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喫點菜。”墨景煥夾起一筷子青菜直接放在了褚善兒的碗裏。
褚善兒看看墨景煥又看看碗裏的菜,他們很熟嗎?
這墨景煥竟然給她夾菜?
“咳咳,雖然我陪了母妃一段時日,但你實在不必因此就對心存感激討好我,畢竟我叫她一聲母妃,就該儘子女之孝。”褚善兒道:“還有哦,我還是喜歡自己夾菜。”
墨景煥夾菜的動作頓了頓,看向褚善兒,“難道撇開你照顧母妃的事,本王就不能關心你了?”
褚善兒:……
“王爺,王妃,若是沒有旁的事,小人先行告退。”蘇全看着他們二人之間微妙的尷尬,適時的幫了一點點小忙,打破了他們沉寂的氛圍。
“下去吧。”墨景煥淡淡的道。
“這個你不能喫,本王替你吃了。”墨景煥看着褚善兒伸手往油燜魚那邊夾去,立馬阻止。
褚善兒嘴角抽抽,“你夠了!你想搶我的菜就直說!別說的跟爲我好一般!”
“本王是真關心你!”墨景煥道:“魚爲腥物,本就不利傷口恢復,更何況還是用油燜的。”
“行了,你若真想喫,明日讓他們做了清蒸魚你再喫。”墨景煥關切的道:“你不能喫,那本王也陪着你。”
褚善兒一臉疑惑的看着他,難道他想看着一桌美食用氣味配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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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將這些都撤掉,只留這道青菜即可。”墨景煥當即便招來了人撤菜。
褚善兒看着四個菜被撤走了兩個,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墨景煥!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褚善兒直接把筷子放下,站起身,“我不吃了!”
“褚善兒,食爲本,一頓不喫餓得慌,你坐下!”墨景煥伸手拉了把褚善兒,“你若覺得不夠,讓他們再炒幾個菜不就是了。”
“哼!”
褚善兒悶哼一聲,不情不願的坐了下去。
一頓一菜一湯的飯很快就被褚善兒給解決了,飯後閒庭漫步,本以爲墨景煥該離開了,可……
“你是不打算出靜水閣了嗎?”褚善兒看着跟屁蟲一般的墨景煥,淡淡的道:“不需要去留香閣那邊了?”
“本王只是白日裏陪着一些。”墨景煥輕聲回了句,看了眼褚善兒月光下的側顏,忍不住靠近了一些。
“誰信。”褚善兒白了眼墨景煥,“前兒不是還說夜裏找你過去?”
“本王走了個過場,該關心還是得關心。”墨景煥道:“而且她一直請本王過去也不單純是爲了裝可憐。”
“當然不會單純爲了在你面前委屈無助嘍。”褚善兒秀眉微蹙,“她還想看看能不能順便踩我一腳吧!”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她意在王妃之位。”墨景煥道:“不過當下,她是想安排個人進王府,只是她不提,本王就當不知道。”
褚善兒看着墨景煥,王妃之位?
“朝中王爺親王都多,她爲何只要安王妃之位?雖說你戰功無數,可終究母家平平,比不得其他皇子。”褚善兒不想接墨景煥的短,可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母家平平,才更好控制。”墨景煥道:“行了,不說那些了,說說你吧!”
“我?”褚善兒莫名其妙的看着墨景煥,“說我什麼?”
“上回你讓本王去盯的人,現在不想知道了?”墨景煥嘴角微揚,淡淡的問了句。
“嗯?難道還能盯出朵花來?”褚善兒眨眨眼,道:“說吧,我聽着。”
墨景煥彎了下脣,這語氣,跟他平日對張方說話差不多了。
“陳溫書這幾日除了來我們府上幾次外,就幾乎沒出過門。”墨景煥道:“到時候你的庶妹想方設法的去找了他幾回。”
“我記得王爺和禮部尚書表面上並沒有往來,陳溫書來這做什麼?”褚善兒眉頭一皺,扯了扯嘴角,“難道來找我?”
“你……”墨景煥很想敲一下她的腦袋,怎麼能這麼自戀?
“他來看溫語蝶。”墨景煥道:“若只是落水那一日上門也就罷了,偏是來了好幾回。”
“回回見到?所以你不高興了?”褚善兒帶着幾許試探的問道。
“溫語蝶讓芝蘭以‘睡下’回絕過兩回。”墨景煥道:“她見不見誰本王有什麼不高興的?”
“本王讓人查過了,他們以前就熟識,陳溫書更是私下裏向她提起求親之事。”墨景煥道:“本王還查到,大婚之日,溫語蝶曾私下灌了陳溫書很多酒。”
“你……”褚善兒深吸一口氣,臉色有些尷尬起來。
“有些事本王不屑去查,也沒必要,不過既然查了,順帶多查一些也無妨。”
“咳咳,那,那你都知道了。”褚善兒眼神無處安放的隨意看着,“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什麼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難道你也做了什麼?”墨景煥勾脣笑笑的看着褚善兒。
“你故意套我話是不是!”褚善兒嘴一嘟,一個小粉拳就給砸過去了。
“本王可沒有哦!誰叫你做了虧心事不打自招呢!”墨景煥笑着將褚善兒的手抓在了手心,“新婚夜終歸是本王對不起你,等事情結束後,陳阿大就不必留了。”
“哼!我管你!”褚善兒嘟着嘴,不高興的往前走着。
墨景煥拉着她的手,她走一步,他跟一步。
“至於你讓本王找的小廝,本王也已經查清楚了。”墨景煥道:“送褚月離開的確實是府上的人,不過他不想惹事,所以叫了倌兒來冒充了王府下人的身份。”
墨景煥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看褚善兒。
“他叫誰來關我什麼事呀!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褚善兒被墨景煥給看的渾身不舒服,不悅的懟了句。
“那倌兒你也認識,還很熟。”墨景煥抿着脣,有些不高興,雖說那倌兒和褚善兒之間沒什麼,可一想到她多次找他,這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嗯?我也認識?”褚善兒認真想了一下,低聲問道:“是酒兒?寬兒?坎兒?還是……”
“夠了!”墨景煥深吸一口氣,突然擡高聲音吼了句。
嚇得三四米外跟着的下人身子一震,立馬跪了下來。
“你那麼兇做什麼!不是你說我熟悉的?”褚善兒憋屈的反問了句。
墨景煥想捶胸頓足了,他家王妃提起那些倌兒的名字就跟報菜名一樣熟稔,他能不兇?他能不生氣?
換做別的男人,或許早就一巴掌打過去了吧!
“褚善兒,你就不能裝作不知道那些名字?”墨景煥平復了一下心情,看着褚善兒無奈的說了句,那語氣更像是商量乞求。
“那,那……”褚善兒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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