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笙囑咐完青墨之後,就離開了靖王府。
因爲厲沉淵交代過守衛,慕雲笙可以自由了出入靖王府,靖王府的守衛自然不會攔慕雲笙。
只是,等慕雲笙離開王府之後,守衛迅速將這件事告訴了厲沉淵。
慕雲笙離開王府之後,靖王府的暗衛也悄悄的跟在了慕雲笙的身後。
那些暗衛是厲沉淵派來盯着慕雲笙的,他們聽命行事,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所以,慕雲笙從來沒有阻止過他們跟蹤自己。
以往的慕雲笙,若是沒有什麼特殊情況,都不會刻意甩開他們。
慕雲笙剛走到大門口處,一眼就看到了從拐彎處剛剛往靖王府這邊拐的天習。
這會兒的天習看起來比昨天更加憔悴。
而且,他的雙瞳看起來黯淡無光,整個人有一種快要碎掉的感覺。
他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稟承大家現在都住在王府裏,都是熟人,她也該關心一下對方。
所以,慕雲笙主動迎上前去,擋在了天習的前方。
“天習侍衛,你……”
慕雲笙剛開口,後者突然一個激靈,好似一下子清醒過來,並反射性的往後退了兩步,與慕雲笙隔開了一大段距離。
慕雲笙:“……”
看着天習這般激烈的反應,慕雲笙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天習侍衛,你這是怎麼了?”
天習激動的指着慕雲笙腳下:“慕大小姐,你不要過來,你就站在那裏。”
經過天客的提醒,經過了昨晚整晚的覆盤,連續在亂葬崗待了兩晚的天習,終於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被罰。
雖然他這兩次被罰都是因爲他會錯了意,說錯了話。
可是,歸根結底他這兩次被罰,主要的原因都在慕雲笙那裏。
只要碰到了慕雲笙,他就極易變得不幸。
在天習的心裏,慕雲笙這三個字已經和不幸兩個字劃上了等號。
所以,他只要不接觸慕雲笙,不跟慕雲笙搭話,不說對他們王爺不利的事,就不會被罰。
慕雲笙皺眉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後輕嗅了一下,嗅到空氣中天習身上的濃重屍臭味。
那味道依然是亂葬崗的。
而且,這味道比昨天更濃了幾分。
慕雲笙還想問什麼,天習已經圍着慕雲笙繞大圈,背貼着牆壁,迅速的跑過了慕雲笙,逃也似的,奔進了王府中。
看着天習視她如毒蛇猛獸般的神情,慕雲笙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確認自己現在並沒有易容,還是自己本來的模樣,慕雲笙心裏甚是疑惑。
奇怪了,她也沒有易容,天習這麼害怕她做什麼。
大約是天習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心虛了吧?
慕雲笙也沒有多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慕雲笙離開王府時,那些在暗處的暗衛便繼續跟着她。
剛離開王府不遠,慕雲笙就進了幾家店鋪將那幾名跟着她的暗衛給甩開了。
等她甩開之後,遠遠的從一棟樓的樓頂,看到靖王府的那幾名暗衛聚集到一起之後,便對了一下消息,然後又開始分散開來,繼續尋找慕雲笙。
那幾個人分散的方向,都落在了慕雲笙的眼中。
其中一個人就朝着慕雲笙所在的方向急行而來。
此時,已經易容換了衣服變了一副樣子的慕雲笙,輕飄飄的從屋頂落下,落在了一個巷子中。
她從巷子中走出後,便徑直朝前走去。
她往那個方向走的時候,那名暗衛便從慕雲笙的身側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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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笙現在就如街頭千千萬萬的普通百姓模樣,那名暗衛路過慕雲笙身側的時候,眼睛都沒斜一下,就繼續朝前走,根本就沒有發現,他要找的人,剛剛就與自己擦肩而過。
慕雲笙離開之後,就消失在了人羣中。
*
另一邊,慕雲笙離開之後,青墨就去找了厲沉淵。
這會兒的厲沉淵剛用完早膳,正準備往書房的方向而去,就被青墨攔在了半路上。
當聽了青墨的話,厲沉淵微蹙了下眉。
“你說,雲笙她約本王去城東的九曲湖去划船?”
青墨點頭:“是的,靖王殿下,笙姐說約您一個時辰後見面,她已經出發了,她說,她先在那裏等您,爲您準備了驚喜,您這邊忙好了之後,就可以過去。”
厲沉淵點頭:“行,本王知道了。”
等厲沉淵答應完,青墨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青墨對厲沉淵的冷漠,與以往青墨看到厲沉淵時的恭敬和崇拜態度,簡直有着天壤之別。
厲沉淵皺眉看着青墨的背影。
他是什麼地方得罪青墨了嗎?
厲沉淵也沒有多想,就準備將上午的事情安排一下,就不留在府中處理事務,去赴慕雲笙的約。
慕雲笙難得約他一次,他自然是要準時赴約。
爲了赴約,厲沉淵特地回房去換了身衣服。
在厲沉淵剛脫了身上的衣裳,準備換衣裳的時候,窗外一道人影突然竄了進來。
輕河從窗子躍進屋內的時候,厲沉淵剛解開中衣的腰帶,此刻,他的衣領大敞。
從輕河的方向,恰好能看到厲沉淵腹部若隱若現的結實肌肉。
那些肌肉緊實,沒有一絲贅肉。
厲沉淵的身材就是那種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類型。
看到這一幕的輕河,忍不住靠在一旁定住欣賞。
他一邊欣賞,一邊誇讚:“嘖嘖,不愧是我師弟,這身材真的是太好了,憑你這身材,要是當了男倌,一定是哪家花樓的頭牌。”
厲沉淵皺眉看了一眼輕河。
直接將一件薄毯扔給了輕河,罩住了輕河的頭。
輕河剛被遮住,就趕緊將頭上的薄毯扯掉。
“你這是做什麼?這毯子是做什麼用的?”
在輕河扯掉薄毯的當兒,厲沉淵已經將衣帶繫好。
等輕河扯掉薄毯的時候,厲沉淵已經爲自己披好了外衣。
輕河可惜連連的說:“我們倆好歹也是師兄弟,你這好身材讓人多看兩眼又不會少一塊肉,讓我多看兩眼又怎麼了?”
厲沉淵斜睨他:“你的行爲,讓我懷疑你是不是斷袖。”
輕河連忙擺手:“這你不用懷疑,老子絕對不是斷袖。”
厲沉淵給了他一個‘誰信你’的眼神。
輕河打量了一下厲沉淵:“你這穿得花枝招展的,是想出去勾飲哪個漂亮姑娘?”
厲沉淵纔剛要開口,輕河突然又道。
“差點忘了,我老闆讓我來找你,說她有急事,要約你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