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人，做什麼我都不會意外。宋蒙，有些話你騙騙你自己也就罷了，你說我不信你，你有做過什麼事情值得我信任嗎？”
鄔寧貼在腿上的手，忍不住攥緊了一些，脣角溢出了一絲冷笑。
信任？
她和宋蒙之間的信任，早就在五年前煙消雲散。
曾經信任的代價，就是她失去了在她肚子裏已經四個月的孩子。
代價就是，她可能這輩子都做不了母親。
而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深愛了數十年的人，是她如今的丈夫，曾經孩子的父親。
多可笑啊。
一句手滑，就能爲他的錯誤買單嗎？
曾經，她是想過放他走的，但她不甘心。
既然做過了這些事，就必須要爲錯誤買單，所以即便這一生癡纏，她也不會放他離開。
何況，除了他，她也不可能再愛上其他人。
宋蒙呼吸都亂了幾分，眼睛微紅嗓音沙啞：“寧寧，你信我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行嗎？”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到底，欠下的債都是要還的。
哪怕，他是無心的。
“信你的代價，我已經付不起了。”
鄔寧輕笑了一聲，手指在他的臉上摩挲了幾下。
“你最好祈禱這件事情不會給阿姜帶來什麼麻煩，要是阿姜因爲這個出了問題……”
說到這裏，她前傾了一下身體，額頭抵在了他的額頭上，一字一頓。
“要是出了問題，我會親手……殺了你。”
她的嗓音有點低，但眼底的狠辣和陰戾，讓人不寒而慄。
“老大這麼厲害，不會的。”
宋蒙笑了笑補充了這句，心卻沉到了底。
他知道，寧寧這話不是危言聳聽，她真的會親手殺了他。
她可是國際殺手排行榜第四的烏雲，要想殺一個人，再簡單不過了。
“呵。”
鄔寧挑脣嗤笑了一聲，手指放開了他的下頜。
然而——
下一秒！
宋蒙的手掌就扣住了她的後頸，堵上了她的脣。
又狠又肆虐，像是想要討回什麼一樣。
寧寧不願放過他，他又何嘗願意放過寧寧呢？
便是寧寧會放過他，他也必然會將寧寧拉回自己的懷裏。
他的女人，除了他以外，誰也別想染指。
鄔寧皺了下眉頭，手指攥緊了又鬆開，終是沒有推開他。
脣上的刺痛，讓她呼吸都急促了幾分，白皙的臉頰上染上幾分殷紅。
良久。
宋蒙放開了她，大掌扣在她的腰間，臉埋在她的頸窩裏，嗓音沙啞。
“寧寧，你真打算這輩子就這樣嗎？”
互相折磨，再也不交心，做一對怨侶嗎？
“不然呢？”
鄔寧聽出了他話語裏的意思，嘖了一聲。
指望像六年前剛在一起時那般甜蜜嗎？
“可我不想，寧寧……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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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蒙心下一陣刺痛，眼尾都泛着幾分紅，扣在她腰間的大掌都更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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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他無數次從夢中驚醒，身旁的被窩永遠都是冷的。
夫妻關係，永遠都是假的。
沒有愛情，沒有溫情，只剩下恨意和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