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對要報仇,爲她的孩子報仇!
還有陸寒川……
她恨他,恨死他了!
這人彷彿看出了傅小瑤內心想報仇的想法,有些嘲諷的笑了笑,似乎在笑她的不知所謂,“很抱歉,我不能說,你好好休息吧。”
他調整了一下傅小瑤的點滴,隨後離開了房間。
房門外,戚東銘看見他出來,抖了抖菸灰問,“她醒了?”
“是的老闆。”
“醒了就派個人過來好好照顧她,怎麼說也救了小雅,萬一死了,陸家那邊也沒辦法交代。”戚東銘沉聲說。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這人點點頭,去照做了。
戚東銘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門,有些感嘆的自言自語道:“哎,小丫頭,你可不要怪我啊,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這麼做的,誰讓你老公臨時反悔呢。”
語畢,他丟掉菸頭,用腳碾了碾,將菸頭碾滅,然後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找到陸寒川的電話撥了過去。
“寒川啊,聽說你妻子失蹤了,你在找她是嗎?”戚東銘笑呵呵的問。
陸寒川眼睛微微眯起,心裏覺得有些奇怪,“戚伯父怎麼知道傅小瑤不見了?”
中午的時候,別墅的傭人給他打電話,說傅小瑤出去後就一直沒有回來,擔心她在外面出事,他也擔心她冒冒失失的性子,會讓她肚子裏的孩子出現意外,於是就給她打電話,結果她電話卻一直都打不通。
找不到她人,他也有些急了,就讓喬木去傅家跑了一趟,但傅家那邊也沒有她的下落,於是他又讓別墅的傭人去調取別墅區周邊的監控,想看看她離開別墅區後上了什麼車,結果就看到她被人綁走的一幕。
可這件事情,他並沒有大肆聲張,只讓喬木暗地裏多派人手去找,免得被那些綁走傅小瑤的人知道了,會對她做出什麼不利的事來,所以知道的傅小瑤不見了的人,除了別墅的傭人就只有喬木,可是戚東銘卻也知道,這就不得不讓他多想了。
“我當然知道,因爲她現在在我這兒。”戚東銘回道。
陸寒川微怔,“在你那兒?她去你那兒做什麼?是你讓人把她綁走的?”
“說綁多沒有禮貌啊,是我把她請過來做客的,寒川你現在過來接她回去吧。”戚東銘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陸寒川凝視着手機,眼神幽深無比,裏面更是蘊藏着絲絲怒氣。
戚東銘請傅小瑤去做客,這句話怎麼聽都有些奇怪。
再者,請人做客需要用綁的?
思及此,陸寒川收起手機朝着辦公室的門喊了一聲,“喬木。”
喬木從門外進來,“陸總,有什麼吩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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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瑤不用找了。”
“您找到她了?”喬木驚訝。
陸寒川薄脣抿起,“戚東銘剛纔打電話過來,說傅小瑤在他那裏,讓我過去接人。”
“夫人在戚董事長那兒?她怎麼跑那兒去了?”喬木很是不解。
陸寒川取下架子上的外套,“這件事情要去看了才知道,你去備車。”
“好的,我這就去。”喬木轉身離去。
陸寒川穿上外套,也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來到戚家別墅,陸寒川被傭人領進客廳。
他一進去,就看到戚東銘坐在沙發上,正悠閒地喝着茶。
但偌大的客廳,除了戚東銘之外,並沒有傅小瑤的身影。
“戚伯父。”陸寒川走到戚東銘跟前,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問道:“傅小瑤呢?”
“寒川啊。”戚東銘放下茶杯,“你一來就問傅小瑤,怎麼也不見你問問小雅呢?”
“我一會兒會上去看看小雅,你先告訴我傅小瑤在哪裏。”陸寒川又問了一遍,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戚東銘雖然仗着陸寒川對自己女兒還有感情的份上,敢拿長輩的架勢跟他說話,但卻不敢真正的惹怒他。
畢竟陸家的勢力擺在那兒,戚家根本不敢拿大。
所以這會兒聽出陸寒川語氣的不耐後,戚東銘也不好在賣關子,輕咳兩聲對陸寒川身後的傭人吩咐道:“你帶寒川上去吧。”
“好的老爺。”傭人接下命令,隨後對陸寒川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陸寒川眼神隱晦的看了看戚東銘,跟着傭人上樓去了。
“陸總,傅小姐就在裏面,您自己進去吧。”傭人停在一間房門前,對陸寒川說完後,就飛快的離開了,好像身後有什麼在追一樣。
陸寒川狐疑的抿了抿脣,倒也沒有多想,擰開房門進去了。
但一進去,他就聞到了濃重的消毒水氣味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這兩種氣味讓陸寒川的心猛地提了起來,他三步並作兩步跨到牀邊,一看到牀上的女人,他瞳孔驟然一縮,腳步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只見傅小瑤打着點滴躺在牀上,一張臉白的極其嚇人,兩只眼睛也是緊緊的閉着,宛如死人一般。
“怎麼會這樣!”陸寒川雙拳握起,因爲握得太緊,手背青筋都展露了出來,由此可見他此刻的心情是何等的憤怒。
到了這一刻,他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戚東銘把傅小瑤綁到這裏,根本不是什麼所謂的做客,而是爲了她的骨髓!
戚東銘他竟然敢這麼做!
陸寒川拳頭捏的咯咯作響,一雙眼睛赤紅得嚇人。
他掀開傅小瑤身上的被子,被子一掀開,血腥味就更重了,都是從她小腹那裏飄散出來的。
陸寒川顫抖着手,將傅小瑤身上的衣服往上撩了撩,果不其然看到了她小腹那裏的紗布,而紗布上已經是鮮紅一片,完全的被血浸溼了,看上去十分滲人,可見是傷口裂開了導致的。
而這個傷口意味着什麼,陸寒川也心知肚明。
他臉色鐵青的下了樓,幾步走到戚東銘跟前,一拳揍了上去,“戚東銘,你竟然敢揹着我這麼做!”
戚東銘被打倒在地,痛的哀嚎了好幾聲,才被傭人扶了起來,齜着牙說:“寒川啊,我就知道你會生氣。”
陸寒川被他這句話氣笑了,“你知道我會生氣你還這麼做,把傅小瑤綁到這裏,強取了她的骨髓,你知不知道她懷孕了!”
“我知道,當時檢查出來了。”戚東銘用舌頭頂了頂被打痛的地方,不以爲然的道。
他這個態度,更是讓陸寒川怒火高漲,“檢查出來了,你還強取骨髓?”
“我沒辦法,我想要我的女兒活下去,我就只有對不起她了。”戚東銘嘆了口氣,“我現在才明白,寒川你突然反悔不讓傅小瑤捐骨髓,就是因爲她懷孕了對吧?”
陸寒川腮幫子鼓起沒有說話。
戚東銘知道自己猜對了,對他鞠躬道歉,“寒川,我也知道我對不起你,讓你的孩子就這麼沒了,可是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的女兒受病痛的折磨,作爲一個父親,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