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穆子歸所料,幾乎才進入臥室,那人就直接湊過來。
她現在倒是也適應了一些。
反正這人無時無刻不想對自己動手動腳。
被她抵在門上,仰頭迎接那親吻,直到一雙手將衣衫撩開,順着腰際撫上來。
穆子歸才微微掙扎了一下。
“嗯?”紀遇退開幾分,漆黑的眸子不滿的盯着她。
“你手上還有傷!”穆子歸低頭望過去,後者配合的擡手。
那剛放過血的手腕,半分疤痕都沒留下,若不是有一條淺淺的紅印,穆子歸會以爲樓下的一幕是錯覺。
她怔怔的望着紀遇的手腕。
甚至伸出手去摸了摸,發現真的已經恢復了。
紀遇望着她這模樣,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不死不滅!”她這語氣十分平淡。
不似炫耀,也不似驕傲,似乎只是在闡述個事實。
可穆子歸偏偏聽出了幾分惆悵和無奈。
擡頭望着紀遇那姣美的容顏,穆子歸從那眸子裏看出來幾分落寞。
大約……一直活着也是件痛苦的事。
想了想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
這模樣讓紀遇嘴角勾起,低下頭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她的頭上“心疼我?”
穆子歸望着近在咫尺的人,輕輕的眨了眨眼“有一點!”
雖然她以爲自己和紀遇是各取所需。
但是這麼一個漂亮的人,如此惆悵的表情,難免讓人心疼的嘛。
她這邊纔回答完,紀遇已經不客氣的吻過來。
這一次倒是十分溫柔。
手繞過穆子歸的脖頸,將那頭輕輕的護住,然後是深深的掠奪。
放下新婚妻子,跑去做那該死的家族任務,天知道她有多思念。
穆子歸的頭雖然被她護住,可身子被抵在門板上,實在是不太舒服。
何況這吻來得過於激烈,讓她根本應付不了。
呼吸直接被她弄亂,穆子歸覺得自己要透不過氣來。
喉間發出一聲輕哼,微微的側頭試圖掙脫開。
紀遇這才放過她,纏綿吻從腮邊一路向下,帶起一片漣漪。
直到那衣衫被她不客氣的拉扯開,穆子歸纔再一次推了推身前的人。
紀遇擡頭望着懷裏的人。
粉面桃腮,目光裏是幾分羞惱,幾分尷尬。
輕輕的笑了笑,擡手將人撈在懷內。
穆子歸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後背的牀墊輕輕的彈了彈,人已經被壓在那牀上。
然後又是一個綿長的吻。
直到被剝了個乾淨,身上紀遇也褪了個徹底,穆子歸以爲自己怕是在劫難逃了。
不想紀遇擡手將被子拉過來,將兩人直接裹在裏面。
接着翻身躺下去,擡手將人撈在懷裏抱住。
“陪我睡會!”低低的嗓音響在耳邊,還帶着幾分璦昧的喘息。
穆子歸身上的悸動還沒退下去,狐疑的擡頭望着紀遇。
那漂亮的狐狸眼已經閉上,面上帶了幾分疲憊。
想來是這兩日過得並不輕鬆。
想明白的穆子歸,乖乖的靠在她的懷裏,任由這人八爪魚一般將自己纏住。
那修長的腿與自己的纏在一起,手臂一個被自己枕着,另一個極其霸道的扣在自己腰間。
這姿勢,其實不太舒服。
但是聽着紀遇那輕輕的呼吸聲,穆子歸到底是沒有掙扎。
就這麼被她困在懷內,擡頭打量着熟睡中的紀遇。
平日裏極具攻擊性的人,大約只有在這時候才能如此安靜。
本就漂亮的眉眼,此刻更顯得溫潤,脣角輕輕的掀起。
穆子歸才發現,這一直喜歡欺負自己的人,竟然是個天生的笑面虎。
微曲的髮絲與自己的長髮糾纏在一起,璦昧而又親密。
這是穆子歸從沒有過的感受。
多年來她幾乎都是獨來獨往,更不可能跟別人同宿同眠。
此刻被這人霸道的摟在懷裏,感覺竟然並不討厭。
她呆呆的望着紀遇。
若無意外,這人大約要和自己同牀共枕一輩子。
想到這一點,穆子歸緊繃的身子終於放軟了下來。
想到紀遇那個點到爲止,穆子歸面色一紅。
雖然沒到那最後一步,但是……也沒什麼區別了。
難道自己還真能抽身而退不成?
想到紀遇那句:只有喪偶,沒有離異。
穆子歸默默的向她懷裏又靠了靠。
她能感覺到紀遇對她的喜愛。
如果是這樣,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大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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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那有個這樣的老婆,會讓人羨慕死吧?
至於夏雨?
早在她和冷月勾搭在一起的時候,就被穆子歸從心底剔除了。
渣不渣的,她不想去評價。
但是,有感情潔癖的她,也不屑於去懷念髒了的東西。
這麼胡亂想着,人終於在紀遇的懷裏睡過去。
直到她閉上眼,紀遇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擡手將穆子歸腮邊的髮絲撩開,感覺到兩人貼在一起的肌膚。
紀遇眼底跟着一暗,盯着穆子歸看了看。
放在她腰間的手輕輕的摩擦了一下。
然後緩緩的閉上眼。
有些事……要在狀態最好的時候做。
畢竟,洞房花燭該是個被銘記和紀念的事。
兩人在房間裏補眠。
樓下清姐終於發現這孩子的異常。
似乎比剛回來的時候多了些人氣,想到她那幾滴眼淚。
清姐對着在房間裏亂蹦的小娃娃開口。
“打擾了小姐和夫人,小姐會把你關起來,到時候你可就別想見到夫人了!”
“夫人知道嗎?”
“就是被你咬的那個!”清姐這般解釋着,還擡起自己的手腕指了指。
於是那小東西的動作停了停,定定的望着清姐的手腕。
眼底有些茫然,似乎在努力思索。
然後眨了眨眼,蹦跳着到了那樓梯的位置。
“對,剛剛上樓那個就是夫人!”清姐急忙開口!
甚至已經做好了,萬一這小東西上樓,自己就及時將人捉回來。
結果那小東西站在原地想了想,回身蹦跳着回來。
清姐見她終於不鬧騰了,擡手指了指一側的房間“回去睡覺!”
一邊說着一邊率先走過去,將那房門打開。
那小東西在原地眨了眨眼,再看看毫無動靜的樓梯,終於蹦跳着回去。
然後直挺挺的躺在牀上,在清姐的注視下閉上眼睛。
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