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這還是平日裏那個陰險狡詐、不苟言笑的大豐皇帝嗎？
慕婉妍心中一驚：裴凌松此次選拔鳳女，不會有什麼別的齷齪想法吧？
皇帝站在臺上侃侃而談，時而以輕鬆的口吻跟姑娘們分享一些奇聞軼事，逗得她們掩面輕笑、花枝亂顫。
時而又運用自己淵博的知識，深入淺出地向大家介紹大豐國的歷史與文明，彷彿要將每一位姑娘的芳心都牢牢抓住。
慕婉妍和綺羅公主相視一笑，兩個人都差點憋出內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過，不得不說，裴凌松雖然年過四十，但是長相英武，身姿挺拔。
他那種渾身散發出的王者之氣，確實足以讓不少姑娘爲之傾倒。
有些想入宮當寵妃的女子，已經捂着胸口，激動到難以自持。
小心臟咚咚直跳：啊，真的好愛皇上這種睥睨天下的霸氣啊。他這種平易近人又威嚴孤傲的氣質，真的好殺我呀。
由於裴凌松是天子，因此姑娘們儘管內心戲再豐富，她們都不敢說出來。
只能一邊遠遠望着他，一邊默默擦眼淚。
忽然，一位不知死活的小姑娘，忽然對着裴凌松大聲喊了出來：
“皇上，我喜歡您。”
“好愛您的天顏，皇上長得真英俊。”
話音剛落，幾百雙眼睛齊刷刷地朝着小姑娘襲來。
人羣裏已經偷偷罵開了：“哪裏來的小顛婆？她不要命了？皇帝也敢調系？”
“可不是嗎？膽子真大，比剛剛那個小迷糊蛋還要厲害。”
裴凌松修武八級，耳力極佳，他自然也聽到了人羣中不一樣的聲音。
如鷹一般尖銳的眼神，不悅地循聲望去，被人突然打斷了思路，他很想發脾氣。
卻不曾想，就那麼遠遠望了一眼，中年皇帝的呼吸便瞬間滯住了。
一位桃腮粉面、身姿婀娜的小姑娘，此刻單手捂着胸口，正用一雙迷醉的眼睛深情地看向他。
她雙頰泛紅，滿臉嬌羞，眼裏流露出的崇拜之情，任誰看了都不忍對她動怒。
姑娘長得極其嬌弱，聲音也像百靈鳥般動聽。明明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純模樣，眼神卻炙熱到能讓一個久經情場的男人，侷促不安。
裴凌松倒吸一口涼氣，心底的怒意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久違的悸動。
試問誰又能拒絕一個面容姣好，身材一流的小迷妹呢？
裴凌松彷彿又回到了自己的十八歲，他情不自禁地理了理衣襟，心跳也逐漸快了起來。
故作淡定道：“叫什麼名字？”他知道她今夜是必定跑不掉了。
“民女綠霞，叩見皇上。”小姑娘假裝驚慌無措地看了一眼裴凌松，又連忙跪下來回話。
裴凌松被她的小眼神愉悅到，瞬間來了興致。
故作嚴肅地問道：“朕剛剛說的大豐國五大名山是哪幾座？綠霞，你重複一遍！”
綠霞聞言，一張精緻的小臉瞬間憋到通紅，搖搖頭。“皇上，民女忘記了，民女記不得了。”
此話一說，廣場上立馬傳來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答案，但是人家就是不想告訴她，想看綠霞的笑話。
小踐蹄子，看你還敢不敢浪？仔細一會兒看皇上罰死你！
綠霞冰雪聰明，這些常識她自然知道。
但是人家今天立的就是清純懵懂的人設，她纔不會輕易回答上來呢。
纖纖玉手絞着帕子，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不停對着中年皇帝眨呀眨，用百靈鳥般的嗓音又問了一遍裴凌松：“皇上，您能再說一遍嗎？”
“哈哈哈哈——”衆人又是鬨堂大笑，都在罵她蠢笨。
人羣中的慕婉妍和綺羅公主，先是看了看臺上裴凌松的表情，然後又互相對視一眼，心想差不多成了。
此時，裴凌松勾脣憋住笑，繼續興致勃勃地問綠霞：“那朕說的四大湖，又分別是哪四個？你可知道？”
綠霞：“我……我……我，民女，民女剛剛只顧着看皇上的俊臉了，並未曾聽到您說了什麼。”
