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小無情（5）
林權已經很久沒接觸過女人了，他身邊的女性雖然不少，但不是同事就是朋友要麼就是工作人員，他孤家寡人的過了五年，從未遇到一個女人能讓他心神激蕩，看了又看，盯著就移不開眼、止不住的想靠近——或者說他很難把身邊的女性友人當做真正的女人來看待，葉蓁是少有的第一個。
這種感覺很興奮，很激動，只是想著就讓他血液上湧，好像消失了許久的激情突然回來了。
只是有些可惜，葉蓁對他似乎並沒有別的意思。
戲裡戲外的葉蓁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女人。
戲裡的她活得明亮又燦爛，周身都像是縈繞了太陽的光輝，耀眼得讓人意不開眼。戲外的她安靜內斂，過於沉默和專注，更多的時間是在角落裡看劇本，可偏偏就算如此，不會讓人覺得她木訥，反而更給人一種神秘的韻味，想要去探究，去瞭解。
她看向他的目光平平，毫無起伏，冷靜得過於冷淡……可她托腮看著劇本的樣子又很美，眨眼的弧度都很優雅，不自覺透露的風情更讓人著迷。
林權有那麼些失望，難道是他魅力不夠？
可是看著還是有不少人往他身邊湊，這就說明他的魅力還在，只是沒有迷到葉蓁。
林權決定追葉蓁的第一天上午，無意中從她身邊走過幾次，她含笑對他點了幾次頭，再無其他，禮貌又疏離。
午飯過後林權就決定改變策略，他要主動和葉蓁說話、聊天，先把關係打好。
這個策略果然好，只要他說，葉蓁都會給出反應，要麼仔細聆聽，要麼對答如流。
這個時候他又知道，原來葉蓁的知識量非常淵博，無論他說什麼她都能和他說上一二，有時見解比他還要深刻。說音樂，世界名曲她能說得上來；說歷史，古今中外她也略知；就連說他喜歡的電影，她也幾乎全看過，能從別的角度給出讓他都覺得新穎的見解來……
可以看得出，葉蓁是個非常認真好學的人。
讓他更喜歡找她說話談天。
林權的經紀人因為林權在葉蓁面前紳士有禮的模樣差點想要自戳雙目，忍不住就和他說：“林哥，你別裝得太過，不然以後葉蓁發現你的真面目肯定會失望。”
林權覺得這話說的很不對，他不是裝，他本來就是個紳士，當然關係再一步的時候他可以適當的流氓。
因為林權經常出現在葉蓁身邊，金姐總算看出端倪：“我怎麼覺得林權最近總是來找你？你們都聊什麼呢？”
葉蓁嗯了聲，說：“就隨便聊聊。”
金姐摸著下巴思考了好久，然後才說：“我覺得林權肯定是對你有意思，不然他為什麼有事沒事找你說話？而且他還特別喜歡看你演戲，好多次沒他戲份的時候他都來了現場。”
葉蓁又不是情商為零的傻子，大概也能看出林權看她的眼神有那麼些意思，不過也僅此而已，她搖搖頭說：“林權的戲份還有兩天吧？等他的戲拍完，短時間內我們應該不會再見了。”
金姐說：“其實林權還可以的，你知道這圈裡就是個大染缸，男女關係複雜得很，不過林權倒是很少會聽到關於他的花邊新聞，一有緋聞工作室也會立刻澄清，圈裡也很少有人說他，人應該不壞。”
葉蓁笑笑，淡淡的說：“我知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認真拍戲吧。”
金姐想想也對，男人沒一個靠得住的，何況許諾人也不壞，不一樣傷心又傷身麼？
之後林權再來找葉蓁，金姐就變得淡定多了。
正值午飯時間，她看著林權端著盒飯過來，特別自然的坐在了葉蓁身邊——同桌的還有導演和許諾，以及演葉蓁媽媽的畢芳和演葉蓁奶奶的蔣愛華。
