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代,親人相聚總是高興的,和家裏人團聚過後,元卿凌就帶着孩子們去拜見暉宗爺和太子爺。
暉宗爺和太子也都十分高興,尤其得知他們要回來念書,往後就住在這裏了,暉宗爺簡直要歡喜得蹦起來了,拍着胸口跟元卿凌打了包票,說往後孩子們的所有開銷都是他們出,還有接送放學上學都由他們來,畢竟,親家要上班,不方便。
元卿凌一番道謝,取出從北唐帶來的酒和劍,還有一塊宮裏頭的一捧泥土,一塊石頭,這是宇文皓準備的,他說,久別故土的人,總會希望看到故土的一沙一石。
果然,暉宗爺和太子爺瞧見了,拿在了手中,竟痛哭了起來。
元卿凌安慰過後,他們兩人惆悵了一番,說不知道何日才能回去一次,哪怕回去瞧一眼,不見任何人都是好的。
那片河山,多年總是出現在夢裏,歸不得啊。
元卿凌沒接話,心頭卻有些酸楚,暉宗爺和太子爺的惆悵,她是最清楚的,因爲她曾是過來人。
只是,他們到底能不能回去,她不好說,畢竟,這是安豐親王安排的事,若真要回去,大概也是由安豐親王安排吧。
只是回去之後,或許可以適當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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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上學事宜之後,元卿凌便要準備回去了,她不捨孩子們,但是孩子們對於新生活充滿了好奇,期盼,竟沒有不捨得老母親,這讓元卿凌很不是滋味。
知道孩子大了要放手的,但是他們還沒大啊。
回去之前,元卿凌請了楊如海出來見面,殊不知,楊如海還帶了祈火來。
元卿凌看到祈火腦袋就疼,總覺他又要問小瓜子的事了,楊如海偷偷告訴她,“你約我的時候不小心被他聽到了,他死活要來。”
祈火穿着汗衫和拖鞋,頭髮豎起來,像火雞似的叉腰站在餐廳的門口,不滿地道:“這句話我也聽到了。”
楊如海笑着道:“本來就是故意讓你聽到的。”
祈火上前來看着元卿凌,“你以爲我是要拐騙你女兒嗎?你女兒懂得御火之術,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是我壓着她的本事,不然的話她怎有如今的嫺靜啊?早就點得你們北唐到處冒火了。但她必須要跟我學如何控制,否則,以後將成大患,我現在只壓着她到三歲,三歲之後,就壓不住了,必須要懂得如何真正的御火,纔不會釀成大禍。”
元卿凌賠罪,“我知道,我是多謝您的,只是我夫婿不知道這些事情。”
“那你跟他說啊,我又不是搶了不還給你們,要不是我媳婦生不出懂得御火的女兒,我也不至於問你們要啊。”祈火不滿地道。
楊如海看着他,好整以暇地問道:“你這句話,是否可以轉告你媳婦月兒啊?”
祈火腦袋縮了一下,“你告訴她,她揍我,我就揍你。”
楊如海和元卿凌對望了一眼,都笑了。
把小瓜子交給祈火,元卿凌不放心,楊如海也知道,所以,喫完飯之後,楊如海便說要帶元卿凌去拜會祈火的媳婦月兒。
和月兒有過一面之緣,但是沒了解她,見到那仙子似的人物,淡定雍容的氣度,談吐得體,見識淵博,元卿凌是真真放心的。
冒火的小瓜子,有這麼一位淡雅的師孃,想必也能養成一個好性子。
尤其,元卿凌和月兒談了一番,月兒竟然已經有了整個計劃,孩子什麼時候上學,接受什麼教育,什麼時候還給他們,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元卿凌很放心。
加上父母和暉宗爺他們也在這邊,能關照一下,其實沒什麼不放心的,最大的問題,就是捨不得了。
尤其是老五,拿小瓜子當掌上明珠看待,離了一天都捨不得,莫說離幾年的,就算偶爾能回來,但到底不如在自己身邊好。
她有預感回去一說,會聽到老五心碎的聲音。
終於安排妥當了,踏上會北唐的旅程。
徐一在鏡湖等了好幾天,見皇后帶着東西回來,殷勤得不行。
元卿凌把行旅箱遞給他,笑着道:“放心,你要的東西都買了,拿回去哄孩子和媳婦吧。”
“皇后真是天下間最好的人!”徐一的夸人的詞彙有限,但表現出了最大的誠懇和感激。
“也難得你這麼疼阿四和孩子。”元卿凌眉目盈着淺淺笑語,這憨大個,真是個知冷知熱的好男人啊。
回到宮裏,已經是晚上了,宇文皓估摸着她就是今日回來的,早早辦完事回來嘯月宮在嘯月宮裏等她。
吃了晚膳,小別勝新婚,恩愛一番自是不必細說。
後抱着元卿凌,在牀上細問了一番孩子們的情況,元卿凌稍稍掩飾了一下,說孩子們在她回來的時候表現出了強烈不捨,還特別不捨爹爹,說等放假了要馬上回去看望爹爹的。
一番善意的謊言,哄得宇文皓心花怒放,“到底是沒白疼他們一場!”
“孩子們……都懂事了。”元卿凌言不由衷地說,腦子裏浮現出一幅畫面,是孩子們沒了爹媽管束,如何瘋鬧的場景,真頭疼,沒心肝的小東西。
宇文皓道:“等我忙好了眼前的事,我大概也能走開幾天,只是,來回鏡湖便快馬加鞭也需要三天左右,若鏡湖在宮中,多方便啊。”
“不着急,你登基不久,先穩住朝廷再說。”元卿凌枕着他的肩膀,心裏琢磨着怎麼跟他說說在現代見到祈火的事,才能讓他不那麼驚嚇。
還沒想到好的說詞,宇文皓自己先問了,“見到那個祈火了嗎?”
“嗯……見到了。”元卿凌道。
“問起咱閨女了嗎?”宇文皓開始緊張。
元卿凌抱着他,“問起了。”
宇文皓頭髮都倒豎起來了,“問了?還真問了?這不要臉的。”
元卿凌執着他的手,細細地掰了一下,“彆着急,不還要等到孩子三歲嗎?這一次我見了他媳婦月兒,是個挺溫柔的女子,孩子在他們身邊,不會受苦。”
宇文皓急道:“不是受苦不受苦的事,是孩子這麼小,不能離了父母啊,你說我怎麼捨得把孩子送給他們呢?你想啊,來回一趟都得好幾天,一年能見上幾面的?”
元卿凌撫着他的胸口安撫,“彆着急,別緊張,這一次呢他也跟我說明白了,瓜瓜是懂得御火之術,需得要他教着控制,也怪我,生了一個不是尋常的孩子。”
“怎麼能怪你?”宇文皓抱着她,怕她自怨,忙地安慰,“傻瓜,我要感謝你生了他們,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便是有你們,孩子有異能的事,我也是知道的,哎,我心裏就是不捨,不捨啊。”
“我也是不捨的,但,御火這個我們也不懂,總得有懂得的人教她。先別想了,等到那時候再算吧。”元卿凌心頭也是不捨的,但是,她比較理智,是因爲她自己如今也有異能,若不能好好控制,確實是會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