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幻的信寫完之後,沒有立刻送出去,而是準備等第二天早上再着人將信送出去。
夜深人靜時。
府衙牢中突然走進來幾個人,他們身上穿着獄卒的服裝,來到了今天關押的那些犯人牢房門前。
他們找到剛開始打人的那兩個人,命他們起身來領晚上的晚餐。
在他們兩個剛剛走到牢門邊時,牢門邊的獄卒突然出手,將他們兩個打暈了過去,然後將兩人從牢中帶了出去。
那兩人被帶出去後,就被帶到了刑訊房。
倆人睜開眼之後,發現四周燃着火盆,映照着滿牆的刑具,和四周圍着的重重護衛,以及坐在前方椅子上的尊貴身形。
二人的臉色倏變。
他們二人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計帶到這裏來。
對方抓了他們,一定不會有好事。
更何況,對方是凌司暘,一定是發現了他們兩個的身份,所以,纔會故意將他們兩個帶出。
倆人對視了一眼,準備同時提起內力,引發身體裏的毒性。
可惜的是,他們兩個想要運行身上的內力,內力卻怎麼也運行不起來。
整個人的身體也是渾身軟綿綿的,根本就使不上力氣。
他們發現,他們的內力被廢了。
內力被廢的人,又怎麼可能再驅使內力呢?
他們兩個人終於面露恐懼了起來。
凌司暘坐在那裏,將兩個人在見到他之後和後來臉上的反應全部看在眼裏。
聰明如凌司暘,自然猜出了這二人的心中所想。
他的臉上掛着陰冷的笑容。
“本王不喜歡明人說暗話,本王問你們,你們兩個去茶樓是去做什麼?互相傳遞了什麼消息?”
那兩人都是閉緊了嘴巴,沒有開口說話。
凌司暘也不着急。
“你們兩個不開口,沒關係,今晚的夜還長着,本王正好無事,本王就在這裏,陪你們……好好玩玩!”
隨着凌司暘最後一個音調落下,兩名黑衣人的臉色皆是一變。
凌司暘的臉上雖然掛着笑,那笑容配着他俊美無雙的臉,可謂是顛倒衆生。
可他們看了卻是生出透骨寒意。
*
第二天早上,蘇千幻起身之後,就將一封信命人內經轉折去送往百里草堂內。
信在上午時分,抵達了百草堂蘇千幻的長老師父手上。
戚長老從弟子的手中接過信件,然後,手微顫的將手中的信件展開。
然後,他便看到了信件中的內容。
只見,信中寫着。
師父,明日我將回百草堂查一件事,煩請師父將最近半年百草堂領大量以下藥物的弟子名單交由我,拿名單時,請師父勿必被他人知曉,切記,請師父萬不可將我回百草堂的消息告知他人。
最後一句,蘇千幻連續寫了三遍。
看着那最後三句話,戚長老拿着信件的手又抖了抖。
此刻,在戚長老的身側,一人端着茶杯坐在那裏,好整以暇的喝着茶。
從他所坐的角度,正好能將戚長老手中的信件全部看了去。
坐在戚長老身側的不是旁人,正是凌司暘。
一大清早的,凌司暘就來到了百草堂,說要找戚長老喝茶。
連早膳都沒用,戚長老就陪凌司暘在自己院子的內廳裏,陪凌司暘一直喝茶。
戚長老一直想問凌司暘來找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事。
但是,凌司暘似乎就只是想找他喝茶,一直坐在那裏,不時的讓人給自己續杯。
當戚長老問出心裏疑惑後,凌司暘非常禮貌的說,就只是過來喝茶。
戚長老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那叫一個如坐鍼氈。
哪有人大清早不用早膳就過來喝茶的?
就算他不用早膳,別人也得用啊。
可凌司暘就坐在這裏,他也不好去用膳。
中途時,戚長老實在忍不住了,就問了句:“攝政王殿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您先去用早膳?”
見凌司暘轉頭看他。
戚長老趕緊又道:“攝政王殿下,我百草堂雖比不了其他門派富庶,但是,我百草堂的膳食味道還不錯,攝政王殿下要不要在此用一下早膳?”
凌司暘淡淡的看了戚長老一眼:“本王不餓,戚長老難不成餓了?”
戚長老:“……”
這讓他怎麼回答?
凌司暘都說他不餓了,如果他說他餓,是不是不太禮貌?
可是,這一直不用早膳也不行啊,他這年紀大了,早上還是要喫些東西的。
想到這裏,戚長老還是大着膽子的回答:“攝政王殿下,老朽確實有些餓了,要不然,攝政王殿下您先在這裏坐着,老朽去去就回?”
凌司暘又端起茶杯抿了口,然後淡淡的一句。
“這就是百草堂的待客之道?自己去用膳,將客人單獨扔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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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長老:“……”
戚長老現在心裏極度不痛快。
你不想喫飯,可是老子想喫呀,老子餓了。
可是對方是攝政王啊!
百草堂雖然不怕權貴,可是,這權貴實在是太大了,即使是百草堂,也不敢得罪。
戚長老只能向凌司暘賠着笑。
“呃,那老朽就再陪攝政王殿下您再喝會兒茶。”
又兩杯水下肚後,戚長老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
這時,突然有人送來一封信來。
見那信送來,戚長老是想出去拆的。
接過信,他就作勢要起身。
可他的屁股還沒有離開椅子。
身側凌司暘的聲音陡然傳來。
“咳,戚長老,你們百草堂是與什麼人有所勾結,怕本王知曉嗎?一封信件,也要躲着本王?”
戚長老:“……”
人家的私信,他還要看?
真不要臉!
於是,就出現了之前的那一幕。
信件打開後,戚長老看着自己乖徒弟最後的那幾行字,心裏更加想罵凌司暘了。
他這寶貝乖徒弟是他好不容易求到自己門下的,要是被她知曉,他將她的信給了旁人看,不知道會不會生他的氣。
戚長老正這樣想着的時候,原本一直坐在戚長老身側喝茶的凌司暘,突然站起了身。
戚長老:“攝政王殿下不是說要喝茶的嗎?怎麼不喝了?”
凌司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本王突然發現,你這裏的茶味道太過苦澀,本王不喜,本王明日再來,到時,你準備些其他的茶!”
說完,凌司暘起身離開。
戚長老:“……”
戚長老看着凌司暘離開的背影,嘴角猛抽。
什麼人吶。
覺得他這裏的茶不好喝,還能喝那麼多杯?
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