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人都以爲,紀家,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實際上,各有各的盤算,家裏人都知道,不過是面和心不合,紀家老爺子活着的時候,兄兩人還算有所顧忌。
老爺子一死,即便撕破臉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紀婉柔比誰都清楚。
紀婉柔本來就擔心楊柳,現在又加上一個陸弋,二哥的手段,紀婉柔還是清楚一些的,女兒不諳世事,可家裏的兩位哥哥應該不會就這麼算了。
趁陸弋出去接接電話了,紀婉柔拉過楊柳。
“圓圓,你們工作應該很忙吧,還有小陸,他不是還在出差,要不你和小陸就先回去吧!”
“這邊有媽媽在,等這邊忙完了,我再去京都看你們。”
楊柳太瞭解媽媽了,她是怕自己和陸弋了兩人給捲了進去,“媽媽外公的葬禮還沒過,我怎麼能走,再說了,我走了,舅舅他們還不知道怎麼針對你呢,我不是小孩子了,這些事情,我能跟你一起面對的。”
紀婉柔,“可你的工作怎麼辦,離開這麼多天,真的不要緊嗎?”
紀婉柔還想說什麼,直接被楊柳打斷了,“媽媽,你別擔心了,實話告訴你吧,我辭職了。”
楊柳瞭解媽媽的性格,她和紀雲的矛盾,應該是解不了,再說了,離職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紀婉柔神情一緊,“離職?怎麼會?你不是一直乾的好好的嗎?前段時間,你不是纔剛剛升了職?”
楊柳,“乾的不高興我就辭職了,正好,這次回來可以好好陪陪你了!”
紀婉柔還想問什麼,楊柳趕緊繼續說道,“好了,媽媽,別擔心了,別忘了,我現在已經結婚了,即便我不上班,不是還有陸弋在的嘛。”
楊柳這麼說,是爲了讓媽媽放心。
紀婉柔沒再堅持,剛剛失去了父親,又加上遺囑的事情,紀婉柔的思緒根本沒辦法集中。
楊柳到底還是沒說出,自己離職的主要原因是紀雲,雖然媽媽不說,但是,她知道,媽媽還是很在意這邊的感情的。
這邊的事情,陸弋耽誤這麼多天,不能耽誤他的工作。
楊柳心裏有了打算。
回到她和陸弋的房間時,陸弋還在打電話,見楊柳回房間了,陸弋看了一眼,小聲交代了一句,“行,繼續盯着,醫院那邊也別忘了。”
電話那頭的蘇浩察覺老闆似乎講話不方便,識趣的應了一聲,等老闆掛完電話,又繼續跟着紀宥宇。
四目相對,楊柳柳眉輕蹙。
張了張嘴,“家裏舅舅的事情,讓你看笑話了。“
陸弋上前牽過楊柳的手,”你是我老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們兩個之間,還分什麼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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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外公的葬禮還有兩天才到,公司那邊,你要不要先回去,等葬禮結束了,我馬上回來。”
陸弋笑了笑,“讓我回去,真的就只是這樣?”
楊柳點點頭,“當然了,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外公遺囑的這件事情,兩位舅舅應該不會就這麼同意的,說不定,還要打官司。”
楊柳最擔心的是,二舅一家,說話難聽也就算了,還搞什麼幺蛾子,自己脾氣又不好。
紀家這樣的地位,想要背後給他們穿小鞋,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紀雲就是最好的例子,開始楊柳還想不通,紀云爲什麼會針對自己。
一開始去公司的時候,單純的像白蓮花,
其實,她一開始就是帶着要把自己趕出公司的目的去的。
陸弋蹙眉,這件事,要是真的打官司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調查回來的人說,紀家老二已經找了老爺子的律師,這件事遠沒有楊柳想的那麼簡單。
陸弋笑了笑,轉移了話題。
“老婆,這麼幾天沒見了,你不想我嗎?”
楊柳,“別鬧,要不你先回去?”
陸弋,“你這算不算過河拆橋?”
楊柳白了他一眼,“哪兒有,你也見到了,我二舅舅一家說話有多難聽,我怕到時候他們又說些難聽的話,然後還要把你也扯上!”
陸弋淡聲道,“你不是挺能打的打的嗎,有你保護我,我不怕!”
楊柳看着陸弋的表情,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不是,哥們,說正經的呢,你在這好幾天,公司那邊怎麼交代?要扣很多錢的吧?我現在都失業了,還指望你養活我呢!”
陸弋,“養活你還不容易,我再說一遍,我是你老公,養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
“不管怎樣,我都會是你的後盾。”
“如果是工作的時候,你就更別替我擔心了,我心裏有數,再說了,我來這邊還有客戶要見,帶着任務來的,外公的葬禮還沒過,就這麼走了,說不過去。”
“我們兩個領證這麼久了,婚禮也沒有,連一頓都沒正式和媽喫過,家裏遇到事兒了,我還要先跑了,我該怎麼做你老公?”
來這次西郊項目招投標的事情,陸弋也是要過來的,只不過可以往後推一推。
沒和楊柳結婚以前,陸弋經常出差。
結婚以後,這算是第一次出差,老婆在的話,就不算出差了。
聽到這裏,楊柳心裏一陣欣喜,“真的?你確定不會影響自己的工作?”
陸弋搖頭,“不會?”
楊柳,“沒騙我?”
陸弋寵溺一笑,“沒有!”
楊柳沒理由再讓他走。
陸弋說的情真意切,楊柳也實在找不到理由反駁。
更何況,內心深處,楊柳是希望陸弋能陪在自己身邊的,不知不覺,自己好像已經慢慢習慣了身邊這個男人。
不管好與壞,結果如何,那便一起面對吧。
另一邊。
紀雲從白天在醫院聽到爺爺的遺囑內容後,心裏就一直不得勁。
從自己請假回來,公司的電話就一直沒停過,全都是客戶要找楊柳的事情。
有些客戶,不知道被楊柳下了什麼藥,好說歹說,就是要找楊柳。
再加上陳總的威脅。
這場仗,看起來是自己贏了,實際上,這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也就算了,可遺囑的事情,她憑什麼?
爺爺當初都不讓自己進公司,轉頭就給那個女人股權,那自己不是處處被她壓着?
想到這裏,紀雲臉上閃過一抹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