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和他相識多年，對他反常的行爲心知肚明，“你是不是瞞着我什麼？我爸那邊有新消息了？”
厲霆琛擡手摸了摸她的頭，“沒有，要是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你這幾天都沒怎麼休息，你好好休息吧，一切有我。”
蘇清予本沒有什麼睡意，但身體卻一再提醒她到達極點應該好好休息了。
她嘆了口氣，只得先回房間等待消息。
儘管她現在很着急，迫不及待想要爲整個蘇家和爸爸做點什麼。
如今的蘇家已經是一潭渾水，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厲霆琛溫柔安撫着她，直到她漸漸睡着。
他的手機進來了一通電話，是陳嶺特地打來的。
“老大，剛剛跟蹤小姐的人報告，她易了容朝着城郊的城堡別墅去了。”
他們的人知道蘇臨安如今就在那裏，別墅也成了是非之地。
厲嵐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作爲厲霆琛這邊的人，這麼大的事自然要請示他。
“我已經知道了。”
“那要不要將小姐攔下來，那邊很危險。”
厲霆琛眺望着天上那輪圓月，月色很美，萬物在月光下卻也顯得格外寂寥。
他沉默了片刻，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不用，她早就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該爲自己的選擇而負責。”
“可……”
“這件事我們不用插手，是生是死都是她的造化。”
“我明白了。”
陳嶺也想明白了厲霆琛的良苦用心，當年厲嵐蕊逼着厲霆琛做決定，選她還是蘇清予。
那個時候厲霆琛選擇的是自己的親妹妹，後來因爲這個選擇他痛苦後悔了很多年。
那種滋味他已經嘗夠了，厲霆琛不想再重蹈覆轍。
況且，從頭到尾厲嵐蕊和蘇清予之間，蘇清予不欠她分毫。
反倒是他們厲家欠了蘇清予頗多。
兩人已經離婚，在他心裏蘇清予永遠都是他的妻子，也就是他的親人，他沒有道理再一次讓自己的妻子失望和難過。
哪怕這個決定的後果就是他會失去唯一的親妹妹。
厲霆琛站在圓月下點燃了一支菸，背影落寞而又無奈。
而他身後，是靜靜凝視着他的蘇清予。
就在剛剛蘇時嶼將全盤計劃告訴了她，蘇清予故意沒說只是想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
很早以前她就問過，如果有一天自己和厲嵐蕊再次讓他二選一，他究竟會選擇誰？
今天厲霆琛交出了一張完美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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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霆琛感覺到蘇清予的目光，一轉身對上她的雙眼，他下意識熄滅了手中的煙，“怎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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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就沒有睡着。”蘇清予攤牌了。
厲霆琛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意思，“你都聽到了。”
“嗯。”
厲霆琛無奈嘆氣，“如果我選了她，你會如何？”
蘇清予朝着他走來，輕輕撲入他的懷中，“我知道你不會的，你心裏有我。”
兩人緊緊相擁，厲霆琛親吻着她的髮絲，“我只希望你和孩子幸福。”
“阿琛，等回到A市，我們復婚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