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笙離開公司後。
八卦的員工聚在一起。
帶頭的老劉是林唯的常客,他故意挑起話題。
老劉已經提交了辭職報告,還有幾天滿一個月,都要離開公司的人了,什麼不能說,他早看傅景笙不順眼。
【剛孩子們那麼大動靜,裏面的人聽不見?肯定正在啪】
【老劉,你咋這麼色呢,不能含蓄點說】
【傅總病完全好了嗎?】
【肯定好了,難怪穿個鞋都能扭到腰,平時太多了吧,腰壞了】
【我昨天和傅總插肩而過,你們猜看到了什麼,他脖子上居然被種了草莓,毫不遮掩】
“討論什麼呢?很閒的話,再加點工作。”何偉走過來,敲了敲桌子。
大家連忙散去,留下老劉站在中間,和何偉面對面站着。
他纔不理會何偉說什麼:“在辦公室也太不像話了,一點不注意形象。”
何偉打斷:“老劉,說什麼呢,工作去。”
男人不滿地說了聲:“走狗。”
兩個人起了衝突,傅景笙還沒喫上一口,又來了公司。
關起門來做自己的事,別人還能管得着?傅景笙通知財務賠償了老劉半個月公司,直接讓他第二天別來公司了。
喫完飯回去,孩子們許是累了,澡都沒洗,直接睡了覺。
容妍和傅景笙手牽手散步。
御水灣旁邊有個公園,晚上人很少。
傅景笙說了公司同事的討論,容妍笑得前仰後合:“獸總,哈哈哈哈。”
“你居然怪他們八卦,我覺得他們說得挺對的,本來就是獸總啊。”容妍反而替那些人說話。
傅景笙真的生氣了,他沉着臉。
容妍搓了搓男人的面頰:“好啦,不生氣了,以前說你不行生氣,現在說你行不是應該開心嗎?隨他們怎麼說好了,這麼大個公司,平時沒點八卦多無聊。”
女人開解他。
傅景笙聽完,緊縮的眉頭慢慢舒展,好像有點道理,現在都用獸形容他了,不正說明他沒問題了麼?
丟掉男人的尊嚴又找回來了,多好。
“腰還疼嗎?”女人言歸正傳。
他將容妍的手送到自己腰上:“捏捏看。”
女人收緊手指。
傅景笙搖了搖頭:“不疼。”
“那就好。”她往他身旁靠了靠,頭枕上男人的手臂,“今晚月亮挺圓,這裏空氣也好,多吸幾口,疲憊都沒了。”
傅景笙瞬間多想了:“我懷疑你在暗示我?”
前面的景色鋪墊男人一個字沒記住,只記住了容妍說疲憊沒了。
“啊?”她眼睛睜大,“暗示你什麼?”
“不累了,想在公園?”傅景笙知道容妍怕黑,所以從沒在沒光的小樹林裏做過。
此刻經她那麼一提醒,傅景笙倒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男人勾脣,手指捻過容妍的頸窩:“那邊有片小樹林,很隱蔽,沒有燈,害怕嗎?”
“啊?”容妍再次愣住,傅景笙想在這裏?
他眉梢上揚,指尖的力道重了些:“想的沒錯,就這裏,不讓愧對獸總這個稱呼。”
容妍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她被他拉進小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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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穿過茂盛的樹枝,在樹林裏灑下星星點點的光,雖然看不見面前人整體的樣子,但很容易看出來樹林裏站着人。
哪有多隱蔽。
容妍有些擔心:“這裏人來人往的,就算鑽進來什麼都不做,被看到了,人家也會以爲做了什麼。”
傅景笙手指穿進女人長髮裏:“我們散步了半個小時,你見着別人了?御水灣本身在郊區,沒多人過來,這公園連個人影都沒有。”
好像也是,容妍最近對這種野場合同樣感興趣。
她墮落了,女人嘆了口氣。
“怎麼,你好像很失望?想被人圍觀?”傅景笙故意曲解。
容妍心虛,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沒有的事,我嘆自己怎麼可以跟你後面瘋呢?”
她前兩天悄咪咪地看了心理醫生,問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癮,測試下來沒有。
給她看病的沈星芝總結,年輕的時候就該多嘗試,否則老了想動也不行。
但整天除了這點事,什麼正業都不誤也是沒誰了,容妍發現最近自己的連載的小說畫風都偏了。
想到小說,她還有一重身份沒坦白,女人決定先把小樹林作戰的想法岔過去,於是提起輕年。
豈料傅景笙毫不感興趣,他說:“雖然她幫傅氏說了話,可這個時候提她不合適。”
容妍湊近看了看,男人黑曜石般的眸子裏映着自己的影子。
男人鼻尖呼出熱氣,故意屈膝撩在女人敏感的頸間。
觸電般的感覺渾身遊竄,任何其它話題都抵不過此刻內心想野的堅定想法。
她勾着他,擡起下巴,閉上眼睛。
傅景笙咬住容妍的脣瓣,含在嘴裏的那顆草莓糖散發着甜美的香氣,很快被送到容妍口中。
樹林深處,兩個人交疊在一起,熱吻許久。
傅景笙往後挪了挪,後背靠在樹上,舉起容妍。
站立的姿勢,有過很多次,只是換了個場合。
她雙腿纏着男人的腰。
裙子前面被掀起來,後面遮擋住春光。
衣服磨蹭小樹,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時不時地有兩片葉子落下來。
容妍仰頭望着月亮。
那種刺激又怕被窺見的感覺讓兩個人很快到達巔峯。
容妍拍了兩下小樹:“明天給你加個鐵棍,你承受了不該承受的重量。”
傅景笙噗嗤一聲笑了:“累成這樣還有空開玩笑。”
兩個人靠着樹坐下。
容妍這才反應過來:“你隨身帶套還是早有預謀?難怪要散步呢。”
傅景笙舉起手來發誓:“真是臨時起意。”
“我揹你回家。”幾分鐘後,男人蹲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後背說。
容妍不客氣地爬上去。
她臉下巴傅景笙的肩膀,眼睛看着前方:“你說媽媽在天上會看到嗎?”
“看到可不好。”傅景笙倒吸一口涼氣。
“我是說看到你揹我,傅景笙,現在的每一天我都過得很幸福,好害怕有一天,我把幸福用完了。”容妍真的害怕。
傅景笙轉過頭在她臉上親了下:“不會,只會越來越多。”
容妍心裏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嗯,平平淡淡就好,傅景笙,我想告訴你一個祕密。”她趴在她背上說。
容妍雖然不重,但背在身上也挺類的,能堅持到家都不錯了,邊走邊聊天,傅景笙怕是會破功。
他卯足勁兒說:“回去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