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好像是哭累了,在沙發上睡着覺,擔心自己受涼還不忘給自己蓋上一層小毯子。
她就是這樣的,看起來嬌嬌弱弱的,但其實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她是季家的女兒,a市是季家的地盤,這樣一個小公主,不需要他操心。
季遇原本說服自己回來保護季晚贖罪的藉口在搖搖欲墜,他的心也不斷動搖。
季晚這輩子經歷最恐怖的事情,恐怕就是遇見他了,他不該回來的,他該走得遠遠的,距離季晚的生活遠遠的。
季遇覺得嘴脣有些幹,伸出舌舔了一下,舌尖傳來的血腥味讓季遇皺了皺眉,他狠狠擦了一把嘴脣,看着畫面中熟睡的季晚,着魔一般的吻了上去。
季遇閉上眼睛,透過冰冷的顯示器,好像真的吻到了季晚一樣。
當晚,季遇砸掉了全部顯示器和相關設備,並叫自己的人在季晚不在家的時候將安裝的所有攝像頭全部撤出來。
安排完這一切,季遇想到了什麼,抓着身邊一個人的衣領惡狠狠的問道:“那個洞沒打吧?!”
這羣人居然揹着他在季晚家裏安監控,還想在他和季晚的房子間打個洞!
這種不聽話的東西,死一百次都不可惜!
要不是…
嗯…季遇想了老半天藉口,覺得是自己變善良了,不想亂殺人了。
“沒打沒打沒打,沒爺的點頭我們怎麼敢啊?”被抓着衣領的人頭都要搖成撥浪鼓了。
季遇冷哼一聲,“沒我的點頭,你們不也給晚晚家裝監控了?”
一羣人尷尬的噎了噎脖子,大氣都不敢喘,就怕季遇又忽然發瘋。有人求助似的看向上井,上井揹負着重任,轉移着季遇的注意力。
“爺,y國的小王子查爾斯也在這小區買房了。”
“那個窩囊廢嗎?”
季遇淡淡眯了眯眼睛,那個y國人他是有點印象,當初他綁架季晚是親自去的,都不用他怎麼威脅,查爾斯就害怕的將昏迷的季晚交給了他。
而且根據季風衍後面還和查爾斯合力尋找季晚就能猜到,查爾斯沒敢對季風衍說出他親手把季晚交出去的事情,不然就季風衍早扒了他的皮了。
這種人要不是出生在皇室,混一輩子也難出頭。
季遇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窩囊的男人,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這種垃圾,現在還敢搬來季晚附近?真是夠厚臉皮的!
大宮眼珠子轉了轉,惡狠狠的說:“敢和我們爺搶女人,什麼狗屁王子都不好使,要不要把他…”說着,比了個做掉的手勢。
季遇贊成的點點頭,忽然覺得哪裏不對,惱羞成怒,一巴掌拍到大宮頭上,氣急敗壞的說:“他媽的什麼搶女人,再亂說話我就把你舌頭剪了縫到上井臉上!”
上井,“?!”不是,關我什麼事啊!
季遇吼完,總覺得哪裏不自在,就像是自己的祕密被戳破了,渾身赤條條的被人審視一樣,他不想再這個氛圍裏繼續呆下去,攆着人,“滾滾滾!該幹嘛幹嘛去!別來煩我!很閒嗎?啊!”
幾個人被季遇趕出來,在門口面面相覷,有人問上井,“頭,我們現在該幹嘛?”
他們來a市又不是發展勢力,除了保護季遇就是保護季遇,現在季遇又不要他們保護,他們還能幹嘛?
退一萬步講,他們要真想在a市乾點什麼瓜分資源的事情,估計腳還沒落地呢,就被季風衍提起來扔回r國了。
上井撓了撓腦袋,輕輕的跺跺腳,用腳尖指着地,“爺不說了嗎?找機會把晚晚小姐家裏的攝像頭都撤走。”
“真撤啊?爺把那些接收的全砸了,撤不撤都沒兩樣了啊。”
“讓你撤你就撤,你咋這麼多廢話呢?”上井一咂嘴,順勢一腳踹到說話的人屁股上。
中村無語的摸着自己的屁股,委屈巴巴的小聲嘟囔,“爲了安那幾個攝像頭,我們都差點摺進去了,現在還要去拆。”
季晚身邊有保鏢,也有死士。保鏢只保護季晚在外的安危,但死士不一樣,死士需要貼身保護,當時他們安攝像頭安得熱火朝天,就差點被季晚的死士發現了。
要不是當初季遇綁架季晚的時候季晚身邊死了一個死士,現在留在她身邊的死士分身乏術,估計那天他們不會這麼順利的全身而退。
中村說着說着,眼睛賊兮兮的看了眼門口,看着自己的同伴壓低聲音,“你們說,爺爲啥這樣啊?他到底是喜歡晚晚小姐,還是不喜歡晚晚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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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的八卦你也敢在爺的門口說!”大宮都要被嚇死了,連忙看了門口一眼,靜悄悄的什麼動靜都沒有,他拉起中村,“走走走!”等快走到電梯,大宮小聲說:“我們去迷魅的時候再八卦,那裏爺就聽不到了。”
中村眼睛一亮,給大宮悄悄豎了個大拇指,上井和其餘幾個人看着這兩人離開,快步跟上。
季遇背靠着門,一直等到門外什麼動靜都沒有了纔回臥室準備睡覺。
中村的問題,也是他自己想知道的,他究竟是喜歡季晚,還是不喜歡季晚呢?
從小到大,他喜歡的東西,都要弄到手,在他的理念裏,喜歡就是掠奪。
如果說他喜歡季晚,那爲什麼他不想強硬的讓季晚呆在他身邊呢?
他都不想和季晚在一起,這是喜歡季晚嗎?
可如果是不喜歡季晚,他現在出現在a市,又是什麼意思。
季賀天在他青春期伊始就給他安排了女人,就是爲了讓他知道,女人嘛,就是這麼一回事,日後千萬不能爲了女人破壞任何計劃。
現在遇到了季晚,季遇覺得,女人,麻煩着呢。
特別是季晚,更加麻煩。
她太乾淨了,乾淨的光灼傷了他。
季遇躺在牀上想着,一個危險的念頭忽然冒了出來,他想狠狠壓住,但是那個念頭就像是野草一樣,越打壓越頑強。而且季遇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因爲這個想法逐漸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