林權坐到葉蓁身邊，就忍不住讓人多看了幾眼。
他已經換下了戲服，現在穿的一身休閒裝束，配著他俊逸臉龐，看起來俊朗不凡，又瀟灑不羈，看著就讓人意不開眼。
林權態度自然，他看了看葉蓁的飯盒，就幾根青菜和水果，說：“怎麼就吃這麼點兒？”
葉蓁說：“下午的幾場戲要穿收腰的裙子，吃多了穿上不好看。”
女演員為了上鏡好看餓飯的不在少數，就連男藝人有時也免不了，他曾經也有過，就忍不住和她說了一些他曾經的趣事和經驗，然後說：“葉蓁，你才入行沒多久，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葉蓁側頭看他，說謝謝，有不懂的一定問他，麻煩他了云云。
林權是巴不得葉蓁主動找他的，不過葉蓁這句謝謝裡還真沒有會來麻煩他的意思，不過是個客套的婉拒。
他勾唇笑了笑，側眸，女人文靜的模樣當真很美很迷人。
許諾看著對視的葉蓁和林權，女的漂亮男的帥氣，意外的和諧動人，他差點把筷子給掰彎了。
他又不瞎，早就發現林權不時的就往葉蓁身邊湊，有事沒事就過去，要麼談劇本，要麼說別的，總之，那藉口就從沒少過，殷勤得很。
同樣身為男人，還是勁敵，以許諾對林權的瞭解，當然能夠察覺到他是沒安好心，意圖不軌。
他以為林權最多是欣賞葉蓁的演技，把葉蓁當做出色的後輩那種欣賞，可他到底低估了林權的狼子野心，他不僅把葉蓁當後輩欣賞，他居然還想要染指一二！
而且這才認識幾天？這林權未免太草率，不夠認真，何況葉蓁……
他果然不喜歡林權。
不過幸好的是，林權的戲份再有兩天就結束了，走了就清淨了。
許諾忍不住又看了看對面的葉蓁，發現她眼底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臉上也是溫溫和和的安靜。
……可能是受過傷的女人，很難被打動……
許諾突然咳了出來，惹得葉蓁都看了看他，因為葉蓁看他，林權也看向他，許諾：“今天的菜有些辣。”
葉蓁低頭繼續吃飯，林權：“葉蓁，你能吃辣嗎？”
葉蓁說：“嗯，還可以。”
林權說：“我喜歡辣。等你這部戲拍完，回帝都的時候我請你吃火鍋，我知道一家火鍋又辣又好吃，你肯定會喜歡。”
葉蓁說：“謝謝。”
林權笑道：“我的榮幸。”
許諾：“……”:)
馮潤之：“……哦。”
三個經紀人：“……！！！”
畢芳&蔣愛華：“……？？？”
這下不止許諾，連馮潤之都看出了那麼些意思來，他看看林權，又側頭看向許諾，眼底的意思好像在說：你的小妖精被人惦記上了？
許諾瞥了眼馮潤之：還不是你做的好事？
馮潤之很委屈，這能怪他嗎？好姑娘當然會吸引人了，你自己不加油看牢了還怪他哦？
而且這段時間馮潤之也看出來了，葉蓁和許諾當真沒有別的親密關係，可能連基本的朋友都算不上，他們之間隔著無數距離，只有在拍戲的時候，那些距離瞬間消失，他們成了親密無間的夥伴。
這頓午飯許諾吃得特別糟心，差點被米飯噎死。
他想和葉蓁說些什麼，又發現自己沒立場，只能忍了又忍，順便告訴自己：只有兩天了。
林權也知道自己只有兩天了，當然要抓緊時間和葉蓁聯絡感情。
可葉蓁當真是銅牆鐵壁，幾天下來，她對他的態度一如往日——也就是說毫無進展。
連經紀人都笑他：“果然是太久沒遇到喜歡的女孩子了，都不知道怎麼追人了。”
林權認真的請教他：“那你說怎麼追？”
經紀人說：“當然是一個強吻，然後說：‘葉蓁，我愛你，做我的女人吧！’，這樣才霸氣，你溫吞吞的溫水煮青蛙，一點都不男人。”
“你那是流氓行為，讓人不齒。”
“說得你好像不是流氓一樣。”
