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護她是自然的

發佈時間: 2024-08-27 13:3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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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我護她是自然的

  急了,掐了薄司一把。

  他居然沒反應,像是不知道痛那般,漆黑的雙瞳一瞬不瞬的盯著南景深,後者卻把他當做空氣,別說對眼了,就連眼角的余光都懶得往他身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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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漠然的無視,似乎把薄司給激怒了,臉色徒然一變,開口時,聲音冷梆梆的:“不方便。”

  南景深喉結上下滾動,牽出的嗓音醇厚好聽,話卻是衝著她說的:“當真不方便?”

  她蜷了蜷指尖,抬頭瞄了瞄薄司,小眼神心虛得不敢去看對面氣場強大的男人,唇瓣輕微翕合:“他說不方便,那就是真的不……不方便吧,我聽他的。”

  聲音越說越小,尾音落下時,輕得只在唇角打轉。

  心跳驀的砰砰直跳,好緊張的說。

  “我們太太是有夫之婦,先生,你半夜留在這裡,不合適。”

  “呵呵。”南景深輕笑,刀鋒般的眉眼幽深,“你倒是把她護得很好。”

  “我家先生吩咐過,不許太太接觸陌生男性,我護她是自然的。”

  話一落音,他拽著意意的胳膊往別墅裡走。

  突然的反應,一下子把意意給整懵了。

  她回頭瞄了一眼,男人欣長挺拔的身材仍然站在路燈下面,襯衫西褲的簡單打扮,依稀有種微妙的禁欲氣質。

  那雙深邃的眼睛,比天幕還要黢黑,瞳仁前浮著一層薄冰,更是將他骨子裡的清冷氣質突顯了出來。

  人家好歹送她回來,被這麽對待,是不是不太好呢。

  薄司的步子邁得很大,意意根本跟不上他,拖油瓶似的吊在他身後,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袖,一點都沒覺得他抓她的手勁很重,但渾身的戾氣,從頭到腳都在說著不高興,而且是很不高興。

  意意奇怪的瞄他一眼,“你和他認識麽?”

  “不認識。”

  “我怎麽覺得你和他像是有仇似的,他得罪你了麽?”

  薄司忽然停下來,手從她胳膊上撤走,頂著一張臭臭的撲克臉,看她的眼神令她心下一凜,咬牙切齒的道:“沒有仇,也不敢有仇。”

  他是NBA金融碩士,天賦異稟,投身商海的第一年就跟了南四爺,兩年前他老人家隨口一句,就把他派給蕭意意做保鏢了。

  哪裡敢有仇,有怨罷了。

  明明娶了老婆,非要推給他看管著,自己又來勾勾搭搭的,還裝作不認識他。

  怎麽能不怨。

  意意認真的看他的臉色,平時就見他嚴肅慣了,倒也不覺得有多麽嚇人,她嘻嘻笑了兩聲,雙手背在身後,在他面前倒退著走,“那個人叫南四爺呢,我聽別人這麽稱呼他的,我的老公也叫四爺,他也是在家裡排老四麽?”

  薄司波瀾不驚的牽了下嘴角,“不清楚。”

  “……”又來了。

  搞得神秘兮兮的。

  她除了知道自己的神秘老公叫四爺以外,連姓什麽都不知道,每次旁敲側擊的問,要麽給她打哈哈,要麽就像薄司這樣,直接用“不清楚”三個字就堵了她的嘴。

  “太太回來啦。”

  意意剛走進大廳,手就被小葵牽了去,“您今天想吃什麽呢,廚房裡有牛排,還燉了牛肉。”

  “土豆燉牛肉麽?”意意兩眼放光,嘿嘿笑著搓手,“快去,給主子來一碗。”

  “妾身這就去。”

  小葵學著古裝劇裡的丫鬟弓了下身,意意故意翹著眼角,佯作倨傲的在她臉上摸了一把,兩個女孩笑做一團。

  “小葵,不知規矩!”

  一聲中氣十足的呵斥,攸的傳來。

  意意登時渾身一個激靈,後頸嗖嗖生涼。

  她一把抓住想溜的小葵,壓著聲音快速的說:“飯不吃了,我先回房間洗澡了啊,你過會兒送宵夜上來。”

  說完也想溜,可是房間偏偏在二樓,管家胡伯像根擎天柱似的擋在樓梯門口,她硬著頭皮過去,頭都沒抬,飛快的說道:“胡伯伯晚安,我回房間洗澡睡覺了。”

  “站住。”

  胡伯腳尖一轉,神情嚴肅,“太太,有件事要問問你。”

  她頭皮發麻,心虛的撓著額頭,“什麽事呀?”

  “今天你的卡上劃走了二十一萬,取這麽多錢,你拿去做什麽了?”

  果然還是被問了……

  意意心口咚咚咚的,擂鼓一般的響,眼睫眨啊眨,眨啊眨,噙著一口軟糯的嗓音:“我買大熊貓了……”

  胡伯眼色一厲,聲氣卻還算平靜:“買來做什麽?”

  “燉了,和土豆一起燉的,……凱茵也吃了。”她睜眼說瞎話,順便把閨蜜也拉下水。

  “好吃嗎?”

  “還,還行吧,肉有點硬。”

  她再也編不下去了,本以為開口的第一句就會被罵,沒想到胡伯居然配合了她,這種對話聽起來,反而很滑稽,可人家又不給台階下,她是又尷尬又後悔,唇都咬得泛白了。

  胡伯可不是那麽好脾氣的人,順著她兩句後,臉色攸然變了,“太太,你越來越皮了。”

  ……她差點就跪下了。

  “下午四爺來過電話,你取錢的事驚動他了,讓我沒收你的所有副卡。”

  意意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可她不敢當真再問一遍,心裡一直擔心的懲罰還是來了,卻和她預想中的差了十萬八千裡。

  結婚之後,四爺的確是沒和她見過面,沒有直接通過一次電話,對她有什麽命令或是要求,都是直接和胡伯勾通,然而吃穿住行方面,從來沒有虧待過她,以往要買點衣服什麽的,她也很節製,從來沒有一次性消費過兩千塊。

  突然劃走二十一萬,他是動怒了麽?
  意意吸了吸鼻子,眼前莫名的浮動出一層霧氣,心裡突然覺得堵,有種感覺,她像是被人當做家賊給防了。

  “知道了。”她悶悶的應了一聲,摸出一張平時攜帶的卡,“還有兩張在牀頭櫃的抽屜裡,我這就去拿。”

  說完她就跑上樓了,提著寬大的裙擺,高跟鞋杵在樓梯上的動靜又響又急促。

  胡伯望著她的背影,蹙了蹙眉,若有所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