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在宮門口說的話,一直被秦漫嬌惦記在心裏,方纔在宮宴上見楚堯也沒有把衣物換下來,她簡直羞愧的無地自容。
想着等宮宴結束後,再找他把衣物換下來,然後來個毀屍滅際,絕不讓他有機會再穿着這半成品到處瞎逛,瞎炫耀
堂堂一國太子,金尊玉貴,竟穿着這糙品,他還覺得自己臉上有光。
她都覺得,自己這張臉都快被他丟完了。
而燕王見秦漫嬌時,亦是老鼠見了貓,嚇的腿一哆嗦,道:“皇兄,臣弟就不打擾您與秦縣主了,先走一步。”
他逃似的從楚堯和秦漫嬌身旁走過。
楚堯自然是又記起了燕王在宮門時,數落他這一身衣物的場面。
當時,他的嬌嬌是什麼反應來着……
想到這,楚堯眼眸一眯,道:“李福安,去準備兩壇酒,陪燕王出宮送到孫家和蔡家,親眼瞧着孫二小姐和蔡小姐喝完!”
燕王腳步一頓,背脊發寒。
他們剛纔還在討論,下一次定要往孫丞相的酒水裏,放巴奴人送的鬼椒,這才一轉身的功夫,太子就要送兩壇酒到孫家和蔡家,用腳趾頭想一想都知道,這兩壇酒定不是什麼普通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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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安應了一聲,匆匆忙忙的準備了兩壇酒,便與燕王一同出宮了。
秦漫嬌覺得很奇怪,看着燕王與李福安離去的身影,皺了一下眉頭轉身問道:“爲何要送酒給孫倩與蔡微?”
楚堯牽起了她的手,道:“因爲你不喜歡她們。”
秦漫嬌:“……”
不喜歡她們,那還送酒。
“什麼意思,你平白無故的給兩位世族小姐送酒過去,明知我不喜歡她們。”
只要是關於太子與別的女人的事情,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秦漫嬌都特別敏感。
前世,她當這個皇后當的不情不願,報復心的驅使下,也要楚堯守着她一個皇后,不許再納別的女子入宮。
她的妒婦之名就是這樣得來的。
這一世,她雖然已經開始說服自己,不可再像前世那般的任性,可眼下她還沒辦法接受太子身邊有除了她以外的女子。
楚堯見她這般焦燥的樣子,眉眼微展,道:“緊張了?”
秦漫嬌瞪了他一眼,沒有像以前那樣,任性賭氣的轉身離去:“你給我說清楚。”
“孤的酒,可不好喝。”
秦漫嬌一臉狐疑:“我在宮宴上,發現孫丞相和蔡侍郎與皇上敬酒的時候,臉色非常難看,好似那酒是什麼難喫的東西,可今日宮宴的酒,是我三哥從宸國運過來的百年老酒,旁人品着一臉享受,獨獨孫丞相和蔡侍郎稀奇古怪,你莫不是在他們的酒水裏動了手腳?”
楚堯挑了一下眉:“燕王動的手腳。”
秦漫嬌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不過是將百年老酒,換成陳年老醋,喝不死人。”
秦漫嬌聽了之後,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她想起了,她三哥說,宮宴上的酒水很酸,一股子的醋勁。
竟沒想到,燕王竟然直接上手把人家的酒,換成醋!
她板着的臉頓時樂的一笑,道:“那殿下送出去的兩壇酒,加了什麼?”
“鬼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