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打完水後也沒有發現她們王妃的衣裳少了一件裏衣。
而且她哪裏敢讓雙雙做這樣的粗活,於是在她打好了水,就讓雙雙在一旁歇着,她自己來便好。
她還以爲按照雙雙這個性子,她還得多費些口舌去勸說,可沒想到在她說了讓雙雙歇着之後,雙雙竟然乖乖聽了話。
惹得洗衣婆子怔愣了那麼片刻。
還不等婆子回過神來,雙雙就又說道,“婆婆你慢慢來,那我先走了,對了我的衣裳就不用你給我送到院子,反正來都來了,我自己拿走。”
說完她也不等婆子給什麼反應,轉身去拿了不遠處的衣裳,徑直離開了院子。
被她換過來的安雪棠的那件裏衣就藏在她手裏的衣裳裏,只可惜婆子單純,爲沒有對一個看起來如此單純的小女孩設防,所以根本沒有發現安雪棠一件裏子丟失的事情。
看着雙雙離開的背影,回過神後她也只是當雙雙這會兒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畢竟方纔在景棠苑她哭的那般驚天地泣鬼神。
現在緩過來了自然是該做什麼還是要去做什麼。
……
這頭的雙雙絲毫不在乎洗衣婆子會如何想,她抱着衣裳回了自己居住的屋子,關上門後,她雙眸沉了下來。
快步的走到牀邊,將抱着的衣裳隨意的扔在牀上,她找出了安雪棠的那件裏衣,雙眸幽深的盯着裏衣看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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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她要這件衣裳到底是爲了什麼,只見她回過神後便把這件衣裳鎖進櫃子裏。
……
對於自己的衣裳被人拿走之事安雪棠全然不知,她這會兒正在跟寧兒她們幾人做交代。
今日雙雙的種種操作,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了雙雙這個人。
她也不是傻子,自從這兩日一直沒有墨君奕的消息後,她就知道身邊一定有人將消息泄露了出去。
只是今日之前她確實沒有懷疑過雙雙,一來是她們的計劃從未跟雙雙這孩子提及,二來是這孩子在府裏一直很安靜,不主動參與什麼事,也不主動問過什麼事情。
所以她也沒什麼好懷疑的。
只是今日雙雙的行爲倒是讓她起了疑心,又想到這段日子她一直待在福兒那,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福兒的影響。
總之是不能讓她在府中隨心所欲。
安雪棠看向壽兒,“這段日子儘量不讓雙雙接觸福兒,還有讓雲四找個人盯着她點。”
壽兒微微頷首,“是。”
……
皇宮
葉二如往常一樣被皇帝召進宮,幫着皇帝處理政事。
葉二明顯感覺到當今皇帝身子已經虧空的不行,記憶力衰退,有些時候前一刻跟他彙報過的事情,後一刻他就忘的一乾二淨。
一件極其簡單容易記住的事他一整日下來能反覆的問五六遍。
他猜測皇帝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極有可能是因爲花朵兒給他服用的那種東西。
不過對此他什麼也沒說,只當自己不知道,也從未看見過什麼。
“葉二啊,你成家了嗎?”
安靜的宮殿中突然又響起了皇帝的聲音,這個問題,皇帝今日已經問了不下三遍。
葉二依舊如前幾遍一樣,甚是耐心的回答,“回陛下,臣還無心成家。”
“這是爲何?”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摺,困惑的雙眼看向坐在離他不遠處的葉二。
葉二葉不着急,他也將手裏的奏摺放下,緩緩看向皇帝,繼續說着今日已經解釋了好幾遍的言論:
“回陛下,臣這身體也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臣也不想娶妻生子,更不想耽誤了人家姑娘家。”
“那怎麼能是耽誤呢?越是身子不好越是要快些娶妻生子傳宗接代,再說了,朕身邊還有那麼多御醫,有他們在,就一定能好好的幫你調理身體,不要這般妄自菲薄。”
說完皇帝突然拍了拍大腿,就好像突然纔想起來似的,“對對,朕想起來了,先前你不是和安樂侯的千金有婚約嗎?怎的還沒有成婚?是不是他們安樂侯府不守信用?你放心,朕這就給安樂侯府下旨,讓安樂侯今日就把他的千金送到葉府,你們今夜就可以洞房花燭夜。”
“……”
葉二嘴角抽了抽,前幾次問起來皇帝可沒有提及安樂侯府。
猶豫了片刻他連忙搖頭,站起來對皇帝拱了拱手,“陛下,臣與安樂侯府的郡主之間早就沒了婚約,且臣也不是那麼想娶安樂侯府的郡主,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聽葉二這麼一說,皇帝好像很驚訝,“婚約解除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已經過去了幾個月,那時臣的父親母親剛出事,臣無心婚事,至少在孝期內不想成親,臣不想耽誤了郡主,於是就請求陛下給解除了婚約,陛下可是記起來了?”
皇帝聽他這麼一說,隱隱約約中好像想起了點,“哦,是這樣啊,不過孝期不孝期的,只要朕給你下個旨你倒是不必管,當真不考慮一下娶妻生子?”
“多謝陛下擡愛,只是臣這幾年還是想給父親母親守孝,等過了孝期,臣什麼時候想娶妻生子了,定會厚着臉皮來請陛下賜婚。”
皇帝也沒有揪着這件事繼續說,聽葉二這麼一說後,他便點了點頭,餘光看到御林軍的總統領走進來,他挑了挑眉,“愛卿身子可好些了?”
總統領拱手,“多謝陛下關心,臣身子好多了。”
皇帝擺擺手,“免禮免禮,坐吧,這裏也沒外人。”
總統領卻說道,“陛下,臣既然已經回來了,也該去巡視皇宮近日來的部署。”
這事關乎自己的安全問題,皇帝巴不得他趕緊去,於是一點也不猶豫,“也罷,那你去吧。”
總統領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臨走前跟葉二互相點了點頭。
等人離開後,葉二繼續幫皇帝處理奏摺,只是處理到一半時,見皇帝心情不錯,他便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陛下,總統領近日來好像不在宮中。”
皇帝並不懷疑葉二問話有什麼目的,嘆息一聲說道,“前幾個月他受了傷,這段日子身子總是出毛病,朕就讓他沒什麼要緊事就在府裏休養休養。”
葉二微微眯起眼,他果然不在宮裏當值,那他前幾日在皇宮外簡單的人影……或許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