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半天沒有迴應,季明禮連忙道:“當然,如果你不想接這工作的話,也沒關係的,我不出國就是了……”
“不用,我可以的。”葉舒言打斷了他的話。
項目本來就是因爲她的原因纔出現改動的,她理應爲項目出一份力。
再說,他要去找純純,關乎姐妹幸福的事情,她更是義不容辭了。
至於別的人……
工作而已,沒有什麼不能面對的。
從公司下來,葉舒言剛出了電梯,就看見大堂裏的那道清俊的身影。
厲司程就站在大堂的一處,此刻正看着她。
葉舒言看着那張瘦削了些許的俊臉,心中情緒複雜,她腳步只停頓了一下,就朝他走了過去。
“怎麼還沒走?”
其實葉舒言知道他在等自己。
厲司程抿脣笑了笑,“我送你回去?”
葉舒言猜到季明禮應該已經把自己明天開始對接工作的事情跟他說了,而且她確實也有話想問他,便點了點頭。
“好。”
車子上了路,葉舒言看着前方,輕聲問,“爲什麼瞞着我?”
厲司程也猜到她會問,自嘲地笑了笑,“怕你不想見我,會影響你工作的情緒。”
葉舒言忍不住偏頭看了他一眼,正好捕捉到了他臉上的那一抹無奈和落寞。
她移開了視線,“我又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的人。工作上的事情,怎麼會摻雜個人情緒?”
而且這項目中,她只是一個畫師而已,她的感受如何,於整個項目有什麼緊要的嗎。
厲司程的眉眼染上了笑意,“所以……之後的工作對接上,我們能好好相處?”
葉舒言抿脣,沒有直接回應他的問題,只道:“我會做好禮哥交給我的工作的。”
厲司程脣邊笑意不減,“嗯,我會好好配合你的。”
他低沉溫柔的聲音裏毫不掩飾地帶着寵溺,聽起來根本不像是在談論工作。
葉舒言:“……”
對於厲氏集團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大項目,他堂堂厲氏總裁卻親自負責。
而且這事還是在他知道下藥真相之前就已經在做了,所以……並非是因爲內疚對她作出的補償。
想起剛剛季明禮說的那些話,再看着他下頜線更消瘦分明的側臉輪廓,葉舒言的心情忽起了一絲漣漪,久久難以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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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禮是真沒騙她,而且動作十分迅速,當晚就飛國外了,臨行只給葉舒言留言,說接下來項目的事情有需要找成全協助就行。
第二天早上,葉舒言就去了明泰公司找成全要資料,想盡快熟悉項目的事情。
“葉小姐,其實如果您想了解項目詳情,最好是去厲總那邊。”
成全解釋道:“咱們的項目部也是前天才開始接手項目工作的,很多細節還不知道,接下來很多項目的信息還得勞煩您從厲氏那邊帶回來呢。”
“……好的。”葉舒言應下,想了想,又問:
“那成助理你之前都是跟厲氏那邊哪位對接這方面工作的?”
“我一直都是跟羅助理聯繫的。”
“好,我明白了。”葉舒言點點頭,“我一會就聯繫羅助理。”
“您一會是要去厲氏集團嗎?”
葉舒言還沒回答,成全就立馬從桌面抽出了一份厚厚的資料,“正好,我這有一份他們之前要的海城歷年來公園建設成本的資料,您能一併幫我帶過去給厲總嗎?”
這下,葉舒言想不去厲氏集團一趟都不行了。
“好,沒問題。”她連忙接過資料。
給羅賓打了電話之後,她就帶着資料去厲氏集團了。
羅賓接到電話後不久就一直在門口等她,一看見葉舒言的身影,他趕忙上去接過她手上厚厚的資料。
“太……葉小姐,下次有資料您給電話讓我過去接您就好。”
葉舒言看着他客客氣氣的樣子,有些頭大,忍不住提醒道:
“羅助理,我是代表明泰公司跟貴公司對接項目工作的,你不用對我那麼客氣照顧的。”
“誒,好,好。”
羅賓連聲應着,陪着笑道:“我就是能有機會跟您一起工作,太激動了,您別介意。”
“哦,對了,厲總還在開會,大約還有半個小時會議才結束,要不您先進他辦公室坐着等?”
葉舒言腳步一頓,疑惑地看着他,“成助理不是說他之前一直是跟你對接工作的嗎?”
羅助理臉上笑容不變,解釋道:“對對,我們助理之間是這樣,但之前季總是一直跟厲總對接的,您現在接手的是季總的工作,自然是得更厲總直接溝通了。”
葉舒言脣角抽搐了一下。
“但我今天其實就是來了解一下項目詳情而已。”
她這話的意思是:這點小事就不用驚擾到人家大總裁了。
但一向情商極高的羅賓就好像領悟不到她的意思似的,笑盈盈道,
“放心,這項目一直都是厲總親自跟進的,您想了解什麼,他都沒有不知道的。”
葉舒言:“……”
說話間,兩人就已經走到總裁辦公室這邊了。
“舒言姐。”
陳瑤快步從祕書辦出來,又驚又喜地看着葉舒言,“你怎麼來了?”
葉舒言也許久沒見陳瑤了,看見她,自然是高興,只是有羅賓在,她也不好表露出來,便輕聲道,“我是來工作的。”
羅賓最會察言觀色了,見狀,連忙道:“反正厲總也還沒那麼快開完會,要不,您跟陳祕書先聊一會?”
“好。”葉舒言點頭。
待羅賓走開,只剩兩人時,陳瑤就一把捉住葉舒言的手,“舒言姐,你跟厲總談上生意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陳瑤還不知道葉舒言是畫家的事情,葉舒言便簡單地說了一下事情。
陳瑤聽完一臉驚震,“我天啊,舒言姐,原來那天厲總親自飛f國買的那幅《林淵之虎》是你畫的呀?”
葉舒言眉心一動,“這畫是他親自飛f國買的?”
“是啊。”那天厲司程臨時說要定飛往f國的機票,所以陳瑤也是印象深刻。
“賣家是個收藏家,厲總出了雙倍價格,他都不肯賣這畫,最後厲總親自去了一趟,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就把畫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