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煥!你連個路都不會好好走嗎!”褚善兒揉着發疼的額頭,這墨景煥的後背是鐵做的嗎?
這麼硬!
只是褚善兒發現,哪怕她吼了,面前的人牆也沒有一絲要挪動的意思。
秀眉微蹙,他不動,她走!
總行了吧!
只是剛走到墨景煥身側,就被墨景煥一把扯住了手腕,拽到了近前。
“你又……”
“那條蛇是怎麼回事?”墨景煥不等褚善兒把話說完,便冷聲開口質問了句。
順着墨景煥的目光看去,褚善兒這纔想起來,那條蛇她還沒處理!
還真是,頭一暈,做事就容易出紕漏。
“草多了自然有蛇,有什麼好奇怪的?”褚善兒隨意的回了句。
“是你殺的?”墨景煥聽着褚善兒那輕描淡寫的回答,眉心一擰,壓低聲音道:“這件事你給本王爛在肚子裏!”
褚善兒眨眨眼?
還未等她搞清楚是什麼意思,就看到墨景煥一掌朝着銀環蛇的屍體打去。
地上瞬間只剩下一灘血水,散發一股淺淺的難聞氣味。
褚善兒心頭一驚,側目看去,發現墨景煥的掌風之中竟然帶着些許白色粉末。
“你……”
“閉嘴!”
墨景煥冷聲一喝。
一陣腳步聲已經靠近了他們。
褚善兒擡眸看去,那提着禮物的宮女正喘着粗氣朝着這邊過來。
“記住!關於殺蛇的事一個字都別給本王說出去!”
墨景煥低沉着嗓音說了句,擡步便直接往外走。
褚善兒雖然不明所以,可看墨景煥的神情,她也隱隱猜到,自己可能惹禍了!
抿着脣,跟在墨景煥後頭,加快了腳步離開這“案發現場”。
剛走到涼亭外的小道上,宮女就一陣小跑的到跟前了。
“王爺,王妃。”宮女低垂着頭,對着二人福身行了一禮。
“本王妃一起拿一些。”褚善兒看着累的滿頭大汗的宮女,有些不忍的說了句。
她從府上拿了那麼多東西本想着是折騰張方的,沒想到最後卻累了這宮女了。
“不用了,多謝王妃。”宮女慌亂的往後退了一步,她怎敢讓王妃幹粗活啊!
“那走吧!”褚善兒抿了抿脣,沒想到自己的好心,反倒嚇到了她。
褚善兒一路往前,時不時的看一眼喘着粗氣面上卻要裝作平靜的宮女,心裏默默的嘆了口氣。
“王妃,您怎麼了?”宮女突然近前對着褚善兒輕聲問了句。
“沒事兒。”
“可您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奴婢扶您吧。”宮女說着話,將所有的禮品掛在一邊手,伸出一手攙扶褚善兒。
褚善兒輕咬着脣,她雖然不舒服,可這麼大的太陽,這宮女看起來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實在是不好意思。
正當褚善兒心裏糾結的時候,一直走在前頭一聲不吭的墨景煥,突然叫了宮道旁的太監過來,將宮女手中的東西全部分擔走了。
“沒那個本事,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帶那麼多東西!還想討好人,呵!”墨景煥鄙夷的撇了眼褚善兒,哼一聲,又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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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善兒嘴角抽抽。
這男人怎麼這麼彆扭!
“王妃,其實王爺還是很在乎您的。”宮女看了眼墨景煥的背影,低聲嘀咕道:“奴婢瞧着王爺現在走的這條路雖然遠了些,可卻涼快多了!”
褚善兒聽着宮女的話,眼神掃過四周,還真的如宮女說的那般,這裏漸漸綠樹成蔭,遮蔽了大部分的陽光。
不過她纔不信墨景煥是在乎她!
這天氣熱,他是心疼自己!
又或者,是不想在外人面前落個虐待新婚妻的名聲吧!
“對了,你叫什麼?這條路爲何這般涼快?”褚善兒輕聲問了句。
“回王妃,奴婢叫採兒。這條路是通往許貴人住所的,許貴人怕熱,所以皇上特地命人在路兩旁栽了樹,還種了許多的花,讓貴人在夏天也能如沐春風。”
宮女採兒羨慕的解釋着。
“原來是這樣。”褚善兒心想,這還是貴人就能得如此寵愛,要是他日升了妃位,那豈不是獨寵?
又或者是專寵?
褚善兒想着想着,不由得看向墨景煥,他的生母麗貴妃似乎是母憑子貴,孃家並沒有多大的倚仗。
所以墨景煥纔會在年少時就上沙場衝鋒陷陣了。
若是麗貴妃也能有許貴人那般受寵,今日的墨景煥或許就不止於安王了吧!
“不過貴人的住處也是偏了些,去到皇上的寢宮要一刻鐘。”宮女嘆了口氣,看了眼不遠處的宮殿門。
“嗯?爲何皇上不把許貴人挪近處比較……”
褚善兒話還沒問完,一陣隱隱綽綽的哭聲就傳進了他們耳中。
“這是……”褚善兒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宮女,輕聲道:“哪來的哭聲?”
“奴婢不知,要不奴婢去看看?”
褚善兒眉頭微皺,看着前方絲毫沒有停步的墨景煥,輕輕地搖了搖頭。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路往前,褚善兒才知道,那哭聲竟是從許貴人的宮殿裏傳來的。
只是幽蘭宮宮門禁閉,她也只能是從門外而過。
……
等褚善兒他們走到皇后的福寧宮時,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了。
“兒臣參見母后。”
“善兒給皇后娘娘請安。”褚善兒對着皇后盈盈一拜。
“都免禮吧!”
皇后看了眼褚善兒,柔聲道:“善兒嫁人了,這性子都改了不少,之前見到本宮,還都是乍乍咧咧的。”
褚善兒心裏微驚,她昨日纔剛穿越過來,在安王府她大可任性的憑着心意來,左右就說受刺激了。
可到宮中,若是和原主差的太多,怕是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還是得慢慢的“改變”纔行。
“善兒以前哪有乍乍咧咧啦!”褚善兒撅着嘴,不服氣的道:“是善兒成了親,娘娘看善兒的目光都變了。”
墨景煥撇了眼褚善兒,冷聲呵斥了一句,這褚善兒還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景兒你出征多年不瞭解,善兒這性子就那樣,隨她吧!”皇后擺了下手,再看向褚善兒時,眼中那抹探究已經消散了,“善兒丫頭,你都嫁給景兒了,便隨他一樣,喚本宮母后便可。”
“是,母后。”褚善兒大大咧咧的應了一聲,又開口道:“善兒給您準備了禮物。”
褚善兒招了下手,便有人將禮物給拿了上來,挑了其中最大份的給了皇后。
“善兒這是給各宮都備了禮?”皇后看着太監手裏一堆的東西,笑笑的問了句。
“嗯,爹爹說禮數要夠。”褚善兒十分認真的回道。
皇后看了眼墨景煥,失聲笑了一下,淡淡的道:“既如此,便不用那麼麻煩了,本宮讓人幫你分出去便是了。”
“多謝母后,母后最好了,只是……”褚善兒有些爲難的道:“只是母妃那邊,善兒想自己送去。”
“你這孩子,還真的是長大懂事了。”皇后說話間,眼神掃過墨景煥,笑着問道:“景兒,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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