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溫雪訕笑着看着夏寒邪,一臉尷尬。
“嗯?”
夏寒邪不知她這是何意,一臉迷茫。
“王爺要不先出去等等妾身?”
夏寒邪又是愣了愣,目光下意識去看她腹部以下的地方,臉色也跟着紅了紅。
他迅速驅動輪椅轉身,溫雪本還覺得有些尷尬,這下突然被他表情給逗笑。
“本王在外面等你,王妃若是有事,隨時喚我。”
夏寒邪出了門,青禾正拿着湯婆子進來,“這東西有用麼?”
他問了句,青禾忙回,“回王爺,多少有些用處的,王妃下腹痛怕是受寒嚴重,拿這個暖一暖會好些。”
夏寒邪若有所思的點頭,青禾人已經到了房間裏。
“王妃,王爺怎麼在外面?”
青禾一臉緊張,溫雪眼巴巴的看着她手上的湯婆子,伸出手來。
青禾忙反應過來,遞了過去。
“他方纔進來給我揉了揉小腹,已經舒服多了。你方纔給我的東西,還有麼?感覺量有點大,要換了。”
青禾臉色僵了僵,“還有,奴婢這就去拿。”
“王妃還是回東苑換吧,或者……”
青禾走到一半突然轉頭側身,想着這裏好歹是王爺的房間,在這裏做這事,多少有些犯忌諱。
溫雪現在是一步都不想挪動,“無礙,你去拿來就是。”
青禾張脣還想再說什麼,見溫雪一副懶洋洋不樂意動的樣子,也就只能依着。
王叔很快尋來府上的棉絮,青禾看着眼前這一大堆,一時有些傻了。
“青禾姑娘,你看夠不夠?不夠的話,只能再去買,夏天買棉花雖困難了些但應該也能買到。”
王叔見青禾一上午忙前忙後,大概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王妃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
“目前是夠的,有勞王叔了。”
青禾讓丫鬟們把棉絮拿過去,開始做布條,自己先給溫雪送一些過去。
溫雪這一整天時間基本都在夏寒邪的房間度過,上午比較困難,量大腹痛,到了下午,喝過她給自己的藥後,好受了許多。
溫雪尋思着,自己這幅破敗的身體本就不好,她雖調理了很久,但之前都是爲了練武在準備,可從來沒想過姨媽這回事。
現在不得不考慮這件事。
“王妃,您看是這樣的麼?”
青禾擡了一筐“姨媽巾”進來,溫雪目瞪口呆地瞧着。
在青禾期待的目光中,溫雪點了點頭,“嗯,差不多吧。”
肯定不如現代的好用,而且還沒消毒。
“明日上午,都晾曬在院子裏,曬一曬。”
紫外線消毒也不錯,溫雪想着只能先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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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青禾被溫雪的話嚇了一跳,於是,適當措辭提醒着。
“這……女子的月事一般很少向外人提及,也從來不會有人把這東西晾曬在外面,王妃……這樣會被人說閒話的。”
“……你家王妃被說閒話的還少麼?”
溫雪沒好氣的說了句。
“這是正當的生理現象,又不是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怎麼就要藏着掖着了?”
“奴婢……”
青禾不知道該怎麼和溫雪解釋,甚至覺得自己就要被溫雪給說服了。
溫雪深吸口氣,“你們平日裏來這個,都是用什麼?”
“用……就用這種,只是裏面是草木灰。”
青禾聲音很低,紅着臉都到了脖子的地方。
“往後都與我用一樣的,不準再用草木灰。”
溫雪沒好氣地說了句,“我掙那麼多銀子,你們月事要用的東西都不自由麼?”
青禾正要說什麼,聽溫雪這樣一說,又覺得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快,再拿給我一個。”
溫雪皺了皺眉,又感覺到一股暖流,總覺得下面已經滿了。
青禾慌忙拿給她,自己轉身出去了。
到了晚上,溫雪依舊不想喫飯,夏寒邪親自來請。
某個女人躺在牀上,臉上沒什麼血色,精巧的臉從來沒有過的蒼白。
他頓時心疼不已。
本要來喊她去喫飯的,最終夏寒邪不忍心打擾,輕柔地給她揉了揉小腹,自己也沒再出去了。
房門外的王叔見夏寒邪遲遲不出來,只得吩咐晚飯時間延遲。
溫雪淺睡了一會兒,感覺到腹部上的手,微微睜開眼睛,見是夏寒邪,她笑了笑,身體往他這這邊滾了滾,又一次閉眼睡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夏寒邪見實在太晚了,再加上溫雪中午也沒喫上,不得不喊她起牀。
“雪兒,起來喫飯了。”
他手擱在她臉上,搓了搓,聲音極盡溫柔。
溫雪睜眼笑了笑,“妾身不想喫,喫不下。”
“喫不下也要喫點。”
在這件事上夏寒邪沒依着她,有些強勢的說了句。
溫雪臉在他手上蹭了蹭,“可是我不餓。”
“乖,聽話。”
夏寒邪薄脣動了動,再出來的話就是這樣性感得不行的話。
溫雪瞬間瞪大了眼睛,心跳加速,哪怕蒼白的臉上也陡然染上胭脂紅。
變化過於明顯,以至於夏寒邪很快發現她的異樣,嘴角不自覺的揚起笑來。
溫雪抿了抿脣,“王爺,妾身起來,您先出去等等。”
“好。”
夏寒邪在門口等着,沒過一會兒,溫雪從房間裏出來。
整個三王府的人都一整天沒見着自家王妃了,這會兒見到了,一個個都一臉心疼。
溫雪來月事這事兒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聽說她來月事之後疼得滿牀打滾。
因此,大家都盼望着見她一面,看看還難受不難受。
這會兒,有夏寒邪在邊上,丫鬟小廝們也只敢偷偷打量,沒人敢上前去問。
溫雪與夏寒邪一起到了偏廳,桌上是熱氣騰騰的菜。
溫雪面前放了一碗棕褐色的豬腳姜,讓她眼前一亮。
“王妃,這是下午王爺讓奴才準備的。”
徐叔見溫雪目光在豬腳姜上,忙解釋了句。
溫雪側頭看向夏寒邪,“王爺怎麼知道這東西?”
“書上寫的。”
夏寒邪臉色有那麼一絲不自然,淡淡的說了句。
溫雪笑了笑,很難想象夏寒邪把徐叔叫到跟前,教他怎麼做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