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舒言去了季明禮的公司。
“葉小姐，季總在開會，要不，我先帶您去小會議室那邊等一會？”
祕書知道葉舒言是季明禮高薪聘回的畫師，對她自然也是十分客氣禮貌。
“好，謝謝。”
葉舒言隨後就跟着季明禮的祕書去會議室那邊。
經過走廊的時候，第一個會議室的門忽然打開，一個女生抱着資料走了出來。
“舒言？”
葉舒言聞聲看去，見是項目組裏的一個組員，便回以一笑，“小陳。”
她說完看向祕書，“我想跟小陳聊兩句可以嗎？”
“您隨意。”祕書小姐禮貌一笑，指了指旁邊的會議室門，
“一會您就在旁邊的會議室稍坐一會，季總忙完了我馬上通知您。”
“好的，謝謝。”
祕書離開後，小陳就抱着資料走近葉舒言身邊：
“不是說你暫時不參與第一階段的工作嗎？你怎麼過來了？”
葉舒言雖然來公司次數不多，但跟項目組的同事關係還是處得不錯的。
“我是來找季總……”
葉舒言說話間，餘光瞥見小陳手上抱着的資料最上面的圖紙十分眼熟，定眼一看，她頓時驚呆了。
“這是……”
小陳順着她的視線看向自己手裏那張拍照後打印出來的《林淵之虎》的畫作圖，再看看滿臉愕然的葉舒言。
“我們第一階段工程改用這幅畫做主題了呀，你不知道嗎？”
“改用這畫？”葉舒言更是驚愕不已，“這畫……怎麼在這裏？”
這明明是她一年之前的畫作，而且當時就在國外售出去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我也不太清楚。”小陳說道，“這個新的項目企劃是由厲氏集團那邊提供方案的，細節上的事情，咱們項目組也是現在纔剛剛接觸。”
“什麼？”
葉舒言腦袋宕機了一下，“厲氏集團？”
“是啊。”小陳點點頭，“還是人家厲氏集團的總裁親自跟進這個項目的呢。”
葉舒言心口猛地一跳，腦袋空白了好一陣子才找回思路。
“你說是……厲總親自跟進這個項目的？”
“嗯。”小陳朝最裏面的大會議室揚了揚下頜，“他人現在正在會議室裏面跟季總和幾個總監開會呢。”
小陳沒發現葉舒言此刻的異樣神情，還一臉花癡地盯着會議室那邊，低聲道：“嘖，這位厲總還真是……禁欲帥哥里的天花板，又帥又冷，這種帥哥還真想象不出來他在面對自己喜歡的女生時會是怎樣的……”
厲司程與季明禮是不同風格的兩種人。
季明禮紳士有禮，對下屬也大都是客氣溫和的，而厲司程就是一朵高冷之花，對誰都是那樣的嚴肅正色，雖然不會無故爲難別人，但渾身都透着一種“不易靠近”的高冷感。
但也恰恰是這種觸碰不到的距離感，才最容易讓女生爲之神魂顛倒。
葉舒言沒怎麼聽進去小陳後面說的話，滿腦子都是厲司程爲什麼會參與這個項目，還親自負責的事情上。
沒一會，小陳就被同事的電話給催促走了，餘下葉舒言一人站在原地，久久沒能回神。
片刻之後，她沒有進旁邊的會議室，而是緩步走向了前面的大會議室。
走到會議室的大門前，她忽然就頓住了腳步，彷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走這邊來了。
等她回過神，想要轉身離開時，會議室的大門忽然被打開——
厲司程與季明禮並肩走了出來。
厲司程正說着什麼，一擡眸看見外面的女人，四目相對的瞬間，他驀地頓住了腳步。
季明禮察覺他的舉動，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順着他的目光往外看，當看到葉舒言的時候，臉色也是一怔。
見她與厲司程就站在那裏傻傻地對望着，他趕緊示意身後的幾個總監和經理先離開。
衆人也察覺到了這微妙的氣氛，一個個趕緊識趣地撤離。
等只剩三人時，季明禮才笑着問葉舒言，“舒言，你今天怎麼來公司了？”
葉舒言這纔回神，將目光移向季明禮，“我……我是想上來看看項目的事情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個，項目的事情……”
季明禮還想忽悠過去，葉舒言就打斷了他的話，“我剛剛從小陳那裏看到了《林淵之虎》的資料。”
她說完目光看向了旁邊一直沉默的厲司程。
厲司程被她看得心頭一緊。
她這個眼神，很明顯就是已經知道他在參與項目了。
季明禮看看兩人，輕咳一聲道：“那個……要不你們兩位進會議室慢慢聊？”
他感覺自己在這裏好多餘啊。
厲司程還沒說話，葉舒言就道：“禮哥，我是來找你的。”
“啊？那……我們到辦公室聊？”
季明禮這話是對葉舒言說的，可詢問的目光卻暗暗看向厲司程。
“那我先行一步。”
厲司程輕聲對葉舒言說完，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季明禮一眼，這才邁步離開。
跟着季明禮進了他的辦公室，葉舒言就忍不住問，“禮哥，爲什麼這次的方案是他做的？”
季明禮看了她一眼，沉銀片刻，說道，“本來他是要求瞞着你的，但既然你已知道，那我就不隱瞞了。其實，這個項目厲氏集團是有參股的。”而且股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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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三個月不能動筆，他親自接手改了方案，就是想讓你能安心休養三個月。”
葉舒言聽着這些話，眼睛滯愣，怔怔地看着季明禮。
“舒言，我不是要幫那傢伙說好話，但……”季明禮笑了笑，看着她，長嘆道：
“他爲了你，是真的在背地裏付出了很多，尤其這兩個多星期，爲了把方案提上日程，他日夜高強度工作，更是沒少大晚上出去應酬，就差沒把身子搞垮了。”
爲了她？
心頭像是被什麼撞擊了一下，葉舒言思緒瞬間亂了。
所以他最近看起來這麼憔悴，是因爲這個嗎？
“你剛剛說想看看項目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其實我這……還真缺一個人手，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忙。”
正思緒紛亂的葉舒言聽見這話，茫然看他，“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
“是這樣的，因爲這期的項目方案是阿程的團隊做的，我們這邊需要一個合適的人跟厲氏那邊對接，所以我想……”
季明禮試探性地看着她，“能不能請你去對接這次的項目工作？”
葉舒言愣了一下。
讓她跟厲氏對接工作？
“你別誤會，我可不是爲了他。”
季明禮難得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事本來是要我親自跟進的，你也知道，純純最近不是出國複診了嗎……我想出國一趟。可項目對接這事，我一時間又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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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看着葉舒言，帶着幾分求幫忙的意味：
“正好你是《林淵之虎》的作者，這畫的風格你最爲清楚，對接自然不成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