“哈哈哈哈哈——”衆人爆笑，有人說她傻，有人罵她呆。
但是殊不知，皇帝裴凌松的眸子，此時已經暗了下來。
後宮妃子素來逆來順受，如白水般無趣。從沒有一個女子能如此直白地向他表達崇拜之意，她大膽、熱情，豪邁地像個江湖紅塵女子。
但是卻偏偏，小姑娘年歲又才十六歲，還長了這樣一副清純無辜的長相。
裴凌松喜歡極了，他把頭轉向宮人，用聽起來十分嚴厲的語氣說：“過會兒直接把她帶去宮中，找幾個嬤子好好教她規矩。”
“依朕看，接下來的課，綠霞也不用再上了。”
“如此蠢笨的姑娘，豈會是鳳女？”
凜冽的眸子劍一樣看向綠霞，但是手心卻已經不情不自禁地攥了起來。
他是天子，裴凌松想得到的女子，絕對不會留到第二天才寵幸。
衆人聽完皇上對綠霞的懲罰，紛紛幸災樂禍，覺得她們又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只有綠霞、慕婉妍和綺羅公主，三個人悄悄勾起了脣角，魚兒就要上鉤了。
難道只允許裴凌松殺自己，她們就不能主動害他嗎？
——
晚上，宮人們給所有鳳女安排了寢室，除了綠霞姑娘。
因爲她被皇上的貼身太監，親自帶到了裴凌松的寢殿。
如她所料，哪有什麼嬤子給她說規矩，教禮儀？
偌大的寢殿，除了裴凌松坐在屋子中央，哪還有旁的什麼人？
驚慌失措的小眼神看向他，連忙跪了下來。“求皇上恕罪，以後綠霞再也不敢隨便大喊大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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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豐國的山和湖泊民女也都記下了，您別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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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凌松：“把頭擡起來，看着朕。”
急忙打斷她的話，都捨不得讓人家小姑娘着急。
“皇上？您不罰我？”綠霞滿臉疑惑，緩緩擡起一雙水眸。
“不罰。”他看着她，勾脣淺笑，眉眼裏是化不開的溫柔。
璦昧的氣氛靜靜升了起來，綠霞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慌張。
她悄悄擡起頭看了裴凌松一眼，又假裝害羞地把眼神躲開。
欲拒還迎、滿臉通紅的小模樣，有人的呼吸立馬重了。
擡手輕輕勾起她晶瑩如玉的下巴，柔聲道：“怕朕？”
綠霞輕咬紅脣，無辜地搖搖頭，嘴硬道：“不怕，但是腿跪麻了。”
纖纖玉指指了指自己的的腿，表情又純又欲，眸子裏還帶着委屈。
皇帝裴凌松一顆久不盪漾的心，瞬間亂了方寸。
“你喜歡朕？”中年男人總是如此直白，說話不含蓄，也捨不得浪費半點時間。
綠霞聞言並不答話，只用一雙人畜無害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皇帝。
“不敢喜歡，怕被您罰。”
語氣裏全是嬌嗔，很明顯這是一句違心的假話。她喜歡他，喜歡極了呢。
“說實話，朕不罰你。”
綠霞看看他，不肯說話。
“廣場上的時候，誰當着大家的面說喜歡朕？”
綠霞非常配合地紅了雙頰，把臉埋於自己的掌心。“皇上，求您別說了。”
嬌嗔樣子引男人欣喜。
“現在知道害羞了？”
“嗯——”
裴凌松的腎上腺素直線飆升，兩人幾乎沒有過多語言交流，他就把人直接打橫抱起，朝着他的牀榻走去。
“知道朕要做什麼嗎？”裴凌松中年聊發少年狂，直白的話問了一句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