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兩個方子的事太醫院可有記檔?”墨景煥低聲問道。
“王爺放心,太醫院的記檔中能查到的就只是貴妃娘娘治療瘋症的方子。”馮老對着墨景煥道:“另一張方子上的藥,下官都是一點點均來的,不會被發現。”
“王爺,要不您先去前頭看看良王爺,娘娘若是醒了,下官再派人去告訴您。”馮老看可以還在昏睡的麗貴妃,對着墨景煥低聲提了個意見。
“本王知道。”墨景煥看着麗貴妃,真的很想讓她快點醒來。
只是目光落在她牀邊的麻繩,他又情願麗貴妃一直睡着,哪怕裝睡也好,最起碼不必裝瘋賣傻。
“我知道你想單獨和母妃說說話,可是來日方長,總有機會的。”褚善兒輕輕的拉了拉墨景煥,“母妃現在還沒醒來,你待久了反而讓那些有心眼的人猜測去了想多了。”
“你是關心本王,還是急着去見老四?”墨景煥轉頭看着褚善兒,那雙太過深邃的眸子就像要把她看透一般。
讓她渾身不舒服。
“看老四行了吧!”褚善兒秀眉一蹙,出聲嗆了句,“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褚善兒哼了一句,也不管墨景煥的反應了,直接就往外走。
墨景煥一臉一沉,擡步跟了上去。
馮老看着他們二人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喚了宮女進來侍候着,順便吩咐她們,等麗貴妃醒了就去通知一聲,便也跟上了墨景煥他們。
畢竟這藥方在手,他得象徵性的去走個過場。
前院。
墨良初品着杯中的明前龍井,就那般隨意的靠坐在椅子上。
“四弟怎麼有空來這邊了?”墨景煥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帶着股冷漠疏離的不歡迎。
“怎麼聽着皇兄的意思,是不歡迎我來嗎?”墨良初款款一笑,“看來下次我來的時候還得挑個皇兄不在的時候纔好。”
“他就今兒在。”褚善兒出聲打斷了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氛,“多謝王爺上回的相救之恩了。”
“皇嫂客氣了。”墨良初側身避開了褚善兒的行禮,“天子腳下,換做是別人,本王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王爺還真是仁心仁德。”褚善兒道:“不過這救命之恩不能不報,金銀錢帛想來你也不缺,而且送這個也顯得太見外了。”
“聽說王爺甚少回京,那不如就過幾日我做東,請王爺去全福樓喫上一頓如何?”褚善兒嘴角揚着一抹真誠的笑意,看上去就像是爲了報答這救命之恩,絞盡腦汁想了個很不錯的主意一樣。
“既然皇嫂相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就等着皇嫂了。”墨良初淺淺一笑,如沐春風。
那幅皮囊當真是好看!
墨景煥看着他們兩個人三言兩語就約定了一起喫飯的事,完全就沒把他當回事,這心裏憋着的氣就越發的大。
“我也許久未和皇兄一起喫飯了,不不如到時候一起?”墨良初看着墨景煥,隨口問了句。
“本王沒空!”墨景煥冷着一張臉回了句。
只是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這不是平白給他們二人的獨處的機會?
可是說都說了,讓他這會兒改口,他也拉不下這個臉。
“前幾日你進宮的時候父皇不是還安排了家宴,你好意思說許久?”墨景煥撇了眼墨良初,給他找點不痛快也好。
“那日皇兄匆匆吃了幾口就離開了,我都還沒機會和你好好喝上一杯呢!又怎麼能作數呢!”墨良初道:“既然皇兄最近忙,那過段時間我再邀皇兄把酒言歡。”
墨景煥眼神淡漠的看向他,“怎麼?四弟這回不打算匆匆回來一趟就離京?”
“武昌國的皇子公主都還在,父皇讓我再待一段時間,我這是想走也走不得了。”墨良初無奈的笑了一下。
褚善兒聽着這話,又把他回京的時間想了一下,還真是和狄蘆雪他們一道呢!
難不成是皇上特地招他回來的?
“難不成皇上想把你許給狄蘆雪?”褚善兒心直口快,說完才發覺不妥。
一旁一直黑着臉的墨景煥難得的彎了彎嘴角。
“咳咳,不是,我的意思是,皇上該不會是想撮合你們二人吧?若是成了,又是結兩國之友好了。”褚善兒有些尷尬的解補了一句。
“應該是這個意思吧。”墨良初訕訕的笑了笑。
“可是我記得前幾日的宮宴上並沒有看到你呀?”褚善兒看着墨良初,八卦的道:“那麼好的機會,你怎麼沒去呢?或許還能和蘆雪公主培養下感情呢!”
“你關心這麼多做什麼!”墨景煥沒好氣的說了褚善兒一句,怎麼着,難道還想他們不成,給她留個機會不成?
“良初不是你四弟嗎?我幫着關心一下他的終身大事有什麼不可嗎?”褚善兒開口就是懟了句。
墨景煥被氣的腦門突突,還叫上良初了?
你們很熟嗎?
“多謝皇嫂關心。”墨良初抿脣一笑,“不瞞皇嫂,其實我已心有所屬,今生只願娶那女子爲妻。”
“原來是這樣,所以那日你是故意缺席?”褚善兒道:“那豈不是讓皇上失望了?”
“我稱病在城郊的府上,所以父皇也未曾多說什麼。”墨良初道:“也是因此才拖了這麼些時日才進宮來看麗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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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若是真想讓你迎娶狄蘆雪,你就是病的只剩一口氣,他也能把狄蘆雪塞你牀上去。”墨景煥冷嘲了一句,目光瞥了眼褚善兒。
“喂!你沒必要含沙射影吧!我嫁給你的時候若是你只剩一口氣,那你現在可不是因爲娶我而活蹦亂跳了?”褚善兒不悅的嘀咕了句。
“皇兄沒被氣得只剩一口氣,那就是他身強體壯了。”墨良初看着褚善兒和墨景煥,“我倒有些羨慕三皇兄了,能娶到性子爽直,心地又好的皇嫂爲妻。”
“怎麼,覺得褚善兒比你的心中摯愛還好了?”墨景煥的語氣又冷又傲,讓人聽着特別的彆扭。
“皇兄說笑了,我心中那人……”墨良初看了眼褚善兒,笑笑的道:“性子倒是和皇嫂相似,只是這身份地位不如皇嫂罷了。”
“身份地位的都可以靠自己奮鬥不是。”褚善兒道:“重要的是人品,人品貴重之人才是最好的。”
“皇嫂說的是,重人品輕出身。”墨良初贊同的點了點頭。
兩人這一人一言,差點把一旁的墨景煥給點着了。
“夠了。”墨景煥眉頭一皺,看向墨良初道:“你有這個閒工夫在這裏說這些話,還是先想想怎麼應付父皇的想法,免得又……”
墨景煥話留一半,看了眼褚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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