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顏思緒停在男人方纔說的話,也猜到了他的身份,笑了起來,“原來您是南蕖的父親,那您是爲了您的女兒來找我麻煩的咯?”
南戰驀地回神,轉移了視線,態度卻沒有了方纔那般的強硬,但依舊嚴肅着,“南蕖是我從小看着長大,她沒什麼壞心思,你若沒有做過分了,我也不會來找你。”
“她沒什麼壞心思,您確定嗎?”阮顏走到一旁,“她是您的女兒,您自然替她說話,她若沒壞心思也不會爲了趕走我,煞費苦心,甚至教唆黎俊花錢收買我養母來對付我,還動用背景關係在職場搞我。”
南戰皺眉,沒說話。
項目的事,其實是他吩咐的,連他都不知爲何,說不出口。
阮顏轉過身,笑道,“南先生,我想您應該是明事理的人,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若沒做得過分,我與她無冤無仇自然不會針對她。”
南戰咬肌動了動,正要說什麼,電梯門忽然打開。
傅廷洲疾步走出電梯,從未有過的着急,似乎看到什麼,驀地轉頭,視線落在他們身上。
他定住,鬆了鬆腕錶,斂住神情走來,“南伯父。”
南戰清楚他的來意,哼道,“怎麼,知道我來找她了,你擔心了?”
阮顏也看向他。
傅廷洲表情無波無瀾,止步在他面前,該有的客氣也是有,“南蕖的事,是我縱容了她,您要責怪便責怪我好了。”
“責怪你?”南戰背過身看向窗外,“我兒子的腿我都沒還沒找你麻煩,我要責怪你,你也擔不起。”
阮顏欲要說什麼,傅廷洲擋在她面前,示意她退下。
與在傅家縱容她的樣子不同,這次他是嚴肅的,由不得她。
她垂在身側的手擰緊,沒再說話。
傅廷洲擡眸,微微一笑,“南伯父,小阮不懂事,若有冒犯,您別見怪。”
南戰看向阮顏,盯着好片刻,“她的事,我可以鬆口,不過我要跟你談談。”
阮顏返回工作室,徒留傅廷洲與南戰在走廊談話,她撥開百葉窗,從縫隙看向外頭。
也不知道他們在談什麼。
裴敬小心翼翼地問,“顏姐,那是南少的父親啊?”
她轉身離開窗邊,“是啊。”
“咱們…是得罪他了嗎?我看他這來勢洶洶的,不太好整。”
阮顏坐在沙發,漫不經心撥弄架子上的雜誌,“是我得罪了,準確來說,是得罪了他的女兒,人家替女兒打抱不平呢。”
裴敬倒吸一口涼氣。
自打跟了阮顏,他才知道什麼叫大開眼,人家對權貴人士避而不及,要麼奉承討好。
她另類,都得罪一遍。
傅廷洲跟南戰似乎談完話,走了進來,裴敬忙說,“我去泡茶。”
他止步於阮顏身前,雙手揣在西褲口袋,“膽子肥了,連他都要得罪嗎?”
她笑了聲,環抱雙臂靠在椅背,仰頭,“怎麼,是怕我把他得罪狠了,你娶不到他女兒了?”
傅廷洲眯眸,面不改色,“好好說話。”
“不會。”
阮顏起身要走。
傅廷洲扯住她手臂,將她帶回,“你生什麼氣?”
阮顏甩開他,氣不打一處來,“我生什麼氣,你自己心裏沒點數,早上你說好話了嗎?甩臉色給誰看呢,你直接說我跟南宸有一腿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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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奔辦公室。
傅廷洲緊隨其後,進門那一刻攬抱住她,她掙扎無果,乾脆咬在他手臂。
傅廷洲眉頭皺了皺,並未鬆開,任由她發泄。
阮顏最終鬆了口。
“不繼續咬了?”他撩起眼皮。
阮顏別過臉,腦勺對着他,不作回答。
他低低笑了聲,“脾氣比我都還大,換做你看到我跟別的女人這麼親密,你不生氣?”
她一噎,擡頭,“哪門子親密了?”
傅廷洲伸手撩撥她頭髮。
這個動作,她倒纔想起來什麼,火氣虛的一下子沒了,她伸出手臂,“那你咬我。”
傅廷洲上前一步,捧住她臉頰用力吻下來,吻到她脣快要麻木,他在她脣上咬了口。
痛感只像螞蟻咬。
她故作嘶聲,“疼~”
他嗯了聲,“疼死你,嬌氣鬼。”
阮顏靠在他懷裏,手指撥弄他衣領,“你們在外邊談了什麼?”
傅廷洲頓住,掌心撫在她發頂,“…沒說什麼,他不會爲難你,放心。”
臨近傍晚,阮顏跟傅廷洲一同的傅公館,劉姨看着早上兩人分開走,這會兒倒是黏在一起了,臉上洋溢着笑。
回到臥室,阮顏突然扒拉下他的西裝,他身子偏向她,撩起眼皮,“這麼着急?”
她噎住,氣笑了,“我看你手臂!”
傅廷洲悶笑,放任她扒開自己衣服,“咬都咬了,還要看。”
她也笑,“我欣賞一下我的牙齦。”
他嗯了聲,“看來有時間我得去打個疫苗。”
阮顏一怔,還沒反應過來,“打什麼疫苗?”
“狂犬疫苗。”
“……”
阮顏氣呼呼地捶打他,“你罵我是狗!”
傅廷洲攬她入懷,他此刻衣衫不整,敞胸露腹,那結實壯碩的胸膛被她一覽眼底,典型的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系列。
阮顏用手指戳了下,仰頭笑,“還會動誒。”
傅廷洲低頭,“你在挑逗我?”
“我摸一下而已。”
他啞笑,將她抱起,“一會兒給你摸個夠。”
他吻她脣,來到牀上,阮顏抱住他脖子迴應着他…
…
次日,阮顏來到工作室,陸辛琪走來跟她說,南宸在辦公室等她。
阮顏走進辦公室,裴敬剛好在一側替他倒上茶水。
“南先生?”
南宸擡起頭,微笑,“你來了。”
裴敬退出辦公室後,阮顏走到沙發坐下,他端起茶杯,“昨天我父親來找你了。”
她點了頭,沒多說什麼,“是來找我了。”
“他爲難你了嗎?”
阮顏怔住,擡起頭對上他目光,南宸問這句話的時候,面色很是嚴肅,似乎是不希望他父親爲難自己。
她笑道,“倒也沒爲難我,你怎麼這麼問?”
他緩緩喝了口茶,擱下茶杯,面色深沉,“他若爲南蕖的事爲難你,我不會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