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韻親熱地拉起許星落的手,許星落毫不給面子地甩開。
她憎惡沈詩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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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和你是一家三口?儘管你生了我,但養育我長大的是柳慧敏。”她很看不上沈詩韻。
“星落!你媽媽爲你吃了很多苦。”許光耀訓斥道。
許星落冷笑了一聲問道:“爸爸,你會離婚娶她嗎?”
許光耀沉默。
沈詩韻心裏難受,卻早已接受了這個事實。
柳家是海城頂級權貴,幾十年內不會倒臺。許家靠着柳家的勢力一步步發展起來,許光耀是不會和柳慧敏離婚的。
除非,柳慧敏死了。
他只能喪偶,不能提離婚。
否則柳家人會將他整死。
他當年也是憋屈死了,纔會出軌找小三,尋找一個溫柔的港灣。甚至起了報復的心思,將兩個女嬰換了,讓柳家人寵溺一個小三的女兒。
許星落諷刺道:“你不會娶她,那我喊她哪門子的媽媽?爸爸,我希望你記住我的母親只有柳慧敏,別說漏嘴了。”
沈詩韻紅了眼眶,眼淚滴落下來。
她以爲第一次相見會是母慈女孝,沒想到星落這麼抗拒她。
“星落,說話別那麼難聽。”許光耀心疼地摟着沈詩韻。
許星落冷血極了,說道:“爸爸,二舅舅的事情沒解決之前,我勸你少來這裏。你真以爲天底下有不透風的牆嗎?一旦沒發現,所有的努力就白費了。”
她又看向沈詩韻說道:“你說是我的親生母親。爲了我好,你應該和我爸爸保持距離,免得被人發現。”
她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地位。
她要當柳家和許家的掌上明珠,海城第一名媛。
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破壞!哪怕是她的親生母親。
“許星落,你就這麼沒良心!”許光耀怒從心起。
沈詩韻挽着他的臂膀,流淚安慰道:“星落說得對,先解決眼前的難題。你每次來都是冒着被發現的風險,我爲你們受點委屈沒事的。”
許星落暗諷道,虛僞!
這邀寵的手段都是她用剩下的。
她站起身說道:“我先走了。”
“等等!”許光耀喊住了她,“明天起別跳你的芭蕾舞了,來公司上班吧。你是我最疼愛的女兒,公司是要交給你的。”
這是在給她鋪路。
許星落詫異地看向他,“全都給我?”
“當然!我肯定要爲你打算的。”
“我明天會去上班的。”
她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沈詩韻哭倒在許光耀的懷裏,“她不認我,連媽媽都不肯叫一聲。”
許光耀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溫柔地說道:“給她點時間,她會接受的。”
“光耀,你真的打算將公司都給星落嗎?她一個人撐得起來嗎?”沈詩韻躊躇道,“要不,我們給星落生個弟弟吧?”
她四十出頭,還能生。
許光耀揚了揚眉,“好啊,你給我生。”
他扯開衣服,將沈詩韻撲倒在沙發上,“生出來,我拿柳慧敏的嫁妝養他。”
沈詩韻破涕爲笑,熱吻着他。
她和許光耀每一次滾牀單,心底都升起報復柳慧敏的爽感!
這樣的出軌,很刺激很上癮!
相信許光耀也是這麼想的!他每次心情不好,都會找她大幹一場!
柳慧敏那個蠢女人,養着他們的女兒,還一臉幸福覺得嫁了個好男人。
誰知道枕邊人在外面養了二十多年的小三呢。
“光耀,抱緊我。”
……
醫院的單人病房內。
矜貴清冷的男人,握着水果刀慢條斯理地削着蘋果皮。他削完了之後,又將蘋果切成一塊一塊,取了蘋果核丟進了垃圾桶。
“奶奶,喫水果。”
霍行舟將白瓷盤遞給喬奶奶,又拿了一根叉子。
喬奶奶惶恐不安:“謝謝。”
她是鄉下人,和霍家是天壤之別。沒想到有一天,一個大少爺居然會給她削蘋果喫。
“喬惜在工作,今天挺忙的。恐怕沒時間來照顧您,您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和我說。”霍行舟禮貌客氣地說道。
他看着優雅高貴。
喬奶奶搖了搖頭說道:“你應該也很忙吧,我可以照顧自己的。醫生說是簡單擦傷,住院觀察兩天就能回去了。”
小兩口夫妻感情挺好的。
那爲什麼囡囡的私密照會寄到鄉下?到底是誰拍的?這種照片會不會流到別處?
萬一眼前的年輕人知道了,兩個孩子會離婚嗎?
男人的自尊心強,恐怕很難接受這種事,他們高門大戶都在乎面子。
喬奶奶很愁,也很害怕。
“我今天不忙。”霍行舟淡淡地說道。
大不了週末加班將時間補上。
“奶奶要是有時間,就和我說說喬惜小時候的事吧。她是不是一直都這麼一板一眼?長得這麼漂亮,有欺負她的男孩子嗎?”
霍行舟很好奇她的童年。
喬奶奶被他轉移了注意力,開始回想喬惜的小時候。
“囡囡啊,從小跟着程寒學醫,寒暑假就跟着上山認草藥。村裏的小子很調皮,看她長得可愛都喜歡逗她。”
喬惜不像是鄉下人,白白淨淨又很聰明。
“後來程寒家來了一個親戚家的小孩,囡囡一開始不喜歡他,後來她十二歲那年冬天上山採藥,下了好大好大的雪。”
漫天雪花,引發了村民的恐慌,最後雪崩了。
“那孩子去山裏找了囡囡三四個小時,纔將人給背了出來。囡囡回家大病一場,兩人的關係這纔好起來。”
青梅竹馬?
霍行舟眼眸閃了閃,“是男孩還是女孩?”
“是個男孩子,是囡囡最好的玩伴。”喬奶奶說起來還有點惋惜,“突然有一天那孩子就失蹤了,程寒說是出意外死了,囡囡回來還大哭一場。”
死了?
霍行舟問道:“他叫阿意嗎?”
喬奶奶連忙點點頭,“是叫這個名字,聽說他父母早就不在了,挺可憐的。”
霍行舟眼眸深深,確實可憐。
只是喬惜總惦記他,他也有些喫醋。
喬奶奶又挑了許多喬惜小時候的趣事,說了好一會兒,睏倦地打了一個哈欠。
“您注意休息,我讓人將晚飯送到房間來。”
霍行舟找到護工,交代了病人需求便離開了。
傍晚六點。
喬惜總算從主任醫師們的包圍下,解放了出來。
她這一天被醫院的老醫生帶着看了很多疑難雜症,他們希望她能夠用鍼灸輔助治療慢性病,給病人帶去更多希望。
她摘下口罩,將白大褂換下。
餘光掃到了辦公室門口站着的霍行舟,男人的俊臉在逆光中像是蒙上了一層濾鏡,冷峻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