“……”
他是。
林權父母的在他年少那會兒離異，年輕的他自然不滿又叛逆，不愛學習，就到處瞎混，還喜歡帶著人在街頭占地盤，打過不少群架。後來給他媽氣得心臟病發，差點沒搶救過來，他這才被嚇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爸讓他學習經商繼承家族產業，他偏要和他爸作對做了演員，當然也是因為他喜歡。
他爸向來管不住他，只能任他去了。
所以林權準確說來，他真的是個流氓，藏在身體裡的血性藏不住，只是這幾年修身養性，做起了好人來。
但是在對待女人這一點他覺得自己是溫柔的，強吻這事兒他做不來，要做也是在確認彼此感情後給彼此增加點兒晴趣的時候做，當然他也沒傻得在明知葉蓁對他沒感情的情況下去告白，那不是等著被拒絕嗎？
當然，他就不信葉蓁不知道他的心思，都是成年人了，彼此間那點兒事情真的藏不住。
可恨葉蓁不接招啊。
她不接招，他就是一個人的獨角戲，而他還真拿她沒辦法。
葉蓁熱愛演戲漂亮又可愛，還那麼有天賦有才能，他當真捨不得去破壞她一絲一毫。
他要好好想想接下來兩天該做些什麼。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次日夜戲拍的居然葉蓁和許諾的吻戲！
林權的戲份都在白天，作為街頭藝人，他只在白天出現。晚上的時候他可以回酒店休息，只有在葉蓁有戲份的時候他才會留下來看。
這一次，他理所當然的留了下來，然後臉色有些發黑。
他喜歡的女孩子，聯手都沒碰一下，現在就要看她和別的男人接吻了，還剛好是他很討厭的男人……好氣！
經紀人在他耳邊念叨：“那是工作，你身為演員，還不知道什麼是工作？”
他當然知道是工作，也能理解，理解歸理解，還不能讓他吃吃醋嗎？
林權站在監視器前，看著背著雙手嬌俏的女孩仰頭看著俊朗的大男孩，她眼底盈著燦爛笑意，美麗的臉頰嫣紅，微抿著嘴唇有些羞澀：“時喬，我想一直和你唱歌，你呢？”
時喬垂眸看她，他乾淨修長手指撫上她的臉頰。
他看著她的眼神無比深情，俊朗的臉龐溫潤柔和，低頭靠近了。
女孩顫著睫毛閉上雙眼。
他親吻上她的那一瞬，感覺她整個人都在顫。
那是一種不可抑制的歡喜和羞怯。
他擁上她的腰肢，拉她入懷，深吻交纏。
“卡——”
葉蓁睜開眼睛，他也驀地放開她。
她平靜的退後一步，許諾輕咳嗽了一聲，仰頭看天。
馮潤之走上來，小聲和許諾說：“青澀一點，乾淨一點，單純一點，ok？”
許諾：“……”
“葉蓁沒有吻戲經驗，你要帶著她。”
許諾嚴肅的點頭：“嗯。”
馮潤之忍了忍，低聲：“你給我克制一點！”
許諾：“……………………導演放心，我會好好演的。”
剛才，他好像是吻得不太對，他是時喬，卻在女孩的美好裡帶出了他許諾的性格，一時忘了剛才的吻是初戀的青澀和小心翼翼。
林權捏了捏拳頭：“人渣！敗類！”
經紀人拉住他的手：“林哥林哥，一次NG而已，你別激動！”
林權：“你懂個屁！”
……不懂不懂，您是哥你最懂。
林權生氣，是因為他也看出了許諾居然被葉蓁演繹的白夢給迷惑了，忘了自己是時喬又或者是許諾，吻得忘了情，這可不是一個好演員該有的表現。
他雖然討厭許諾，可也認同許諾的演技，這麼大個失誤，讓他不由得覺得這許諾莫非對葉蓁也心思不純？
他摸著下巴，覺得這許諾更討人厭了。
第二次開拍的時候果然順利多了，吻戲拍完之後，許諾自己都松了口氣——當葉蓁完完全全釋放出屬於白夢的魅力的時候，連他都招架不住，差點人品盡毀。
