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皇……”五皇子磕磕巴巴的說着，眼瞳深處閃着掩飾不住的慌亂。
“你還知道朕是你父皇。”皇帝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五皇子，銳利的眸底寒意迸射，強烈的威壓，壓的五皇子險些喘不過氣，艱難的爬起來，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直磕頭：“兒臣知錯了……父皇開恩，父皇開恩……”
“哦，你知錯了。”皇帝冷冷看着五皇子：“那你說說，你錯在哪裏？”
“兒臣不該算計四皇兄，不該暗害父皇，不該弒父篡位……兒臣不孝……兒臣愧對父皇……”五皇子說的語無倫次，聲淚俱下，讓人忍不住心生同情。
皇帝卻沒什麼反應，依舊冷冰冰的看着他道：“那你可知，你該當何罪？”皇帝的聲音冷冷冰冰的，帶着質問的味道。
五皇子不想回答，卻不得不硬着頭皮回道：“回父皇，算計親兄弟，按罪當斬，暗害父皇，按罪當斬，弒父篡位，按罪當斬……”三個按罪當斬，聽得五皇子全身顫抖，也顧不得再答話了，再次咚咚咚的磕頭求饒：“父皇開恩，父皇開恩……兒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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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還趾高氣揚，不可一世呢，現在就變成了放低姿態，求原諒，五皇子還真是能伸能屈，不知皇帝會不會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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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饒有興致的看向皇帝，只見皇帝的面色依舊陰沉着，冷冷看着五皇子道：“你想讓朕怎麼開恩？”
“回父皇，兒臣只求父皇饒兒臣一命，兒臣願一生居於別院，喫齋唸佛，爲父皇祈福。”五皇子說的誠誠懇懇的。
慕容雪卻聽得柳眉輕挑，這是……圈禁，五皇子想要自我圈禁。
嗯，歷史上，弒父篡位失敗的皇子，都被賜死了，五皇子自我圈禁，是爲保命啊。
他倒是聰明。
不過，他能不能保住性命，要看皇帝的意思。
慕容雪再次看向皇帝，只見皇帝沉銀片刻，道：“喫齋唸佛，爲朕祈福就不必了，現在的邊關正缺人，你就貶爲庶人，發配邊關，永世不得回京吧。”
皇帝的聲音冰冰冷冷的，隱隱還帶着絲絲怒意，但在五皇子聽來，卻是天籟之音，父皇沒有將他斬首，賜死，真是太好了。
“多謝父皇。”五皇子清脆的聲音裏帶着絲絲喜悅。
慕容雪眨眨眼睛，皇帝竟然放過了五皇子，沒有殺他，他犯的可是弒父篡位的大罪啊……
“畢竟是親生父子。”一道幾不可聞的清越聲音傳入耳中，慕容雪心中瞭然，是了，五皇子再不孝，也是皇帝的親生兒子，和皇帝的感情，不說好，但也不算差，而五皇子逼宮時，除了給皇帝下了毒之外，也沒有過多的傷害皇帝，皇帝心軟不殺他，也不奇怪……
“來人，將夜天哲押去大牢。”皇帝冷冷的命令。
“是。”姍姍來遲的御林軍們走上前來，將五皇子拖了下去。
“天祁，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皇帝半閉了眼睛，有氣無力的說着，似是非常疲憊。
“是。”夜天祁領命。
皇帝看向二皇子：“送朕回養心殿。”
“是。”二皇子領命，叫來兩名御林軍，將皇帝移去養心殿，並叫了一名御林軍去請太醫。
慕容雪站在御書房裏，望着皇帝漸漸走遠的身影，輕輕眨眼：兩位皇子，一位送他回養心殿，一位負責給五皇子篡位一事掃尾，各司其職，分配的蠻合理……
“皇帝嘛，分配的自然合理了。”歐陽少宸淡淡說着，握着慕容雪的小手，牽着她向外走去，五皇子已經被抓，滿地鮮血、屍體的御書房不適合再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