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面。”甄沙沙冰冷目光輕掃過王善善發上的髮簪,耳朵上的耳環,脖頸上的項鍊,手腕上的手鐲,聲音冷若寒冰。
王善善不明所以,摸了摸自己的項鍊,手鐲道:“我這套頭面怎麼了?”
“你現在戴的這套頭面是我幾個月前及笄時,我父母送給我的及笄禮。”甄沙沙一字一頓,好聽的聲音裏透着說不出的嘲諷。
“這怎麼可能?”王善善震驚,脫口而出:“你不要胡說八道……”這套頭面明明是義哥哥送給她的禮物……
甄沙沙目光冷冷:“我纔沒有胡說八道,這套頭面是我父母在京城的多寶閣特意爲我訂做的,世間只此一套……”
“我不相信。”王善善一字一頓,怒氣衝衝。
甄沙沙目光幽幽:“你不相信無所謂,多寶閣的賬冊上有記錄就好了……”查一查多寶閣賬冊上的記錄,就知道她沒有撒謊……
王善善不屑嗤笑:“人家多寶閣賬冊上記錄的,只是賣出了這麼一套頭面,可沒記錄賣給了誰……”
“那頭面是在我及笄前訂做,賣出的……”
“那又如何?”王善善斜睨甄沙沙:就算頭面是在甄沙沙及笄前訂做,賣出的又怎麼樣?誰能說不是義哥哥早早的訂做這頭面,準備在合適的時間送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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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沙沙沉默了下來,滿眼複雜的看着王善善,在她得意洋洋的目光裏,低低的開口:“我還有一個證據能證明,這套頭面是我的,那就是這套頭面的每一件首飾上,都暗刻了我的小名‘眉’……”
真的?
衆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了王善善身上,好奇的目光不停掃視着她的髮簪,耳環,項鍊,手鐲……
王善善被他們看的很是煩燥,賭氣般摘下了頭上的髮簪,只見髮簪雕刻細緻,精美絕倫,髮簪柄上也刻有一縷精美雕刻,那雕刻猛然一看是花紋,仔細看上幾眼,方纔發現,那雕刻分明就是一個拉長的變了形的‘眉’字。
“啊,這上面還真雕刻着眉字啊。”幾名好奇心重,悄悄湊到王善善身邊的千金,看清了髮簪柄上的雕刻,忍不住驚呼出聲。
王善善的面色瞬間變的非常難看,不信邪的摘下了耳朵上的耳環,脖頸上的項鍊,以及手腕上的手鐲等物,仔細查看,卻發現,耳環,項鍊,手鐲上全都刻着‘眉’字……
啊啊啊……傅義送王善善的頭面,真的是甄沙沙的及笄禮啊……
官員,夫人,千金們擡眸看向傅義,目光滿是異樣:甄沙沙被抄家,她的首飾就是贓物,傅義拿從甄家抄出來的贓物,送給王善善做禮物,這可真是……呵呵……
傅義面色鐵青,眼瞼微沉着,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
王善善被打臉,又羞又憤,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一股腦的將手裏的髮簪,耳環,項鍊,手鐲等物扔到了地上,狠狠的踩,邊踩邊道:“你家的贓物,本姑娘纔不稀罕……”
甄沙沙沒有說話,心中不屑嗤笑:不稀罕還戴在身上,四處招搖……
卡卡卡!
髮簪,耳環,項鍊,手鐲全被踩壞,王善善氣呼呼的將踩爛的髮簪,耳環,項鍊,手鐲踢向甄沙沙,下巴微擡,趾高氣揚的道:“你的首飾,還給你……”
甄沙沙瞟一眼首飾們,目光淡淡:“這些首飾已經被你戴過,我已經沒興趣再收回來……”見王善善沉下了面色,想要斥責她,甄沙沙悠悠開口:“再說了,這些首飾是傅義陷害我們一家的證據,我豈能再收回來……”
“住口,就算這套頭面是義哥哥送我的,也不能證明義哥哥設計陷害了你們一家。”王善善沒好氣的說道:義哥哥那麼好的人,肯定只是看這贓物漂亮,適合她,方纔將這贓物貪了……
“呵,傅義可不止是貪了這件漂亮‘贓物’,他還握有以前被強盜,海盜們害死的人的財富……”甄沙沙說的輕飄飄的,官員,夫人,千金們卻聽得大驚:強盜,海盜殺人劫財劫貨,傅義握有被強盜,海盜們害死的人的財富,豈不是說明,是傅義殺死了那些人,搶了他們的財富?
傅義是心狠手辣,殺人越貨的強盜,海盜!
衆人震驚的目光紛紛落到了甄沙沙身上,甄沙沙眼瞼輕垂着,沒有說話,嘴角彎起的冰冷笑意,算是無聲的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