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這花真漂亮,和他的晚晚一樣漂亮

發佈時間: 2024-10-28 06:2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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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宮不知道季遇的臉色咋又難看了,連忙說:“真只有警報器!爺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我知道!”季遇不耐煩的擺擺手,“我去檢查檢查警報器。”

“啊?”

“該幹嘛幹嘛去!滾!”

季遇兇完,啪的一下關上臥室門,還不忘說一句,“不該看的別看!”

晚晚的臥室,大宮這蠢貨看什麼看?

大宮還是沒明白季遇是什麼意思,莫名其妙的抓抓腦袋,繼續去拆監聽器去了。

季晚是個很有少女心的女孩子,臥室裝修得很漂亮,硬裝軟裝都是可愛的少女系。

大牀周圍鋪着純白色的地毯,上面丟着很多玩偶,大的小的,兔子小熊,應有盡有。

被褥沒有整理,散亂在牀上,一個巨大的兔子玩偶也在牀上,不知道季晚對它做了什麼,頭被埋在被子裏,屁股露在外面,裙邊翹了起來,毛絨絨的小尾巴從裙子裏頂出來,凌亂中帶着可愛。

牀頭櫃上裝着幾本雜誌,雜誌旁有一個綁着蕾絲帶的陶瓷花瓶,裏面的花季遇不認識,是粉白的,大朵大朵的開着,擠滿了花瓶。

季遇蹲下身拿起花瓶看了一眼,看到花瓶底部的凸起,笑了笑,將花瓶放回原處。

他視線自然的往旁邊移,盯着地上季晚的那些玩偶,每一個做工都很精細。季遇伸手摸了兩把,觸感柔軟,摸着很舒服。

季晚一直都喜歡這些,之前他給季晚買睡衣之後,季晚鬧着要抱着睡的玩偶,被季遇駁回了。

“每晚抱着我睡還不夠還要抱着玩偶?”

他記得那時候他是這麼對季晚說的,把季晚氣得眼睛都紅了,臉頰一鼓一鼓的就像一個小河豚。

季遇笑着慢慢起身,雙手插兜看着眼前的大牀,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臥室門口傳來敲門聲,季遇看過去。

“爺,已經全部拆完了。”

門外傳來聲音,季遇沒有回話,收回視線走到牀頭櫃旁邊,抽走了一朵花,不在乎根部還有水,他直接放進衣兜,轉身走出臥室。

所有人都在臥室門口等着,季遇眉頭微皺,不想讓別人看到季晚臥室的樣子,順勢將臥室門關上。

“全拆乾淨了嗎?”

“乾淨了!”

“走吧。”

一羣人靜悄悄的離開,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季遇離開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季晚緊閉的臥室門,手伸進衣兜裏,手指捻着那朵花的花瓣。

回到家,季遇接了一杯水,將被自己揉得破破爛爛的花從衣兜裏拿出來放進去,鄭重其事的拿進自己的臥室放到牀頭櫃上。

他的臥室的色彩基調是黑色的,粉白的花在裏面格格不入,但季遇覺得好看極了,他躺回牀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那朵花,癡癡的笑了一聲。

這花真漂亮,和他的晚晚一樣漂亮。

……

季晚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一直玩到晚上纔回家。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讓她的心情一直緊繃着。季龍的死和對季遇不可控制的關心都讓季晚每天痛苦萬分,現在和一羣朋友在一起,終於讓她放鬆了些。

今晚季晚喝了點酒,微醺上頭,臉紅彤彤的。她回到家,發現臥室門緊緊關着,奇怪的抓了抓腦袋喃喃自語,“奇怪?我什麼時候養成了關門的好習慣了。”

喝醉的季晚沒想太多,推開門進去將鞋子隨便一踢,把自己摔進牀裏倒頭就睡。等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早就把緊閉的臥室門這件事拋擲腦後。

一連幾天,季晚都和朋友們在外聚餐,除了偶爾會不合時宜出現的查爾斯讓季晚厭煩之外,季晚的心情一直都很好。

季遇每天都會等着季晚回家之後再睡覺,一定要看着季晚的身影走進這一棟樓他才安心。有時候季晚自己開車出去,從停車場直接坐電梯回家,季遇就會坐在落地窗前一整夜,不知道在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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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場的看管人員有他的人,那些人看到季晚的車子回來後會第一時間告訴他,但他還是要在窗前坐着,看着窗外無邊無際的黑暗,讓黑暗吞噬掉他。

又在窗前守了一夜,季遇頭有些疼,站起身微微搖頭,打算回臥室補個覺。

臥室裏,那支從季晚臥室偷出來的花早就已經枯萎了,季遇用了很多法子都沒辦法讓那朵花再繼續開下去。他將花拿了出來,順手夾進了一本厚厚的書裏,放到枕頭下面,然後整個人躺了上去。

季遇是被門鈴吵醒的,他喊了兩聲纔想起家裏只有自己一個人。上井那羣人都被他趕去別的地方居住了。

他總覺得,這是他和季晚的一個小小的有牽絆的地方,他不希望有別人的存在。

季遇起身去開門,透過貓眼,看到了一張朝思暮想的臉。

今天的氣溫有些低,季晚穿了厚厚的羽絨服還戴了圍巾,臉全部縮在裏面,本就只有巴掌大的臉顯得更小。

她的眼睛很大很圓,此刻認真的盯着門框等待開門,睜得圓溜溜的,可愛靈動的就像小鹿一樣。手裏提着幾個袋子,鼓鼓囊囊,一個透明的袋子能看到裏面裝的是漂亮的花束和酒。

季遇嚥了咽口水,往後退了一步,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慢慢收了回來。

季晚爲什麼會上來?她發現樓上的人是他了?

不對不對,如果季晚知道樓上的人是他,應該不會買這麼多東西來找他纔對。

應該就是簡單的拜訪新鄰居吧。季遇淡淡的想着,眼睛再次不受控制的瞄向貓眼處,貪婪的看着門外的季晚。

也許是許久沒等到有人開門,季晚皺了皺眉頭,將手裏提着的東西順着腳邊放下,揉了揉手掌心,看起來是繩子將她的手心勒疼了。

嬌氣!季遇勾了勾脣,默默吐槽着季晚,冰封的心卻軟得一塌糊塗,就像春天時開始融化的冰川,最終會變成洶涌的河流。

季遇悄悄的看着門外的季晚,忽然,一個他不想看到的身影出現在視線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