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經理迅速將司澤選好的菜,挑選出來,用托盤裝好,端入房間內。
“進來。”司澤淡淡道,瞟了一眼,站在牆角的兩人,
“是”兩人應聲,跟在司澤身後進入房間。
正在房間內將托盤裏的菜,擺放在餐桌上的言默,瞧見進來的兩人,熱情道:
“尋先生,阿彪,你們喫中飯了嗎?一起喫點。”
“默默,你先喫,不用管他們。”司澤瞥了身後兩人一眼,冷冷道。
尋嘉歌摸摸鼻子,看着司澤喫味的模樣,笑嘻嘻道:“巧了,我還真沒有喫中飯的。”說着,看向身旁阿彪,問道:“阿彪,你吃了嗎?”
之後,特意挑釁看了眼司澤,不想讓他喫,他偏要喫。
“吃了。”阿彪趕忙點頭,都能感覺到老闆那鋒利的眼神,向他掃來。
他可不是尋特助,與老闆是過命的鐵交情,不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那就一起喫吧!”言默又拿出一個碗。
司澤深深看了眼挑釁尋嘉歌,擡腳往言默身旁走去,接過她正在給尋嘉歌盛飯的碗,說道:“我來,你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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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言默沒有爭辯,鬆開手,十指連心,說不痛是假的,每動一下,用力一分,都會牽連傷口,還有撞車時受傷的手臂,都不允許她用力。
昨天那種情況,她是沒有資格叫痛的,現在有人關心,言默自然不會再逞強。
尋嘉歌也不用招呼,拉出一張凳子,來到餐桌前,自顧自的坐下,還對言默招招手,道:“嫂子,坐。”
“好”言默淡然坐下。
整個過程,反倒是尋嘉歌頗有種主人招待客人風範。
“砰”的一聲,司澤將盛滿飯的碗,重重擺在尋嘉歌面前,冷聲吐出一個字:“喫。”
“司澤,別仗着身份欺負別人,尋先生能替你工作賣命,是你的榮幸。”言默皺眉:“尋先生,別跟他一般見識。”
此時,在言默潛意識裏,完全把司澤當成自家人了,不然也不會說出這番話。
“沒事。”尋嘉歌拍擺手,笑道:“我瞭解的,嫂子也別叫叫我什麼先生了,你就叫名字,或者嘉歌。”說完,看了眼司澤,他算是明白了,以後在言默面前,可以肆無忌憚欺負司老大,都不會捱揍的。
司澤狠狠瞪了尋嘉歌一眼,悶聲喫着菜。
君子報仇,幾十年都不晚,這茬他是不會忘記的,總會有機會的。
一頓飯,在怪異氣氛中結束,之後,司澤帶着兩人進入裏屋。
言默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無聊的看着,等着他們出來。
沒辦法,除了看電視,沒有任何事情做,她想給宮玲打個電話問問,看她情況怎麼樣了,奈何,手機在昨天被那個傻胖子搜走了,只能等一下問司澤借了。
…
裏屋內。
“怎麼樣?”司澤倚靠在桌邊,直視面前站着的阿彪他們,支撐在桌子上的手,有節奏的敲擊桌面,等待來自他們的答案。
他的心中雖有所猜測,但這些還是需要證實,在昨天接回言默後,司澤就吩咐尋嘉歌去查這件事情了。
這些人居然敢在墨城動作,絕對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那兩個人,其背後,一定還有團隊出謀劃策,那幾句屍體又是誰的?
司澤可是接過通知,那個老城小區無人傷亡的,除去那個有縱火嫌疑的周峯偉,還多出兩具無名女屍。
背後,他們又有什麼目的,這次沒成功,必然還會有下次行動,司澤不可能再放任言默處於危險中。
尋嘉歌來到凳子前坐下,朝着司澤點點頭,凝重道:“是衝着嫂子來的。”
阿彪恭敬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透明袋子,裏面裝了幾粒乳白色顆粒,遞給司澤,道:
“老闆,這是從那輛車裏搜出來的,是疆城特色奶疙瘩。”
“疆城來的?”司澤若有所思念道,停下敲擊動作,沉聲問道:“那些人找到了嗎?是否來了墨城?”
“還不確定。”
司澤眉毛一凝,凌厲眼神掃向尋嘉歌,厲聲道:
“我不過問,你們就是這麼辦事的?”
在平時,尋嘉歌敢開開玩笑,此刻,見司澤真動了怒,尋嘉歌站在原地,神情恭敬,無奈道:
“我們也沒有辦法,兄弟們盡力了,自從咱們把他們老巢端了,那些人全部彷彿憑空消失了,再也沒有露過面。”
“不過…”尋嘉歌頓了一下,擡頭看向司澤。
“說。”
“我們有人看到,消失幾年的菜雞頭兄弟,那個叫老陳皮的人,出現在墨城。”尋嘉歌小心翼翼的看着司澤,假設道:
“司老大,你說會不會是他知道了,疆城發生的事情,然後,綁架嫂子,伺機報復?”
司澤沒有回答,轉頭看向阿彪,道:“車內除了這個,有沒有留下指紋之類的。”
“經檢測沒有,他們很小心,估計全用了手套,或者事後特意消除了。”阿彪小心瞟了眼司澤,忐忑道:
“其實,可以問問言小姐。”
“嗯,我會讓你們問的。”司澤點點頭,站起身,往屋外走去,經過尋嘉歌身旁時,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嘉歌呀!你最近應該不忙吧!”
尋嘉歌茫然,不解的看着面前司澤,本能搖搖頭,總感覺沒有好事,然而,不等他開口,司澤接着繼續說:“既然有空,你就代替我,去參加各地分公司舉辦年會。”
“啊!”尋嘉歌懵逼了,張了張嘴巴,正準備說他沒有時間。
一年四季,有五季都在替司澤賣命,他正打算趁着過年,把攢下的假期,一次性全休了,找個胸大屁股大妹子,去三亞玩玩的,想不到司澤還再想方設法奴役他。
這是報復,赤赤果果赤果果的報復。
“沒有意見對吧!好,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司澤根本沒有給他拒絕機會,直接自顧自拍板決定:“不要想着忽悠我,要是有員工反應不好,你知道的…”說完,往屋外走去。
見司澤出了屋,阿彪笑出了聲:
“哈哈…”
還沒等阿彪笑到兩秒,司澤又倒了回來,在阿彪驚恐的目光下,司澤擡手指着他,慢悠悠道:
“還有你,這次事情的失職,必須要爭取默默的原諒,還有老陳皮的事情交給你給我查,要是這兩件事沒有辦好,不然你也給捲鋪蓋滾蛋。”
頓時,屋內兩人臉色異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