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宮內也出事了。
早朝之上,羅相將顧長舜勾結西北以及貪污受賄的證據呈報給了曹隨與太后。
曹隨怎麼都沒有想到蕭行的動作竟然如此快。
曹隨原本想或許還要等上一些時日。
朝中諸位大臣沒想到今日早朝竟然還有如此大的事情,平日裏羅乾與顧長舜雖然天天針鋒相對,但是從未用過如此陰毒的手段。
珠簾後孟氏看着小太監送來的證據,手指不免用力的捏緊了茶盞,陰冷的神情看向坐在龍椅之上的皇上。
若是顧長舜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輕易的讓羅乾抓住把柄,所以這件事情必然是背後有人操控。
算計這件事情最後獲利的人便是操控這件事情背後的始作俑者。
身爲世家這些年羅相一直都站在自己這邊,如今由羅相呈上這件事情的證據,不管這件事情背後究竟是誰操控,她都是那個被首要懷疑的對象。
羅相也是要強的人,而且羅相爲人精明,怎麼會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
如此光明正大的對付顧長舜,便是和曹芙蓉在作對。
曹隨自然知道自己這精明的母后已經在懷疑自己了,故作一副無害的表情小聲詢問道,“母后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
自羅乾呈報上證據指責顧長舜,從始至終顧長舜連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說。
先不說顧長舜有沒有做這件事情,即便是做了他們現在也不能拿顧長舜如何。
顧長舜手中握有京城大權,而曹芙蓉手中還有半個暗衛營,捏着京城內地下所有信息來源,現在顧家捏着整個京城經濟與政治脈路,現在與顧家翻臉無異於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只要顧家想起兵謀反,如今這江山便可以拱手讓人了。
自己這蠢兒子也不知道受了誰的蠱惑,竟然做出此等事情。
無疑於是在逼迫顧家翻臉。
身爲嫡長公主的曹芙蓉從始至終都沒有將他們母子放在眼中,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曹芙蓉是不會選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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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外人看來先帝將暗衛營交給曹芙蓉是爲了讓曹芙蓉護曹隨登基。
畢竟從前先帝登基後朝局不穩,便是曹芙蓉出手穩固了這江山。
但是只有孟氏知道,先帝愛慕曹芙蓉,但是身爲帝王爲了維護長姐,有些話先帝從未說出口,但是先帝的實際行動便已經說明了一切。
替長姐準備了百箱嫁妝,即便是當年迎娶她爲後的聘禮不過是他長姐的二分之一。
即便是在臨死之際,也不忘謀劃好自己身後事。
當年先帝將暗衛營兵力交給曹芙蓉,便是爲了保護曹芙蓉的性命,不想讓曹芙蓉走了明王爺的老路。
主要目的還是怕曹芙蓉被她和曹隨算計了。
那些兵馬也是爲了讓曹芙蓉自保。
先帝從始至終都沒有爲他們母子考慮過,死後考慮的也都是他的長姐。
真的是令人有些心寒。
不過心寒之餘最重要的還是眼前的事情。
曹隨受人蠱惑對顧長舜對手,便是想讓顧家與她反目成仇。
現在她能做的便是護下顧家,容後在查。
只有護下顧長舜,才能穩住曹芙蓉,曹芙蓉瘋起來什麼事情都走的出來,不然當年也不會爲了先帝殺朝臣甚至懸屍於紫宸殿外。
顧長舜平日爲人和善,並未結仇,此番出事朝中之人也未曾有人站出來落井下石。
孟太傅反而站出來求情道,“皇上,太后,這件事情疑點重重,微臣覺得理應交給刑部和大理寺兩方仔細調查,不能直接蓋棺定論,而且南平侯爲官清廉必然也做不出這種事情,怕是有人故意生事,離間了南平侯與太后以及皇上的君臣關係。”
孟太傅防備的眼神狠狠的看了羅乾一眼。
羅乾身正立在哪裏,絲毫不受孟太傅的影響。
“微臣附議。”朝中諸位大臣都站出來替顧長舜求情。
顧家一旦出事,這朝廷明面僅有的和平也將被打破。
而交給大理寺和刑部聯合辦案,便是害怕那一方對顧長舜懷有恨意徇私舞弊。
“先將南平侯羈押與南平侯府內,待到案情查的水落石出再行處理,刑部大理寺未必仔細徹查此案,不可徇私舞弊。”孟氏一拍桌案聲音洪亮說了一句。
就在此時,一直都秉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明王爺忽然從諸位朝臣中站了出來,主動向太后請纓道,“太后娘娘,微臣願意主理此案。”
明王爺貴爲皇親國戚主理此案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若是往常,這種事情明王爺必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今卻爲了曹芙蓉而選擇了下水。
明王爺接手此案,也是不想讓曹芙蓉擔心。
誰說這皇家沒有溫情在,只是這溫情沒有給自己而已。
無論是明王爺,還是先帝,無論他們爭鬥的如何厲害,對於曹芙蓉這個小公主卻都選擇保護。
如今卻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而且有明王爺在,她也不必擔心那些人會心懷不軌聽從曹隨的吩咐真的作死的害了他們。
“如此便交給王爺了,王爺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早就在先帝時就已經架空了明王爺,如今卻爲了一個顧長舜對明王爺放權了。
早朝之後,孟氏沒有回福壽宮,反而是跟着小皇帝去了紫宸殿。
孟氏將所有人都留在了紫宸殿外,一巴掌打在曹隨的臉上,“作死,你自己想作死沒必要拉着我一起死。”
曹隨捂着自己被打的紅腫的臉,狠狠的瞪着孟氏,“你若是早就還朝於我,我也不至於用這樣的手段。”
“你是不知道你那個姑姑的本事,還是不知道你那個姑姑的手段,接二連三的在你那個姑姑的底線上瘋狂的作死,你不會真的以爲暗衛營養的那些人會聽你的,你那姑姑若是真的想殺你,你看看那些暗衛營的人會不會來動手殺你。”孟氏怒氣衝衝訓斥自己的兒子。
真的不知道自己這兒子的智商究竟是隨了誰。
如此做不僅是算計了她,對誰都沒有任何好處。
聽到孟氏這番話,曹隨不免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