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蘇真真心裏有些慌,“皇上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打蚊子!打蚊子!”
旁邊的鸚鵡又在叫,而且是衝着陳祺叫的。
想到陳祺剛纔的臉色,她好像明白了!
蚊是鄭文。
打鄭文?
江南稅銀案跨度很長,以陳祺和任歸的關係,決定派鄭文去,肯定是告訴過任歸的。
這個時候任歸傳回這麼一句話,但陳祺怎麼可能打鄭文呢?
打了就代表不看重了,那稅銀案也不會交給鄭文。
意思就是不要讓鄭文去查這個案子。
任歸肯定知道這個事情沒陳祺想的那麼簡單。
見蘇真真不敢說話,陳祺便解釋道:“任歸也叫我別派鄭文去,那天你也覺得鄭文不好,說說看,你覺得是爲什麼?”
蘇真真不安的捏着手心:“我就是覺得,鄭家的人還是更合適研究學問……”
腦子迅速轉動中着,蘇真真突然想到了鄭婕妤,她曾經對誰說過,希望弟弟進翰林修撰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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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對了,是孟婕妤和我說的,她說是鄭婕妤說的。”蘇真真直接拉出孟婕妤來,反正她是個識時務的人,肯定不會露出破綻。
陳祺想了想。
中秋節前,鄭婕妤特意來請她下旨,允許她回家省親。
鄭太傅年紀大了,身體越發不好,能盡孝的晚輩,除了鄭文便只有在宮裏的鄭婕妤了。
如果是鄭婕妤的意思,大概率是鄭太傅提過。
陳祺擡眼:“是我考慮不周了。”
用過了早膳,兩人直接去了文淵閣。
聽說皇帝和貴妃要來,負責人衛館長早早的在門口等候。
“臣參見皇上,參見蘇貴妃。”
陳祺親自扶起花甲之年的衛館長:“大人不用多禮,朕說過,你可以免禮的。”
跟在身後的蘇真真好奇的打量着這個衛館長。
他年輕時當過丞相,得罪先帝被貶外放,躲過了五王之亂。
陳祺得勢後,他被召回,原本在吏部任職,結果得罪了太后,被貶進入崇賢館,避開了謝丞相的暗中清洗。
後來陳祺登基,朝堂局勢穩住,謝丞相要塞人進崇賢館,他剛好犯錯,來到文淵閣當館長,落了個輕鬆。
這是原書中少有的幸運錦鯉。
每次有大事必能躲過。
進了文淵閣,陳祺剛陪着蘇真真逛了會,張玉過來,低聲和他說了兩句。
陳祺便歉意的道:“真真,我有點事要去辦,你先自己看看行嗎?有什麼事找衛館長就行。”
“行。”蘇真真看了眼張玉,這時候陳祺能有什麼事?
重陽節的事情由皇后安排,早朝也上了。
稅銀案要重新安排人,不是一時半會能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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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陳祺離開,蘇真真轉身進了屋。
望着密密麻麻的書架,還有八層樓高的旋轉木梯,迎面撲來一種厚重磅礴的歷史感。
“這就是大楚圖書館。”
“圖書館?”周毓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嚇得蘇真真轉身連退好幾步,慌張的四處觀察,確定沒有人才鬆了口氣。
“你怎麼也來這裏了?”
周毓麟眉頭微皺:“不是你讓我來文淵閣見面的嗎?”
話音未落,門口傳來端嬪的聲音:“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