他忍不住看了看葉蓁，發現拍完吻戲的她和之前也沒有絲毫變化，絲毫不被影響，他心裡一梗，覺得肯定是自己的職業素養還不夠，或許該回去補補課了，莫名有些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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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心塞著，就看林權又走到葉蓁身邊，他笑著和她說著什麼，抬頭看了他一眼，許諾感覺林權肯定是在瞪他。
呵呵。
嫉妒就明說！
林權：人渣。
葉蓁拿著紙巾擦了擦嘴唇，仰頭看了眼林權，又瞥了下一旁的許諾，許諾剛好也看見葉蓁，見她拿著紙巾擦拭嘴唇，他臉一黑，這下是真的要心肌梗塞了……
林權得意一笑，順便還給葉蓁遞了手帕。
許諾：……
晚上回到酒店，林權和許諾就住隔壁，倆人在房門口狹路相逢。
互相看不對眼的兩個人，因為沒人外人在，難得的火花四射。
林權雙手抄在褲兜裡，笑得像個痞子：“今天晚上你拍得不錯啊。”
許諾溫和道：“多謝林哥誇獎，。”
“就是入戲太深，這樣可不好。”
“……只有入了戲，才能更好的體會角色不是麼？”
“就怕有的人入了戲，出不來。”
“這就不勞林哥費心了。”
林權笑。
許諾也笑。
各自進了門，房門摔得砰砰響。
互相都想把對方給撕了，來個眼不見為淨，還生出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晚上睡覺的時候，許諾總念著那個讓他失控的吻，林權也忍不住想著葉蓁，相反葉蓁就冷靜多了，她沒有因為和許諾的吻戲有絲毫情緒，當然也沒有因為林權的靠近而心生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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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真的拍戲工作，許諾對她來說就是合作夥伴，林權……如果他告白她就拒絕，如今他什麼都沒明說，她還真不好說什麼，何況林權一點兒也不讓人討厭，做個朋友還是可以的。
……
林權的戲份很快結束，他要離組了。
許諾終於盼到這一天，這一天他走路帶風笑容滿面，見誰都笑得如沐春風。
林權也讓經紀人在他殺青當天下午送來特別定制的晚飯和咖啡，馮潤之雖然摳門，但是蛋糕香檳花束一樣不少，畢竟林權是大牌，能屈尊來演個路人甲真的很給面子了。
金姐悄悄和葉蓁說：“這兩天林權的心思都快藏不住了，你說他要走了，會不會和你說什麼？”
葉蓁搖頭說不知道，然而她心裡明白，林權目標明確，這次一別再見也不知道會是何時，他肯定會單獨來找她，至於說些什麼，這個就難說了。
葉蓁覺得她的態度很明確了，林權不可能看不懂。
所以如果林權真的找來，正好說個明白。
果然，她想的沒錯，喝了香檳切了蛋糕又合影之後，穿著黑色襯衣長褲的男人高大帥氣，器宇軒昂，他走到她面前，紳士又溫和的說：“葉蓁，這幾天和你的合作很愉快，有機會的話，希望能和你合作一部戲。”
他是真的看重葉蓁在演技方面的天賦，當然他也很喜歡她這個人。
葉蓁道：“謝謝林哥，有機會的話，一定好好合作。”
林權看著葉蓁，她的笑容和回答都完美無缺，就是因為太完美，反而讓他覺得不高興，因為她心裡沒有他，所以才會完美無缺。
