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口：“爺爺，關於小姑姑和霍堯你怎麼打算的？”
傅南至瞄了她一眼，“你是來當說客的？”
“我是個女人，從前也經歷了很多事情，固然霍堯過去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但他的所作所爲都是爲了小姑姑，小姑姑身體本來就不好，如果將來她和霍堯分開，怕是……”
傅南至拿起毛筆繼續寫了下去，“你知道那一晚我和他們兩人談了什麼？”
“爺爺的心思我猜不透。”
“關於霍堯，我有兩個要求，第一個徹徹底底脫離霍家。”
“那他已經做到了。”
傅南至高深莫測笑了笑，“傻姑娘，你以爲真正脫離只是嘴上說說就可以的？除了血脈之外還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即便是他想要脫離霍家，霍家也不會讓他如願。”
“那第二個條件呢？”
第一個就這麼難了，第二個必然會難上加難。
“我要他以霍家爲聘，我便將梨兒下嫁給他。”
蘇清予瞪大了眼睛，果然玩政治的人心比經商的還要髒。
傅南至要不是她的爺爺，她高低得罵一句。
“你是不是在心裏罵我？”
蘇清予笑了笑：“沒有爺爺。”
“你罵我也很正常，在你們看來我這麼做或許有些殘忍，可是孩子，政治的世界遠比你們想象中還要可怕，霍家不除，我寢食難安，而霍堯是最好的人選！只有他將霍家斬於馬下，他才能乾乾淨淨從霍家摘出來，我才能信他。”
“他答應了？”
“他沒有答應亦沒有拒絕，我想他心裏是有一個天平，對他而言究竟什麼纔是最重要的。”
太殘忍了，一邊是家人，另外一邊是愛人。
霍堯會怎麼選擇？
“那厲霆琛呢，你給他提出了什麼條件？”
霍堯都這麼狠，厲霆琛必然也沒有太輕鬆。
傅南至幽幽道：“我要厲清塵。”
“他不給。”蘇清予都不用問就猜出了答案。
“對，其次就是讓他入贅到傅家。”
“他還是拒絕。”
“對，這個臭小子。”
霍堯好歹沒有拒絕，厲霆琛當場就拒絕了。
蘇清予無奈笑笑：“因爲他明白我和他之間最大的阻隔不是你，而是我們的過去，想要徹底原諒他，我現在還做不到，即便是他答應了你，我這關沒過他也是沒法子的，更何況厲家就他一根獨苗，他怎麼可能會答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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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不答應是一回事，想不想答應就是另一回事了，清予，他比霍堯有選擇，所以他有拒絕的權力，但也能看出來你對他，並非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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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至神情嚴肅，“我知道從前在家人和你之間，他毫不猶豫選擇了家人，將來他會不會再拋棄你一次？你不答應他也是對的。”
蘇清予心中一涼，轉而她輕輕搖頭，“沒有期待也就沒有失望了，這也是我遲遲不敢和他復婚的緣故，我也怕……”
“厲霆琛有選擇，你同樣也有，那軒轅郢對你有幾分真心，你跟我說說，你對他有沒有興趣？他沒有結過婚，甚至沒有女人，身份也不比厲霆琛差，你要是願意，我可以替你們促成這樁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