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程？你怎麼來了？這黑燈瞎火的，怎麼還下山？”
山路不好走，尤其冬季，一到晚上，氣溫下降的厲害。
里程滿臉喜色的走進廚房，儘量控制自己的音量。
“老大，真的出水了！我們按照地圖上的點鑽井，幾分鐘，就有井水了。”
因爲水還比較渾濁，需要靜一晚上。
“我們計劃好了，明天等水清了，就砌一圈石頭。
老大，你知道嗎？那地點比先前我們鑽井的地點近多了。”
里程其實也很好奇，明明那麼近的地點，爲什麼他們以前就沒能發現呢？
怎麼安檸那小丫頭，算一算，就能算出來，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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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水就好，至少解決了我們的難題。”
如今，水的問題解決了，剩下的就是過冬的物資了。
想到這，原本還挺高興的秦塒越，收起難得揚起的微笑。
“上級還沒來電話？”
聽到老大的問話，里程有些頹喪的點點頭。
“老大，我覺得這件事一定有人做手腳，否則，爲什麼就我們沒有……”
說到這，里程有點壓抑不住那顆憤怒的心。
每每想起往事，他都覺得好似一團火窩在胸口處，發還發不出來。
“還有……”
“沒有還有！行了，這裏沒有你住的地方，回山上吧。”
見老大趕自己走，里程心中憋的鬧心，竟耍起小孩子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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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天氣這麼冷，我的軍大衣一點不抗寒！”
話落，坐在離竈膛近的地方，不停的搓着手。
甚至怕老大忘記他們的難處，還小聲的提醒了去。
“你忘了我們的軍大衣可都是五年前的，除了‘軍大衣’那三個字符合，根本一點不暖和！”
秦塒越何嘗不知道這些？
可當初爲了保下這些兄弟，他也是沒辦法，不得不接受上級的命令，強行改編。
從特殊部隊變成了勘探部隊。
從一線戰場到後方支援。
這跨越不可謂不大。
很多跟着他的戰士根本無法適應這樣的轉變。
雖然心裏無法接受，但也都無法改變現狀。
“我知道你們心中不滿，有怨言，可是當時的情況……”
聽到老大的解釋，里程心裏越發的難過。
因爲他太清楚當時的情況，要不是爲了讓他們這羣弟兄有個棲身之所，能繼續待在部隊。
老大也不會淪落到跟着他們一起下放到這麼偏遠的地區。
什麼勘探部隊？
根本就是自生自滅。
“唉……今晚就在這住一晚吧，藥房那邊有火炕，明早再回山上。”
兩個人小聲的聊着天。
忽然，聽到‘噗通’一聲。
二人立刻站起身，走進屋內。
就見安檸已經倒在地上。
趙大娘正努力從火炕上爬起來，想要下地去扶人。
“大娘，您別動，我來就行。”
秦塒越從地上抱起安檸，隨後看了眼裏程。
里程點點頭，背起鐵柱離開了。
而安檸則被秦塒越抱到了趙大娘臥室對面的小房間。
將人安頓好後，從上衣兜裏拿出一張紙。
這是下午安檸交給他的。
讓他晚上打開。
當時還沒明白對方的意思。
現在，秦塒越倒是懂了點。
紙上只簡單的寫了幾句話。
可交代的事情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