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蕾聽他這話,手抖了抖,差點把剛放在桌上的水杯給打翻,及時將水杯扶好。
最近他說出類似這樣的話頻率越來越多,她不能將事情放任下去。
隨後,她轉頭看向厲霆琛,冷靜地說着:“你實在是太辛苦了,我叫保鏢進來幫幫你吧!”
“我只想你幫我。”厲霆琛特意強調着。
“接下來我要給你鍼灸,還有檢查你腳上的傷等等的事情要做。”沈心蕾坦誠地說着,“我會很忙,而且你需要有人時刻照顧你比較好。”
聽她說着有這麼多事要忙,厲霆琛捨不得叫她幹活,想也不想就妥協了:“你把我的睡衣拿過來,我把身上西裝換下就老實睡覺。”
沒想到他這麼容易被說服,沈心蕾鬆了一口氣,趕緊過去給他找睡衣。
平時也會幫他做這些事,沈心蕾很熟練地翻出他的眼衣。
再回到牀邊時,,厲霆琛將西裝脫下,放在牀的另一邊,他身上蓋着被子。
脫衣服的功夫,厲霆琛好像消耗全身力氣,此時他閉上雙眼。
“厲霆琛?”沈心蕾輕聲喊了喊他的名字。
他沒有睜開雙眼,只是呼吸很重很難受。
沈心蕾幫他把被子蓋好,然後把東西都收拾好後,給高馳打了個電話。
“琛哥他發高燒了,今晚的派對他不能去參加,會不會影響到工作啊?”
高馳先是關心厲霆琛一下,知道有沈心蕾在,他也很快放心下來,隨後他再回答着:“不影響的,晚上派對就是大家玩玩,我到時和大家說明一下就沒有問題了。”
“那就好。”沈心蕾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需要我們回去幫忙嗎?”高馳眼看從警局裏辦完事時間不早了,過去派對現場就剛剛好。
“這裏有我就行。”沈心蕾讓他們放心工作。
“好,有什麼事就打我電話。”
他們現在默契越來越好了,有什麼事直接說出來,就能快速找出最優的解決辦法。
沈心蕾給高馳打完電話後,就放心陪在厲霆琛身邊。
在她有空時,突然想到剛剛沈思媛和宋昀源鬧事時,居然沒有看到鬱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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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鬱蘭在離婚之後,馬上就去找謝夢雅了?
……
事情也正像沈心蕾猜測的一樣。
機場裏,鬱蘭按照謝夢雅給的地址找到機場入口處,找到戴着墨鏡和口罩的謝夢雅。
對於鬱蘭和沈修文離婚的事,謝夢雅很生氣。
“這是沈心蕾和沈修文給你的圈套,我不是讓你暫時不要離婚的嗎?”
“我也是擔心到時沈修文會纏上你。”鬱蘭連忙說着。
謝夢雅已經不想和這種蠢人說話,只是發出一聲冷笑。
鬱蘭見謝夢雅這個反應,她也是有些擔心地說着:“女……”
謝夢雅氣得將墨鏡摘下來,用想殺人的眼神瞪着鬱蘭,對方不敢再喊出女兒這兩個字。
“說吧!除了這件事,還有什麼事?”謝夢雅極度不耐煩地說着。
“思媛說想給你打電話的。”鬱蘭說到這裏帶着一絲哀求。
“剛剛我已經在電話裏和她說的很清楚,這是她和宋昀源感情的事,我幫不了她。”謝夢雅冷冷地說着。
她以爲沈思媛和鬱蘭能讓沈心蕾在這世上消失,沒想到兩個人這麼沒用。
現在她不想用這兩個垃圾了。
鬱蘭還在極力想讓謝夢雅幫幫她們,趕緊打開微信,對謝夢雅說着:“思媛給我發了語音,你聽聽也行。”
說完不給謝夢雅反對的機會,馬上按下沈思媛最近兩條發來的語音。
“媽,你就放這條語音給她聽。剛纔沈心蕾可是讓我給她帶話了,沈心蕾說已經查到她的真實身份,接下來沈心蕾就是要把屬於自己的東西全搶回來。”
“還有沈心蕾說了,像她這種只敢躲在暗處的臭蟲,這一輩子都只敢活在沈心蕾的陰影下。”
兩條語音說後,謝夢雅將墨鏡重新戴好,讓人看不到她的神情變化。
“你聽沈心蕾越來越囂張了,今天厲霆琛站起來,她更是以爲自己就是神醫,現在都敢瞧不起你了。”鬱蘭一邊說着一邊罵道,“沈心蕾就是個廢物。”
“她可不是廢物。”謝夢雅再恨沈心蕾,也不得不承認她的醫術真的太厲害了。
也正是見識到沈心蕾的厲害,謝夢雅更加不能離開謝家。
“她比不上你,這一輩子都比不上你的。”
“呵呵!”謝夢雅冷笑兩聲。
她聽到鬱蘭這種恭維的話就噁心。
再等等,在杜老還沒有收她爲徒之前,不能節外生枝。
她看了看時間,再開口說着:“我先回去,過兩天我會想辦法讓宋昀源和那位大人物見見面,你和沈思媛給我老實點。”
“我就知道你是最善良的,你心裏一直記掛着我和你妹妹,不像沈心蕾那個白眼狼只會害我們。”鬱蘭連忙誇着謝夢雅,隨後提到沈心蕾更是惡狠狠地罵着。
謝夢雅沒興趣聽鬱蘭的話,轉身就進去過安檢。
鬱蘭想和她說再見,謝夢雅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見謝夢雅這麼冷漠的態度,鬱蘭長嘆一口氣說着:“沒有帶在身邊長大,感情就是差了點的。”
在謝夢雅和鬱蘭分開後,躲在暗處的人再次快速拍下她們站在一起的畫面。
直到鬱蘭也離開後,關於她們剛剛在一起聊天的圖片全都發在厲霆琛的手機上。
……
厲霆琛正在發高燒,沒空理會手機。
他發燒反反覆覆的,有時情況好些時,睡覺也是舒服的。
時情況不好,呼吸困難,沈心蕾就在旁邊給他按按。
“心蕾,我好難受。”厲霆琛知道身邊有沈心蕾在,抓緊機會賣個慘。
因爲他能得到沈心蕾滿滿的心疼和呵護。
被沈心蕾這麼溫柔的照顧,讓他上癮。
沈心蕾趕緊給他把脈測體溫,輕聲地說着:“高燒中是這麼難受的,你忍一忍。”
她輕輕拍着他的後背說着。
“心蕾……”厲霆琛不由叫着她的名字。
“我在。”沈心蕾擡眼看向他時,正好對上他深情的眼神。
也不知道他現在是清醒,還是半夢半醒的。
沈心蕾拿着熱毛巾爲他擦汗,在他直勾勾的眼神下,她都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問着:“怎麼這樣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