着頭,忍笑忍的很痛苦。
在兩個小的看來,他們互相是對方的剋星。
除了他們兩個人互毆,誰也別想拿他們“雌雄雙煞”有任何的辦法。
楚瑤用眼神示意小云把人請進來。
不光是顏馨過來了,無名也隨後跟着進來了。
像是不放心又像是無奈,現在無名的想法是沒有人能夠摸得透了。
等顏馨和無名進來的時候,楚瑤和顧承佑兩個人已經恢復了正常。
“師兄!”顏馨有些激動地叫了一聲。
後面無名輕咳了一聲,像是提醒一樣。
果然,這聲咳嗽之後,顏馨的神情暗淡了不少。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顏馨這才第一次跟顧承佑說上話。
也是顧承佑第一次把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一點點。
只有可憐的一丟丟而已。
“小師妹,你就帶着幾個人就跑出家門。”
“可知道師父多擔心嗎?”
“顧承佑板着臉的樣子有些唬人,連顏馨都忍不住有些戰慄。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她是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師兄生氣。
“師兄,我,我只是……”
“師兄,我錯了。”
顏馨剛開始還想要分辯幾句的。
但是被顧承佑冷厲的目光注視下,什麼都沒說出來就認錯了。
楚瑤的笑意就快溢出來了。
沒想到,在她面前傲嬌又炸毛的顏馨。
在顧承佑面前竟然乖巧的跟小貓一樣。
“顧世子,你嚇着她了。”
無名往前跨了一步,把顏馨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嗯?我教導自己的師妹,還沒有旁人置喙的餘地。”
顧承佑很明顯的不高興了。
看着無名護着顏馨的樣子,顧承佑莫名的有點不爽。
他是男人,還是個開了竅有了新上人的男人。
所以他了解無名現在的做法,顯然是對自家小師妹有了某種“企圖”。
“她是個姑娘家,若是真的做錯了什麼好好說話就是。”
“顧世子是否太過於嚴厲了?”
無名的眉頭皺了起來。
剛剛他開口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行爲。
現在是騎虎難下,他內心的糾結躲都躲不開。
總是下意識的想要護着她,卻有不知道爲什麼。
腦子裏空白的記憶,讓無名莫名的煩躁。
尤其是因爲救顏馨的關係,讓他至少要休養半年。
不能動武,也就沒有了發泄情緒的途徑。
導致無名的情緒特別的暴躁。
就像是隱藏在雪山下的火山。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發了。
“嚴厲?若不是看在她有傷在身,此時應該請家法了。”
顧承佑一說到請家法三個字。
顏馨嚇得一抖。
顯然這三個字是她生命裏不能碰觸的。
或者說是沒少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