這讓他有那麼些悵然若失和挫敗，隱約還嘗到了暗戀的苦惱。
他覺得他現在這狀態去演文藝片肯定在合適不過。
……
林權立刻劇組之後，許諾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新鮮不少，心情都變好了。
不過他在看見沒隔幾天就有人送到葉蓁面前的薔薇、百合、向日葵等等各種花束時，那麼點兒微妙的好心情又被影響了。
雖然沒直接署名，可你寫個LQ，是怕人不知道嗎？
馮潤之拍拍他肩膀，說：“你的小妖精怕是要被人搶走了喲。”
許諾微笑：“馮導別亂說，我和葉蓁真的沒什麼。”
“沒什麼你還盯著人家看？”
許諾：“……”
他看著眼前不遠處坐著的葉蓁，她面前還擺了一束向日葵，她垂眸看著手裡的卡片，突然抿著嘴唇笑了笑，很淺很淡，卻也不容忽視。
許諾瞬間警鈴大作，難道葉蓁這就被林權打動了？幾束花而已，這女孩子未免也太好騙了！
他忍了忍，最後還是沒忍住，在和葉蓁對戲的時候，說：“林權是個好人……”
說完他就想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我是說，林權人不壞，但也沒那麼好。”
葉蓁看看他說：“嗯，知道了。”
……知道了？然後呢？
許諾看著她，葉蓁笑笑，便閉口不談。
其實這將近三個月的拍攝，葉蓁對他一向如此，除非工作和必要，她幾乎不和他多說一句話，就算他有時候主動開口，她會認真聽，認真回答他，但是也僅此而已，就像剛才。
許諾有些挫敗，可他又無法要求她什麼。
其實他也知道，這種疏遠和冷淡才是他和她之間最好的結局。
許諾說：“葉蓁，其實你不用這樣，我們可以是朋友。”
葉蓁看看他，認真道：“許老師，你別多想，我們是同事，你也是個可敬的對手。”
許諾瞬間被堵得啞口無言，總覺得有那麼些不舒服。
他知道，曾經那些事情是他和她不可逾越的鴻溝。
可再來一次，他的決定不會變。
曾經的他對她毫無感情，他根本無法承擔起她和孩子的未來，與其未來痛苦，不如早做決斷，長痛不如短痛。
可如果是發生在現在的話……
許諾仔細想了想，他好像有些猶豫了，至少無法像以前那般果斷決絕的讓她躺到手術臺上，還不去看一眼。
許諾心情不太好，經紀人問他怎麼了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就是心情不好，這個壞心情在消失兩月的林權再次出現在劇組的時候更不好了，他說他剛好在隔壁拍戲，順便過來探個班，還帶了下午茶和咖啡來。
可他的眼睛直看得見葉蓁，那麼明目張膽，送了兩個多月的花也沒消耗他的激情。
葉蓁早就知道林權要來，他給她發了短信，讓她到時可別驚訝。
這個男人挺有手段，想要討好一個女人時，說話做事都風趣幽默，關鍵他還足夠認真，也足夠用心。
可葉蓁還是要和他說對不起，在林權終於忍不住挑明心意的時候。
林權：“為什麼？你有喜歡的男人了？”
葉蓁搖頭說：“沒有。”
她頓了頓說：“我覺得喜歡男人不如喜歡女人好，我也是最近才明白的，對不起，我對男人真的沒興趣。”
林權：“…………？”
一旁路過不小心聽到的許諾：“………………！！！”
他直接就沖了過來，溫和的模樣難得情緒失控：“葉蓁，你？是因為我對不起你才這樣嗎？”
難怪她看他和林權都平淡冷靜，是因為她把自己當他們同類了！
林權：“…………”
葉蓁：“…………”
誤會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