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傅先生已經有夫人了,更要注意與其他人保持距離,否則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是傳出去的話,怕是不利於傅先生的家庭和諧。”
“這麼說,總督是女人?”傅允昂瞬間就抓住她話語中的信息,意味不明地看着她,“還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顧夢溪頓時啞然。
她這是自己送進傅允昂的圈套裏!
沒得到肯定,傅允昂自顧自地說下去:“總督放心,我妻子善解人意,識大體,不會爲了這點小事就跟我生氣。”
亂講!
她小氣得很,自己的東西絕對不會給別人分享。
心頭反駁,顧夢溪飛快思索片刻,咬牙道:“但我的丈夫是個小心眼的人,要是知道我和別的男人單獨共處一室的話肯定會喫醋。”
她看着傅允昂那張略微帶着驚訝的臉,惡劣地勾了勾脣:“而且他很粘我,要是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的話,我怕他會找我鬧。”
“看來總督和你先生很恩愛。”收起那一絲的一言難盡,傅允昂淡淡地道。
“是。”顧夢溪面不改色地道,“如果沒有其他要聊的,我就先……”
“醫生!快去叫醫生!”
“堅持住!先生,醫生馬上就來了,再稍微堅持一下!”
話還沒說完,沒關嚴的門外就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夾雜着男人和女人的驚呼聲,傅允昂電話響起。
“先生。傅老先生遭受狙擊手伏擊。”深吸一口氣,徐成有條不紊地把事情經過簡單陳述一遍,“有外人幫忙擋了一下,傅老先生除了受點驚嚇,其他的沒受到傷害。”
他沒收着音,顧夢溪也聽的一清二楚,頓時愣住,狙擊手?
在首都還敢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是真沒把他們國家的法律放在眼裏!
但隨之升起的,是心頭的焦慮。
如果她剛剛真的成功進入傅老爺子的房間的話,現在的躁亂不僅是她的機會,也會化作她的奪命刀!
試問,在擊倒老爺子之後,如果歹徒兵分兩路,除去引起騷動的狙擊手,另一方的人馬肯定是在忙着盜取傅家最令人眼熱的東西。
這種陷她於危險中的方法,會是誰想出來的,會是……
師父嗎?
顧夢溪眼眸低垂,握着茶杯的手指不由收緊。
突然,耳側傳來一點輕微的涼意,顧夢溪頓時清醒,警惕地擡頭,只見傅允昂已經到了她旁邊,一手撩着她遮擋的面具一角,只差一點力道就可以把面具揭下來了!
她心頭一慌,一手按住面具,下意識的,右手指縫中銀光閃爍,厲聲呵斥:“你做什麼?!是真以爲我不敢拿你怎麼樣?”
熟悉的場景,讓傅允昂眼眸沉了沉。
片刻後,他輕笑一聲:“只是下看看大名鼎鼎的總督的樣子,要是不想給我看的話,那我不動手就是了。”
男人臉上的神情可不如同他話語裏的一樣有誠意。
顧夢溪莫名覺得心慌,向後退了幾步和他拉開距離:“傅先生有空探查我的模樣,不如快點出去看看你爺爺。”
“身爲總督,你不是更應該和我一起去?”傅允昂揚眉。
的確。
要是那人真中了槍傷,還在醫師協會的地盤上出了事,那以後醫師協會怕是擡不起頭。
“還請傅先生帶路。”顧夢溪咬了咬牙道。
一路到達緊急收集出來的手術室,其他人已經做好了術前準備,要開始手術了。
“總督,你要親自操刀嗎?”見到她,協會會長還有些驚訝。
這個手術算不上小,但醫協中能人輩出,還用不着一個取彈手術就讓協會總督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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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來看看。”見他們能搞定,顧夢溪又不是勞碌命,自然不會把責任攬在身上。
直到手術結束,一切都還算順利,見狀,一直守在外面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躺在裏面的是個政府要員,倒不是說他想幫傅老爺子擋下狙擊,而是他剛好經過中了彈,而在四周監視的保鏢以及特務人員發覺不對,對方只有一次狙擊的機會,由此,裏面才只躺了一個人。
這人官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哪怕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也不會讓傅家跌落豪門行列,但始終事個麻煩,若是沒事的話,更是雙方安好。
手術很成功,但對方醒來的機率很小。”主刀醫生的臉色微微難看,“子彈上面有特製的毒藥,等我們做完手術,藥物毒素已經滲透入血液中。”
對外科在行的,很少有了解中藥合成的毒素,況且還是烈性毒藥。
對方分明就是報着讓傅老爺子必死的決心來的!
一時間,氣氛陷入沉靜。
“我去看看。”片刻之後,顧夢溪還是無奈的攬下這個活。
消完毒,穿上手術服,顧夢溪跟着醫生一起進了房間。
雖說是臨時收拾出來的房間,但好歹也是醫協投資了的酒店,必要的醫療設備還是有的。
“血清已經拿去化驗了,很快就能出結果。”另一個醫生正在縫合,看到顧夢溪直接道。
“嗯。”顧夢溪的注意力放在牀上人蒼白的身體上,“有症狀嗎?”
“幾乎是昨晚手術,他的身體就變成這樣了,可以看到血液都被入親的差不多,毒性很猛。”無奈苦笑,主刀醫師解釋,“本來我們也在商量要不要先遏制一下毒素,但……試過一些方式都沒用,手術又耽誤不得,只好先把子彈給取出來。”
血清化驗結果很快就送了過來。
顧夢溪盯着上面的數據,目光微凝。
“總督,還有的救嗎?”見狀,另外兩個醫師都有點忐忑,毫不誇張地說,顧夢溪可以說是他們現在唯一的希望。
能坐上總督的位置,要是連她都搖頭說不,協會里的其他人更是沒辦法。
“試試看。”吐出胸口的濁氣,顧夢溪抽出準備好的已經消了毒的銀針,一邊往穴位上扎,一邊吩咐,“你讓人去把我房間裏包裏藍色瓶子拿過來,順便去開幾袋葡萄糖過來。”
無論是病人還是她,都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