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阿程剛剛看我時那麼冷漠厭惡。”李白晴滿眼擔憂:“你說……他是不是嫌棄我嫁過人了?”
“嫁過人怎麼啦,他不也是離了婚?”
李白晴哭喪着臉,“這能一樣嘛,他可是厲氏集團掌權人,別說他是離婚了,就算他沒離,也不知有多少女人上趕着往他身上撲的。”
可她呢?
一個被別的男人佔過身子的女人,他還看得上嗎?
“都怪爸爸,嗚嗚……要不是他把我嫁給了趙承志那個王八蛋,我怎麼會受盡屈辱,又怎麼會被阿程如此嫌棄,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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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被趙承志糟蹋的日子,她就情緒崩潰。
李老夫人見她哭得可憐,嘆了口氣,將她拉到一旁的沙發坐下。
“行了,奶奶現在不是把你拉出火坑了嗎。”。
那天晚上厲司程打電話給李白晴要畫的時候,她正好被趙承志打了一頓,倒在李老夫人懷裏哭訴委屈。
所以這通電話是在李老夫人眼皮底下進行的。
厲司程當時說:條件任開,但畫必須完好無損地還給他。
區區一幅畫,卻能讓厲司程大晚上親自打電話來要,而且還是條件任提,可見這畫對他來說是極其重要的。
李老夫人當即就示意李白晴提要那塊地的要求。
她原本只是抱着試探的目的,沒想到厲司程竟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塊地的價值不可估量,有了它,李家外強中乾的生意就相當於注入了強心劑,甚至不用再委曲求全地屈尊在趙家的腳下了。
“趙家一家人都是混蛋,您只讓他爸入獄,都算是便宜他了。”李白晴憤恨道:“最好是把那個王八蛋也送進去纔好。”
一聽這話,李老夫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壓着聲音訓斥道:
“我說過多少次了,有些事是要爛在肚子裏的,尤其在外頭,一定要禁言,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李白晴被她忽然的厲色給嚇到了,顫聲道:“我,我錯了,奶奶,我以後不會了。”
趙家被泄露出去的那些犯罪鐵證,正是李家的手筆。
只要趙家倒臺,那李家之前跟趙家籤的那份不平等條約自然也就作廢了。
之後,李老夫人又利用輿論,給李白晴塑造了一個慘遭家暴還毅然維護夫家的苦情又重情義的好女人形象。
自然而然地——
李白晴離婚,別人也只會覺得她是因無法忍受身體上的摧殘,而非因夫家破產衰敗。
李老夫人看着委屈低着腦袋的孫女,到底是心疼,臉色便也緩和了下來。
“這個趙承志就是一個只會花錢的二世祖,趙家破產,他不過就是一個廢物了。你放心,他之前得罪的人可不少,以後他的日子自然不會好過的。”
聽見這話,李白晴的氣才順了些。
“你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把心思放在厲司程的身上。”
那塊地確實能幫李氏企業度過目前的難關,但也只是暫時而已,李白晴的弟弟年紀尚小,她爸又是一個撐不起局面的人,李家要想在海城繼續穩遠發展,唯有搭上厲司程。
只要他能成爲李家的女婿,何愁李家在海城站不住腳?
提到厲司程,李白晴的眸色又灰暗了下來,低聲道:
“可是,他現在的心還在那個踐人身上,我能怎麼辦?”
“他的心在誰身上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有本事坐上厲家少奶奶的位置。”
李老夫人看着她,“只要你坐上了那個位置,那麼,他的人是你的,厲家也是你的,你,就是贏家。”
聽見這話,李白晴眼睛重新燃起了希望。
甚至,腦中已經開始在幻想得到厲司程後的幸福生活了。
……
停車場裏。
厲司純坐在季明禮的車上,聽完他的話,久久沒能回神。
“你說,我哥他……喜歡言言?”
季明禮偏頭看着她驚訝的表情,“你是他們兩最親近的人,難道你就一點沒察覺你哥的那點心思?”
要說沒發現她哥的異常吧,那也不是。
很多時候,厲司純也覺得她哥對葉舒言的態度很不一樣,但……她還真沒往那方面去想,畢竟——
“誰喜歡一個人,還捨得跟她離婚?”
季明禮低笑一聲,“也許……他當初覺得這只是夫妻間的晴趣遊戲而已,根本沒想過人家是認真的。”
“……”厲司純一臉無語。
她哥這不瞎鬧嗎?
“哪個女人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也不知道你們男人的腦子是怎麼想的。”
“哎,這可不興上升到羣體的。”季明禮立馬澄清:“我可不是那樣的人。”
他偏頭看着她,言有深意,“我對婚姻也是很認真的。娶了,就一定是一輩子的。”
厲司純輕哼,“哼,就你這麼花心的人,也敢說這種話?”
季明禮臉色一頓,立馬轉過了身子,“不是,我說我到底是哪裏讓你誤會我是一個花心的人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厲司純懶得跟他廢話,“行了,趕緊開車吧。”
“不行,這可是關乎我人品聲譽的事情,咱們必須得說清楚。”
季明禮看着她,笑着問,“你說說,我都做過什麼讓你覺得是花心的行爲?”
厲司純看着他,“你第一次去言言店裏買花時,那個在你面前哭得稀里嘩啦的混血姑娘,不記得了?”
季明禮眼睛轉了轉,點頭,“記得,所以呢?”
“所以?”厲司純有些激動,“要不是你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人家姑娘能傷心成這樣?”
“嘶……這事嘛。”
季明禮摁了一下太陽穴,“……嚴格上來說,她確實是因爲我的決定而傷心的。”
聽見這話,厲司純的眼底驀然閃過一絲黯然,隨即哼了一聲,“早承認不就完了。”
見她拉着一張臉轉頭不再看自己,季明禮脣角勾了一下。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解釋道:“那個女孩,原本是我家裏給我安排的訂婚對象,但我拒絕了。”
也正是爲了躲避家族的逼婚,他本來打算回國發展的計劃提前了,之後就來了海城。
“那個姑娘不死心就追了過來,我那天只是再次跟她明確表明了自己拒絕的態度而已。”
季明禮說完,厲司純愣了半晌,才半信半疑道:“她一個姑娘家漂洋過海地追到這裏來……就是想跟你結婚?”
“畢竟像我這樣的優質男人是很搶手的。”
季明禮湊近她,低聲道:“遇上了自然不能錯過。”
看着忽然湊近的男人,厲司純耳根一熱,臉上卻滿是嫌棄,“哼,你比我哥差遠了。”
差遠了?
“我差哪了?”
“我哥他長得帥,是我見過的男人中長得最帥的。”
季明禮:“我不帥?”
厲司純對上他直白的目光,又看看那張俊臉,竟有些不好反駁了,只好轉移了話題:
“我哥還能力強,他掌管我們厲家企業以來,盈潤比奶奶在的時候還高一倍。”
“我能力也不差。”
“我哥這人不濫情,多少女人想往他身上貼,他都從不亂搞女人。”
“嗯。”季明禮十分認同又同情道:“所以他連他喜歡的那位都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