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再次搖頭如撥浪鼓一般,
“沒有,草民一向是守法經營,從來沒有逼病人做過這等事,請皇上明察,還草民清白。”
見他將所有的事情一概否決,皇上又看向冷易晏,
“晏兒,你說有人證和物證,那就把證據請上來吧!”
這句話,讓冷易成在心裏暗自打起了小鼓。
物證他已經命人毀了,哪裏來的人證?
冷易晏對皇上點頭後,對凌宵使了個眼色,便見凌宵轉身出去了,一會功夫,他和素衣一起,扶着一個臉上蒙着白布,只露出兩個眼睛,連獨立行走都困難的人。
看到這一幕,皇上不解的問道:
“這是何人?”
冷易晏的臉色在此時陡然變得陰寒,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到那人身後,手指着他,聲色俱厲的怒聲吼道:
“他是順天府的府丞許明君,師從八皇叔那裏。”
冷晉像是沒聽懂一般看着那個只露出兩只眼睛,傷的很重的人,
“你說……他是明君?”
冷易晏重重的點頭,
“正是,他就是許明君。”
許明君也在此時流下兩行清淚,隨即點頭,用近乎沙啞的聲音說道:
“老……師,是……我,明君。”
冷晉顫抖着身子從座位上站起,來到許明君面前,看着滿身是傷的他,突然暴喝一聲,
“這是誰幹的?”
這聲質問,在晏王府正堂內迴盪,冷易成第一個垂下頭,心虛的開始狂跳不止。
他叫阿財找鬼影解決此人,難道鬼影連這麼個人都殺不了嗎?這個廢物,回頭定要好好收拾他纔行。
皇上看着悲傷的冷晉,又看向許明君,
“你是怎麼被傷成這樣的?”
未等他說話,冷易晏直接說道:
“父皇,他受傷的事可以稍後再說,現在先斷王五的案子。“
皇上表示認同的點頭,
“好,那就拿出王五等人的罪證吧!”
冷易晏對外面的人喊了一聲,
“來人!”
便有幾個侍衛走進來,他們舉着之前在順天府公堂拿出過的證據出現在衆人面前,這一幕,讓冷易成更加意外。
這證據被阿財拿回太子府毀掉了,這裏怎麼又出現一份證據?
他當即用手指着那些證據,
“這些東西是假的,父皇,您要明察啊!”
冷易晏回頭,目光犀利的看着他,
“太子怎麼知道這證據是假的?難不成你見過真的?”
冷易成自知理虧,忙緩口,
“這證據的真假,梁大人最爲清楚,讓他一看便知。”
聞言,皇上點頭後,對梁士高吩咐道:
“梁大人,這證據出自你順天府,你看看,這到底是真還是假?”
梁士高此時心裏比誰都明白,在皇上面前,他不能再撒謊了,萬一被揭穿,他就犯了欺君之罪。
再說,剛剛晏王爺說了,不止有物證,還有人證,這個證據,或許不重要,他沒有必要說假話。
想到這,他忙上前兩步,一一看過那幾張紙和火把殘杆後,回身對皇上抱拳道:
“皇上,臣看過,這些證據,是真的。”
“不可能……”
冷易成突然起身,直接怒吼一聲,“這不可能。”
見他有點失態,容貴妃回頭瞪了他一眼,他這才嗚咽着說道:
“我的意思是……這順天府的證據,怎麼會在許明君手裏?”
冷晉則冷眼看着他,
“明君是順天府的府丞,這證據在他手,有問題嗎?”
這話說的好像也沒錯,他忙止住嘴巴,一副茫然又不知所措的樣子。
凌宵又繼續解釋道:
“皇上,這兩紙草紙上拓下的腳印,是洪家和胡家醫館縱火犯留下的腳印,這張草紙上的腳印,是那晚在寶安堂留下的腳印,也就是王五等人的腳印,他們的腳印和這三張紙上的腳印,完全一致,還有這殘存的火把,也是一模一樣,由此可見,對胡家和洪家放火滅滿門的人,和妄圖火燒寶安堂的人是同一夥人,也就是王五等人,請皇上明斷。”
王五當即搖頭否認,
“皇上,草民冤枉啊,他們這是陷害,這三張草紙上的腳印,分明是從我們幾人腳上拓下來的,請皇上替草民做主,還草民清白。”
眼見着王五拒絕承認此事,皇上再次看向冷易晏,
“晏兒,你不是說還有人證嘛,那就一併呈上來吧!”
冷易晏轉頭看向洛念惜,她點頭後,對外面喚了一聲,
“洪巖,出來吧!”
洪巖這個名字,所有人都不熟悉,大家一起詫異的向門口處望去。
只見洪巖身着一襲黑紗長裙,雙手握在胸前,緩緩走來。
她的臉上帶着肅穆,眼神裏透着冰冷,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尊雕像一般,沒有一絲感情可言。
她來到衆人面前,輕甩衣襬,雙膝跪地,
“民女洪巖,給皇上請安。”
皇上擰着眉頭,點頭,
“起來吧,你知道些什麼?”
洛念惜從座位上站起,來到她面前,躬身對皇上道:
“皇上,關於洪巖的事,兒臣知道一些,爲免她在講述這些事情中途情緒失控,還是兒臣來講吧!”
皇上微微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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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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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念惜這才轉頭看向王五,
“王五,洪掌櫃你認得,面前這位洪姑娘,你可認得?”
王五擡頭看了她一眼,搖頭,
“不……不認得。”
“哼!你不認得就對了,不然,她哪裏有命活到今天,我告訴你吧,站在你面前這位,就是洪掌櫃的大女兒洪巖,她今天出現在這裏,就是來找你索命的。”
聽見這話,王五嚇得抖了抖身子,用力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當時洪掌櫃的女兒和兒子都在家,我命人看過……”
他這話一出,冷易成當即氣的臉色一陣慘白,容貴妃也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怒聲罵道:
“王五,你……”
洛念惜則半眯起眼睛,對皇上道:
“父皇,即便王五已經承認他做過這件事,兒臣也想講講過往,讓大家聽聽,他做過多少惡事,該不該被凌遲處死。”
在說最後一句話時,她的聲音陡然提高,王五知道,今天他完了,他頹廢的癱在那裏,茫然的想着他做過的事。
皇上擡手,
“嗯,你且說說看。”
洛念惜這才緩緩開口,將洪巖和她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講給衆人聽,期間,還幾度哽咽。
她話說完的時候,洪巖已經泣不成聲,她將那枚沾血的玉佩舉到衆人面前,
“皇上,這是王五和我爹撕扯時,我爹從他身上扯下來的玉佩,劉伯用命保住他,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以此來揭穿他的惡行,請皇上爲我全家上下五口人,和胡家滿門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