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紀雲直接從牀上下來,穿上鞋子,敲響了哥哥紀宥宇的房門。
此時紀宥宇正在房裏打電動,聽到有人敲門,罵了一句,起身開門了。
看見是妹妹紀雲,有些不厭其煩,“幹什麼?”
紀雲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景。
爸爸媽媽對哥哥一向寵溺,從小到大,只要他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家裏雖然沒有到重男輕女的地步,但比起和哥哥紀宥宇的寵愛來說。
紀雲連他的一半都沒有。
紀雲也不在意哥哥對自己的態度,徑直進了房間,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聽說,爸爸讓你去給你她們母女點兒顏色瞧瞧?”
紀宥宇繼續回到電腦前,“是又怎樣?難不成,你和她還有什麼過節?”
紀雲,“說對了,你打算怎麼做?”
紀宥宇也不喜歡這個妹妹,囂張跋扈,“我怎麼做,要你教啊?”
紀雲揶揄,“好歹,我也是你妹妹,你就這麼對我?”
紀宥宇瞥了她一眼,“現在想起來,我是你哥了,之前老頭活着的時候,你可沒少說我的壞話!”
紀雲臉一紅,“那都是小時候不懂事,你怎麼還記着呢?”
紀宥宇,“你自己做的過分還不讓我說了?”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紀雲,“那遺囑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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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宥宇,“你這不廢話嗎?剛剛在客廳,你沒聽到我說的話。”
紀雲,“哥,你可別放過她們母女,你看看爺爺,我們纔是他親生孫子孫女,結果還不如一個外的!”
“你不知道,在公司,這楊柳就處處壓着我一頭,還故意找人來找我麻煩,你一定要幫我出這口氣!”
紀宥宇本能的看了一自家妹妹,“你這樣的,能在她那喫虧?”
看來,自己還是小看這表妹了。
……
兩兄妹從樓上下來,紀伯年正在打聽能不能聯繫上陸氏總裁,老爺子一死,紀家的掌權人也該輪到他了。
不然,之前留下的虧空,根本沒辦法解決,要是換了別人,查出來公司虧空着這麼多賬,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爸,醫院那邊的人,我已經安排好了。”
紀伯年,“這麼快?之前不是還說,這醫生死活不同意嗎!”
白天紀伯年就已經找過醫生,老爺子跟他認識好多年了,也是他一直負責診治老爺子。
紀宥宇一臉得意,“爸,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這點兒本事我還是有的。”
實際上,這醫生現在還沒同意,但是紀宥宇有的是辦法,哪怕是死人,他也有辦法讓他開口。
紀伯年聽到這裏,眉頭倒是一鬆,“這幾天,你們兄妹兩個,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老爺子的葬禮之前,別在外面惹出什麼幺蛾子!”
“特別是你,紀宥宇,這就好,外面那些狐朋狗友,就別來往了,乖乖在家兩天!”
紀宥宇不服氣,“爲什麼?”
本來他就是換好衣服下來的,打算出去玩兒的。
紀伯年瞪了他一眼,“什麼爲什麼?你爺爺的葬禮還沒過,你就跑出去外面花天酒地,這像什麼話?”
曹惠芬見父子倆又要鬧起來,趕緊出來,“行了行了,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想玩兒就讓他出去玩兒唄,你管他幹什麼?”
紀伯年罵了一句,“婦人之仁,你要是能像大房的兒子一樣,紀家的權力,早就輪到我們二房頭上了,還用看別人臉色!”
紀宥宇小聲嘟囔了一句,“那你直接讓紀宥輝那個木頭當你兒子算了,還用得着我?”
曹惠芬聽到了,立馬拍了他一下。
紀伯年,“你再給我說一遍!”
曹惠芬聽不下去了,“你自己心情不好,拿我兒子出氣幹什麼!”
紀宥宇見狀,直接跑了。
他約了幾個妹子,正等着呢!
紀伯年扔下一句,“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直接回書房了。
紀雲本來還想開口,讓爸爸出面,幫她解決公司的事情,她現在壓根兒不想回公司。
從楊柳走後,陳衛林就沒給自己一個好臉色,這次請假回來,也是聽說是爺爺快不行了,他才松的口。
還有公司那幫同事,自己剛當上主管的時候,對自己的嘴臉,馬屁就沒停過。
現在,只要自己出現的地方,她們都在小聲嘀咕,說自己不過是仗着家裏的後門才當上的主管。
客戶對自己,也是冷言冷語,這一切都是因爲楊柳,要不是因爲她,自己怎麼會這麼艱難。
現在看來,爸爸正煩着呢,紀雲不敢上去觸這個黴頭,只能乖乖閉了嘴。
酒店。
楊柳醒來的時候,陸弋已經出門了,他昨天說,今天要去見客戶,現在應該就是去見客戶了。
怕媽媽還沒起牀,楊柳也沒過去。
先起來洗漱,刷了一會兒短視頻,李歡喜的消息便來了。
楊柳看了眼時間,這點兒李歡喜應該上班了,收到她的消息倒是不奇怪了。
李歡喜,【你還好吧?】
楊柳,【還活着!】
見楊柳回了消息,李歡喜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兩人昨天通過電話,那時候剛好是楊柳外公去世的時候。
兩人只是簡單說了幾句,後面就掛了電話。
晚上陸弋又在,聊天放不開。
李歡喜,“所以,你成了豪門繼承人了?”
楊柳,“去你妹的,我舅舅那邊兒不同意!指不定還要繼續鬥呢!”
李歡喜,“她們同不同意不重要啊,問題確實是你外公立了遺囑,存在即合理,你外公願意給的,就是他的心意。”
“你也不必受之有愧,乾媽性格這麼好,說明她值得,她配!”
這點兒和楊柳的想法不謀而合,以前家裏的事情,楊柳不清楚。
但是,按照媽媽的性格,要是輸了是不合理的話,她也不會坦然接受。
可知道爺爺的遺囑的時候,開始她是驚訝的,但後來也沒說什麼。
上一代的事情,對楊柳而言,年代有些久遠了,媽媽不說,她自然不會去問。
無疑就是在挖媽媽內心的傷疤。
陸弋說的對,該是她們的東西,那便要爭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