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中午喫的多,晚飯,秦塒越簡單的熬了點米糊,又涼拌了道酸辣白菜絲。
儘管很簡單,可安檸喫的賊滿足。
只不過一邊喫着,一邊瞄着窗外。
“外面那麼黑,你在看什麼?”
“看壞蛋什麼時候來啊!”
“壞蛋?”
“對啊,要不然,我爲什麼讓你留下?”
安檸清楚自己手重,何況原主從小被村裏人嫌棄,萬一她將壞蛋打傷了,到時候怪罪下來。
怕是以後想繼續留在這個村子都難呢。
想到這,用力的咬了一口苞米面饅頭。
再看向窗外後,嘴巴不自覺的張大。
“秦大隊,人……人來了!”
真有人啊!
秦塒越想都沒想,直接穿鞋往外走去。
而那幾個安檸口中的壞蛋,在跳過柵欄的時候,直接踩到了早就設置好的機關上。
沒超過十分鐘。
三個壞蛋倒地哀嚎。
秦塒越手中舉着火把走近一看,眉心微微蹙起。
“你們怎麼會在這?”
眼前的三人,他都認識。
一個是趙家屯村長的小兒子,趙光亮;一個是鄰村村長的兒子,李赤。
第三個人則是趙家屯的守村人,叫鐵柱,有點傻。
聽到秦塒越的問話,趙家屯村長趙恆的小兒子,趙光亮轉轉眼睛。
“嘿嘿,秦隊,你怎麼在這啊!”
趙光亮萬萬沒想到,會在這遇到秦隊。
腦子飛快的轉着,直到瞄見傻子時,才隨手將人拽到秦塒越面前。
“秦隊,你也知道,這小子晚上老是亂跑,我們過來抓他的。”
趙家屯的守村人是個唐氏兒,五六歲的智商,沒爹沒孃,喫百家飯長大的。
剛到趙家屯的時候,秦塒越就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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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於趙光亮的說辭,他是不信的。
安檸口中的壞蛋,可不僅僅是壞蛋那麼簡單。
“哦?是嗎?”
秦塒越看看守村人,剛想說點什麼,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安檸手裏拿着半塊沒喫完的苞米面饅頭慢慢走過來。
當看見守村人的時候,眼睛甚至眯成了一條縫。
將半塊苞米面饅頭又掰了一半,放在對方的手裏。
“喫吧。”
鐵柱看到自己手裏的苞米面饅頭,眼睛錚亮,傻呵呵的笑了幾聲,開心的喫起來。
見此,安檸直接拉着人往屋子裏走去。
“唉?你是誰,你要幹嗎?”
趙光亮見傻子要被人帶走,恐自己的計劃被暴露,忙大喊了一聲。
此時,隔壁村村長的兒子也從地上慢悠悠的起來。
尤其看見安檸的時候,雙眼冒着狼光。
甚至忽略了秦塒越。
“小亮,你們村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貨色了?”
趙光亮見好友不要命的直勾勾盯着女孩,忙擡腿踢了對方一腳。
“李赤,你給老子注意點,沒看見秦大隊也在這。”
聽到好友的告誡,李赤方纔收回眸光,擡手摸摸鼻尖,懶洋洋的打招呼。
“秦大隊也在啊,不好意思!”
嘴上說着道歉,可眸光裏一丁點真誠都沒有。
秦塒越掃了兩人一眼,最後視線定在趙光亮身上。
“鐵柱不會有事的,更不會闖禍,一會我會將他送回住的地方,你們回去吧。”
“秦大隊……你這就不對了。”
李赤仗着自己不是趙家屯的人,無所顧忌剛想反駁幾句,就被趙光亮堵住了嘴。
“秦大隊,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說着話,用力拽走了李赤。
“你拽我幹什麼!我們什麼都沒做呢。”
回去的路上,李赤有點不高興,用力扯開對方的手。
“你可是趙家屯村長的兒子,還怕那個秦隊不成,他又管不了我們。”
雖然話那麼說,但趙光亮曾經聽父親提起過,千萬不能惹秦大隊。
人家有背景。
“哎呀,我們也不差這一天!”
趙光亮趕緊安撫好友。
“我不管啊,下次我一定再見到剛剛那個小娘們,雖然瘦了點,真漂亮啊!”
說實話,李赤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姑娘。
“成,我幫你打聽打聽那女孩是誰,成全了你。”
哥倆邊走邊聊,根本沒注意到一旁的村道分支上走過來的人。
里程放緩腳步,等到兩人徹底離開,方纔推推眼鏡。
臉上不由的顯出疑惑,總覺得這倆人口中的漂亮女孩是安檸呢?
——
這廂,安檸將鐵柱帶到房間後,又給對方拿了一塊苞米面饅頭。
鐵柱雖然喫的百家飯,可啥時候一口氣喫過這麼多苞米面饅頭?
正喫的歡,‘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檸檸,他這是?”
一直在火炕上休息的趙大娘見鐵柱昏倒了,很是驚訝。
“趙奶奶,莫慌,他就是中了點迷藥。”
話落,把早就準備好的符文拿出來。
看到黃紙上覆雜的符文圖案,趙大娘斂斂心神,然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檸檸,是和我的孫女有關係嗎?”
聽到這話,安檸拿着符文的手頓住了,剛想回答對方,就見秦塒越走進來。
想要說的話也嚥了下去。
“趙奶奶,這些事交給我,放心,我會查到真相的。”
作爲守村人,鐵柱一定知道很多祕密。
只不過他傻,說不出來。
即便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安檸想通過‘託夢咒’進入到鐵柱的意識裏,去了解過去的事。
只不過此事對於她現在的身體來說,很危險。
原主的身體十分虛弱,還無法承受‘託夢咒’,強行施法倒也沒什麼嚴重的後果,不過昏迷幾天而已。
想到這,安檸動作迅速的將符咒貼在鐵柱的腦門上,一套‘託夢咒’無聲而出。
‘進!’
再然後,安檸整個人定住,漂亮的杏眸也緩緩閉上。
“檸檸不會出事吧。”
趙大娘也沒見過這等用符咒的道士,儘管覺得很奇怪,然還是擔心。
“趙大娘,無事!您休息吧。”
秦塒越並沒有進屋,而是守在門口,生怕有人過來打擾。
而安檸進入鐵柱的意識後,快速的尋找着過往。
好在她喫飽了飯,體力暫時還能挺一會兒。
屋外,秦塒越坐在板凳上,不時的往竈膛裏添兩根木頭。
忽然,門簾被人掀起。
穿着軍大衣的里程,風塵僕僕的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