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放縱。
日頭當空。
中午時分,許星落才緩緩清醒。她感受着身上的痠痛和舒爽,很清楚發生了什麼。那雙桃花眼看向坐在牀邊的向淮。
向淮連忙問道:“餓了嗎?要不要喫點什麼?我給你準備了一條新裙子。”
許星落面無表情地掀開被子,光着身體踩在地板上,自然地拿過新裙子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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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冷漠地說道:“昨晚是意外,我喝醉認錯了人。向淮哥哥,你應該知道我愛的是誰。”
向淮心虛地說道:“對不起,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沒有把持住。
“我不需要你負責,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她俏臉冷凝地說道。
向淮心裏失落,卻又更愧疚。
“向淮哥哥,你曾經說會一輩子守護我的,對嗎?”
“嗯,始終算數。”
“那你一定會幫星落實現願望的,是嗎?”許星落軟下語氣說道。她昨晚是喝醉了酒,但不至於認不清楚人。
她一直清楚和她廝混的是向淮。
拴住一條狗最好的辦法就是肉骨頭,她的身世是個不定時炸彈,她手裏要握住更多籌碼。
還有誰比向淮更適合當她的狗呢?
一條家世好,聽話不咬人,牀上也不錯的舔狗。給點肉骨頭就自我感動到不行,甚至爲她豁出性命。
果然!
聽了她的話,向淮發誓道:“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
許星落握着他的手說道:“向淮哥哥,我不需要你爲了上刀山下火海。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我有個朋友想做親子鑑定,但不能在海城做。”
因爲海城的醫療行業或多或少和許家有牽扯,她怕許修遠發現。
“我想拜託你私下幫她做個親子鑑定。”
“沒問題,我找帝都的朋友做。”向淮門路廣,長得帥,不知道爲什麼就被許星落迷了眼。爲她,拒絕了帝都名媛的聯姻示好。
“那就多謝你了,東西我過兩天交給你。”
許星落心底還有一絲期望,或許爸爸是欺騙她的,只是被外面那個女人給哄騙了。
她需要做一個和柳慧敏的親子鑑定,徹底確認這件事。
“你我之間,不需要說客套話。你放心,昨晚的事不會有人知道的。”
向淮再三保證。
“嗯,那我先走了。”
許星落說完,轉過身表情就冷漠了下來,她打開酒店房門便離開了。
向淮在牀邊坐了很久,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失落,患得患失。他癡迷地想着昨夜發生的種種,又拿出手機翻看雲雨時候的照片。
他實在沒忍住,想要記錄和許星落恩愛的一夜。
這或許是這輩子唯一一次了。
只是。
星落居然不是第一次。
他猜想她的第一次在很久之前就交給了霍行舟吧,他們關係好難免有乾柴烈火的時候。
霍行舟這個混賬東西,始亂終棄,居然辜負了星落這麼好的姑娘。
向淮暗暗發誓,一定讓許星落如願以償。
……
許星落離開酒店,打車回了家。
許光耀和柳慧敏已經出去應酬了,傭人們井井有條地打掃着衛生。
她躡手躡腳地推開了主臥房門,想要進去拿幾根柳慧敏的頭髮。可房間已經被傭人打掃了一遍,一塵不染。
她進了浴室勉強從氣墊梳子上,撿了幾根帶着毛囊的頭髮捏在手心。
她鬆了一口氣,離開房間。
後背響起了一個陰魂不散的男聲。
“許星落,你偷偷摸摸做賊似的幹嘛呢?”許雲夜穿着寬鬆的睡衣,眼神銳利地盯着她。
許星落被嚇了一大跳,臉色煞白。
“你有病吧!”她破口大罵。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許雲夜嗅了嗅,“這麼重的酒味,出去鬼混了?”
“不關你的事,你別總針對我。”許星落又補充道,“媽媽希望家裏融洽溫馨,你不會讓媽媽失望吧?”
她提着一口氣,繞過了許雲夜。
許雲夜冷哼了一聲,要不是顧及到母親,他和許星落連表面融洽都做不到。
他拿出手機隨意撥了一個號碼:“麻子,今晚的髮夾彎賽車我答應了,你替我報名。”
他才懶得待在家裏。
……
霍家小別墅。
錢嬸招呼着工人們將後院泳池的固定沙灘椅給換掉,喬惜也在一旁看着,生怕邊上有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
她今天調休待在家裏,慵懶得提不起力氣。
昨晚她的腰肢都要搖斷了,那把沙灘椅硌得慌。
後半夜又在水裏撲騰了好一會兒,霍先生彷彿不知疲倦似的,逼着她一次次說愛他,只愛他一人。後來還要喊他“好哥哥”,各種花式求饒。
她竟沒有想到他看着高冷禁欲,牀事卻格外悶騷。
今早他神清氣爽地去上班了,看上去精神不錯。她卻睡到了正午時分,還有點輕微的感冒。
喬惜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
錢嬸見狀說道:“少夫人,待會喫點感冒藥睡一覺。好端端的怎麼着涼了?是不是別墅裏的冷氣開得太足了?”
喬惜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的。”
半夜泳池的水太冷了,泳池壁冰冷,他的身體很熱。
她就夾在冰火兩重天內,一時貪歡沒注意。
錢嬸點點頭,又看着工人們揚聲說道:“一定要檢查仔細了,螺絲擰緊。上回買的沙灘椅質量一點都不好,沒多久就散架了。”
喬惜低垂着腦袋,耳根紅透了。
沙灘椅質量確實挺好的,就是霍先生太用力了,晃得狠了就散架了。
錢嬸打了一個哈欠,她眼底泛着青黑:“少夫人,我實在有點困了,昨晚沒休息好。麻煩您替我送在這裏看着工人們吧。”
喬惜關心地問道:“怎麼了?需要我給您看看嗎?”
“不用。”
錢嬸擺了擺手道,“別墅裏可能跑進了一只野貓,我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它叫了一晚上的春,叫得還挺乖巧惹人疼的,我沒睡踏實。”
喬惜的耳根更燙了。
“錢嬸,你趕緊去休息吧。”
她催着錢嬸離開,怕她又說出什麼讓人尷尬的話來。昨晚霍先生也說……她叫得和月亮村牆根下那只野貓似的。
她實在是無地自容了。
“好,那麻煩少夫人了。”錢嬸捂着嘴連連打哈欠,離開了後院。
喬惜望着泳池平靜的水面,心裏翻騰出一陣又一陣的羞臊。
下次,絕對不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