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爺此時此刻不在家中,要是她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下人猶猶豫豫,生怕會連累自個兒。
這可是爺剛剛提升的側福晉,比福晉低了一層,卻仍舊是府上的主子。
就這樣讓刑部的人把白落梅帶走,真出什麼事,他們這些下人,怕是也難逃其咎。
福晉一言不發,只是坐在榻上擺弄自個兒的物件。
下人見狀,無奈的退了出去。
月白居內。
白落梅被衙役請了出去,刑部尚書蔡勇揹着手站在廊下,陰陽怪氣的嘲諷,“白格格,咱們可是又見面了,您說您幹什麼不好,偏偏要在大庭廣衆之下殺人,偏偏還落入我的手中。”
“你可真夠衰的!”
“蔡大人就這麼肯定這人是我殺的?”
白落梅依舊氣定神閒,對他這人本來就不是很喜歡。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他就這麼肯定。
她就算是想要殺人,也不可能挑選這麼一個場所,朱雀大街上人來人往,還有官兵往來巡邏,這不是找死?
更何況,她根本就不認識死者。
必然是有人栽贓陷害,可蔡勇未曾查證,直接帶人來府上拿她,有些報復的意味。
蔡勇摸着鬍子,露出一抹間笑,“白格格放心,下官一向是按律辦事,殺沒殺人,下官自有定論,不會聽一家之言。”
“來人啊,伺候白格格上路!”
話音一落,便有兩名衙役哪來枷鎖,二話不說套在白落梅脖子上,將她的手鎖在枷鎖內。
蘇若漓一看他們來真的,心急如焚,連忙上前拉扯。
“你們還不快些把枷鎖拿開,這可是四爺府上的側福晉!”
“側福晉怎麼了,就連皇上也時常唸叨,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她區區一個側福晉!”
“鎖了!帶走!”
蔡勇冷漠的一擺手,領着衙役拖着白落梅出門。
“若漓,你先別焦急,放心,我一定會沒事的!”
“你趕緊和疾風去找四爺,記住不要幹傻事,好好的,等我回來!”
白落梅最擔心的就是她,別人她都可以不管,唯獨她是白落梅最爲親密的閨蜜,兩人說好了要同生共死。
她怕蘇若漓會做傻事,把自個兒都搭進去。
蘇若漓望着她被人帶走,哭得梨花帶雨,卻又無可奈何。
“找四爺,現在只有四爺能搭救落落!”
蘇若漓突然驚醒似的,連忙拉拽着疾風跑了出去,“四爺現在在哪裏,京城這麼大,讓我去哪兒找四爺?”
一聽這話,疾風鼻子酸溜溜的。
以前他一直不喜歡蘇若漓、白落梅,總覺得她們是有意引起四爺的主子,有目的的靠近四爺,兩人的姐妹情也是裝出來的。
直到他親眼所見白落梅爲了解救蘇若漓,跑出去尋找四爺,險些喪命。
如今蘇若漓同樣是爲了白落梅,焦急上火哭得梨花帶雨。
兩人也讓他知道了,這世間原來真有單純的情義。
疾風急忙迴應,“蘇格格彆着急,主子現在或許還在宮中,咱們現在到宮門口候着,興許能遇上主子。”
在白落梅出宮之前,四爺被康熙帝身邊的太監叫走。
說是康熙帝召集羣臣一同商議與英利通商一事,還有黃河治理、西南戰事,請四爺到乾清宮議事。
直到現在也沒見人出來。
兩人馬不停蹄的趕到宮門口,門外的侍衛見着疾風來了,笑呵呵的上前與他打招呼。
“疾風侍衛,你怎麼又回來了?”
“四爺不是已經出宮了嗎?”
出宮?
這怎麼可能,如若四爺已然出宮,又怎會不回府且連白落梅被冤枉殺人,他都不曾出現。
疾風心頭閃過一絲訝異,不解的詢問,“李將軍,我家主子何時出的宮,又是與誰人同行的?”
“自然是十四爺,聽聞過段時間德妃娘娘做壽,十四爺與四爺一同商議,要爲德妃娘娘準備壽禮,怎麼,這事兒您不知道?”
侍衛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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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爺?
疾風一頭霧水,難道四爺真的與十四爺一同離開了。
京城裏人人都知道十四爺與四爺是一奶同胞兄弟,一同出自德妃娘娘,可十四爺不知是怎麼一回事,竟是與八爺往來甚密,反倒是與四爺不親近,兩人同父同母,卻不如同父異母的兄弟感情好。
這些年來,每每提及十四爺,四爺都是心煩意亂。
也正是因爲這位小弟,德妃娘娘時常在他面前,讓他向康熙帝舉薦小弟,甚至曾經德妃還親口向四爺提及,讓四爺輔佐十四爺,助十四爺一臂之力。
同樣是親生,可德妃對他兄弟二人的態度截然不同。
“去十四爺府!”
與此同時。
四爺正在欣賞十四爺爲德妃準備的壽禮,一尊玉製的觀音象。
“四哥,你爲額娘準備了什麼壽禮?”
“自然是不如你的金貴,額娘當初說過,想喫蜜棗,我讓人在外頭找了一筐,還有請高僧開過光的佛珠,當然了自然是少不了壽桃的。”
“感情好,只要是兒子送的,額娘都會喜歡。”
兩兄弟說着話,這時,管家快步走來,給十四爺遞了個眼色。
四爺見狀,笑道,“你若是有事,就先去忙,無需管我。”
聞聲,十四爺也不客氣,回了一句客套話,便於管家一同出門。
院門外。
管家從袖中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十四爺,“爺,這是八爺剛剛派人送來的,說是無論如何,定要將那名女子置於死地!”
“奴才特地派人去查了一下,八爺所言這名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四爺府上的側福晉白落梅啊!”
“聽聞白落梅在外頭殺了人,惹來滿城風雨,刑部尚書蔡大人在得知消息後,立即帶人到四爺府拿人了,說不定現在已經升堂問案了!”
話音一落,四爺陷入沉思。
這可是八爺拜託他做的事。
“你以爲此事應當如何?”
十四爺有意無意的回眸打量了一眼院門,見着四爺還在院中閒逛賞花,這才放下心來。
管家連忙道,“八爺的意思,也沒什麼,不過是讓爺拖住四爺,只要刑部查清案情,定了罪,事情不就成了?”
任由他人迫害白落梅。
十四爺冷嗤了一聲,“不過是一名侍妾罷了,四哥府上何時少過這類人,死了就死了,有又何妨!”
“吩咐人準備酒餚,爺要與四哥把酒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