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澤看看言默,又看看坐在身旁的老丈人,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是不是剛剛回絕老丈人?
那他要不要?他不答應老婆會跟他回去嗎?
“司澤,可以嗎?”見他久久不回答,言默再次問道,語氣帶着一點撒嬌意味。
“我…”還沒有等司澤做決策,言明見他爲難,替他回答:
“小澤說他要回去。”
“你要回去?”言默看着司澤,眨着大眼睛,他想回去,她也不能硬逼着他留下吧!
反正她是打算跟妹妹睡,他在不在意義也不大。
要是他留下來吧,她還要安排他,需要重新收拾客房,還麻煩些。
想了想,言默叮囑道:“也行,你回去開車注意安全,慢點開。”
“哦!”司澤不情不願應聲,慢吞吞起身,小步小步往門口走去,特意等着某人開口留他。
“女兒,要不你開口留留下澤,說不定他會答應呢!”見這副場景,言明提議,
聽到這句話,往門口走去的司澤,腳步更慢了,都能踩死螞蟻的那種節奏。
司澤耳朵豎起,在心裏努力吶喊:“快開口,留我,留我。”
言默似乎跟他唱反調似的,只見言默搖搖頭,對着自家父親解釋道:“沒用的,司澤他決定的事,誰說都沒有用。”
“這樣啊?”言明瞭然:“那你不說就不說吧!”
司澤使勁閉上眼睛,心裏拔涼拔涼的。
老丈人靠不上了,眼見自己馬上就跨過門檻了,司澤心裏那個急啊!
他不想一個回去,他想跟她一起,特別是經歷過,昨晚那種美好的兩人夜晚,再讓他過孤孤單單的,司澤那還願意。
不行,不能這麼就回去了。
突然的,司澤腦中靈光一閃,急中生智,一只腳剛踏出門口,整個人朝着地面倒下。
“司澤,”言默驚呼,身體快過腦運轉,朝着司澤跑去,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到了司澤身邊,見他捂住腳,急忙道:
“怎麼了?扭到腳了?”
“嗯。”司澤點點頭,可憐巴巴看着言默。
言默蹲在司澤面前,趕忙立刻伸出手,爲他撩起褲腳,並沒有看到他腳腕有紅腫,淤青之類的傷勢,低喃:“難道是方纔打那些人,扭到的?”
但難免有些傷,是外面看不出什麼,爲了保證起見,言默便擡起頭,看着司澤詢問道:
“是哪裏痛?”
“腳。”
“是腳哪裏?”言默小心的,在他腳腕按了按,詢問:“是這裏嗎?”
“不是。”司澤直勾勾看着,爲自己着急的老婆,心裏跟灌了蜜一般,甜到嘴角笑都收斂不住。
“這裏。”言默又按了一下腳小肚。
“不是。”
“這裏…”
“…”
直到言默試探過他的整個小腳,仍舊沒有找到,她小脾氣來了,嬌斥道:“那你到底哪裏痛。”
言默一屁股也坐在地上,用審視眼神看向司澤,懷疑道:“司澤,你不會是騙我吧!”
“不敢,老婆我怎麼會騙你,是真的。”司澤溫情的注視她,慢慢拉起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你幹什麼呀。”言默嬌羞低喝,臉紅一片,立刻縮回手臂。
這人泛起混,也不知道收斂點,還真是不顧在何處何地,有沒有人看,她都不敢擡起頭看她爸爸。
言明尷尬道:
“小澤,我去給你收拾客房。”
“爸爸,不用了,太晚了,他睡我房間吧!我反正跟妹妹睡。”言默出聲,阻止她爸爸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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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接近凌晨,客房裏基本全是些雜物,要收斂的話,起碼還要兩三個鍾,就算馬上收拾出來,馬上住進來去,肯定也有些味道。
再者,爸爸累了一天了,再拖着疲憊,去幫忙收拾屋子,她也會心疼的,她也累了一天了,更不想動了,反正她的房間空着也是空,接受了他這個人,言默自然也不會再排斥他進入她房間。
司澤配合的附和:“是啊!叔叔,你就先去休息吧!”
言明眼神在言默和司澤身上來回掃動,在老婆口中,他也得知了,女兒和司澤發展到了哪步了,兩人是還沒有辦婚禮,結婚證卻領了,做爲父親的他,也不好阻攔。
“行吧!”言明無奈答應,轉身往主臥走去,心裏想着,等一下回房間提醒一下老婆,讓她去交代一些,他不方便說的話。
目送父親離開的背影,言默沒有再去糾結他是不是騙她,她拍拍手掌,站起身,扶起司澤,上了二樓回到房間。
“你先在這裏坐一下。”言默將司澤扶在單人沙發上坐下,交代一句,她又轉身出了房間。
回來時,她手上拿了全新的個人用品,還有急救藥箱,言默從裏面拿出一瓶跌打損傷要酒,連帶個人用品全部交給了他。
有扶着他在房間裏轉了一轉,告訴他所有東西擺放的位置。
“默默,給我擦擦藥,可以嗎?”司澤期待。
再怎麼說,司澤是爲了她,受傷的,既然他開了口,畢然是真的受了傷,她不能不管。
言默看看他,也不問了,從他手上拿過藥,管他哪裏的傷,給他的腳整只小腳,又全部上了一層藥。
“好了。”完成後,言默蓋上鐵打藥酒,放回藥箱,便起身準備走出去房間。
“默默。”司澤一手按在藥箱上,制止了她,言默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上藥。”司澤又拉住言默在他身旁坐下,笑道。
言默不解道:“除了腳,還有哪裏痛?難道是另一只腳?”她猜測,說着,又想去拉他另外一只腳。
司澤立刻縮腳,避開她的手,
“司澤,你到底還有哪裏受傷。“時間越來越晚了,言默急切道,她等一下還打算和妹妹聊聊天,再這麼在這裏耗下去,妹妹等一下都睡着了。
他將她拉了起來,讓她坐回剛纔的位置,也不開口,在言默不解的目光下,拉起她的小手,小心爲她拆開手指創口貼,從藥箱裏拿出碘伏,輕輕爲她清洗上藥,這一系列下來,又過了半個小時了。
言默着急了,道:“好了,我可以走了嗎?”
司澤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低着頭,言默管不了那麼多了,道了謝後,立刻準備走。
就在她開門剎那,一只手臂突然橫在門框上,擋住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