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這個兒子膽小又懦弱,只會哭不停地哭。
他怕被人看出來,就想把這個兒子做掉,何況外面還有女兒,一個兒子他不在意。
說到底,他也不重男輕女,只在意刑家怎麼樣。
沒想到,隔了這麼多年,這個兒子完全不像是他想的那樣,反而有氣場有脾氣。
“讓你收手聽不見嗎?是真想讓老子把你手指頭給剁了,還是怎麼的?”
白孟嗤笑了一聲,眼睛危險地眯起,裏面對刑冀的殺意絲毫不加掩飾。
對上那雙彷彿能喫人的眼睛,不知道怎麼的,刑冀只感覺渾身發冷,下意識地放下了手。
好像眼前的這個兒子,是真的敢把他的手指頭給剁了一樣。
見他收回了手,白孟嗤笑了一聲,眉眼噙着陰霾和殺意;“呵!”
就這麼個垃圾,把他的媽媽給害死了,還害的那麼慘。
剛剛聽到描述的時候,他的腦海裏就浮現出了一些殘破的畫面,那些畫面讓他恨不得把刑冀給殺了。
那是最愛他的媽媽啊。
眼前這個男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承認是他的父親,他不配!
也是因爲這個男人,讓他忘卻了那段記憶不知道多長時間,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媽媽去世了,是刑冀害死的。
其他的,根本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白黎司光是看着白孟的眉眼,就猜出了他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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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涼涼的視線,落到了刑冀旁邊的刑希的身上,嗓音慵懶又含着殺意。
“白孟,暗殺你的賬,這總該算算了吧。是我幫你算這個賬?還是你自己親自算這個賬?”
要不是後來調查出來,她還真沒察覺刑冀的這個女兒,還是個大刺頭,陽奉陰違有一套,連刑冀都瞞着。
可見野心不小。
“請少主幫屬下做主!”
白孟衝着白黎司恭敬地鞠躬,讓到了一邊。
人太多,刑希又是刑冀的女兒,血緣關係上怎麼也摻點關係。
他心知少主不希望他沾染上自己血親的血,哪怕他們不配。
“嗯,好。”
白黎司就知道白孟上道。
一開始不想讓白孟出來,就是不想讓白孟沾了刑家的血,髒!
她的下屬,她自是護着的,也不想讓他抱有什麼愧疚的想法,總歸是有血緣關係。
小朋友那裏也是,她不願讓小朋友沾染他父親的血,這是底線。
仇恨,也是要看情況的,誰都可以沾染,唯獨作爲血親的他們不行。
還有,這個刑希盯上了阿瀟這件事,她賬還沒算清楚呢。
光是聽到暗殺兩個字,刑希的後背都挺直了,瞳孔微縮,眼底閃過一絲不敢置信。
難道……白黎司他們查到了是她讓人暗殺的嗎?
應該不會吧?
她派出去的人,要麼就是跟她沒有直接關係的,要麼是僱傭來的,就是爲了把自己摘乾淨。
按理說,她不可能查的到的。
指不定是在說其他人呢?
對,肯定是其他人。
她在心裏做着自我建設。
反倒是白黎司,先看向了臺上的南爾帝國總統滕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