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百人中都不一定會出一個……所以每年，四朝學府纔會去各地招學生，一個城市一個家族，輪着來找自己想要的人才，有異常的各個家族都會盯着。”雲西樓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說，她是不是有聽明白。
“也就是說四朝學府，其實不光光是景家盯着的，是京都各個家族都會盯着？那在四朝學府想幹點什麼，不是很容易就會被發現？”容靈月對於這個認知不是很好。
現在果然與以前不一樣了。
變了許多。
不過也是，都二十多年了。
雲西樓想到什麼，又提醒了一句。“H城是離無人區最遠的城市，正前方又有兩市擋着，可以說是受無人區影響是小的城市，你沒發現什麼也是正常的。但是京都就不一樣了……它雖離無人區不近，與無人區的方向卻沒有任何城市做阻擋；京都這樣的變異者絕對不會少，再加上各大家族勢力分佈定會收下不少的異能者，在京都要小心碰到這些人，不是你身手好就一定打的過。”
容靈月點了點頭，就再也不想說話了。
這些信息太多了……
與她所知道的二十幾年前的時候，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這也說明一個問題，這個無人區給於黑河這邊的人類一直都在不停的影響着，二十幾年前，可能纔出現過一兩個人變異，而那些人可能只以爲自己得病了，根本不敢宣揚。
可是這才二十幾年……現在已經變成幾大世家在爭奪變異者。
還有……
這些變異給於人類的影響除了疾病，變異之外，難道就沒有其他的影響嗎？她又看向雲西樓，想着莫不是他的舊傷也是受此影響？“你的舊傷，是不是也是因爲這無人區……”
“你今天這是我不說清楚，你就不罷休了？”雲西樓摸着她的頭，聲音有點啞，似乎有些無奈。“雖然傷是在無人區時受下的，但是……與那些影響無關，真不騙你。”
說完又覺得好笑。
怎麼她就那麼不信他呢？
“是嗎？”果然容靈月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
“這影響除了變異生出異能，還有身體疾病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影響嗎？”容靈月這一句話問到了點子上，雲西樓有些興喜。
“還有阻止衰老……”之後就是長久的沉默。
容靈月也沒有再說話，這兩個字的影響太大了，要說人生出異能可能只會助長人的野心，那麼衰老呢？
阻止衰老……
這可是會讓人瘋狂的。
可能會讓一些人不顧一切，不擇手段，殺妻棄子，殺夫正道……
長久的沉默後，雲西樓低緩的說道。“你也想到了，他們是很瘋，不是預見的瘋狂，而是已經真實發生過了。”
容靈月感覺到雲西樓將下巴放在自己的頭上，她沒有動，又問。“那麼這定然是有人給他們做了先例，他們纔敢這樣瘋的，不然他們……怎麼敢？是誰，讓他們知道了這無人區還能讓人長生不老的？”
“其實也不能叫長生不老，因爲遠遠沒有達到這個程度，只有一些變異者，在這個過程中，壽命得以加長，部分異能強者相貌得以保持不老，讓他們誤會了。要說他們怎麼知道的，還得問應家和景家做了什麼。”雲西樓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容靈月的背。
“景家和應家？”容靈月嘖了一聲，本來還以爲二十幾年不見，她歸來時仍是少年，而他們已經老去。
現在突然發現……
仇人二十幾年不改面容，這感覺就很奇妙。
“睡吧，這也不是你操心的事情，有什麼等你先好起來再說。”雲西樓的聲音又輕又淡，彷彿不仔細聽就可能被風吹跑了，可是對於容靈月來說，卻好像是專門用來安眠的。
是啊！
不是她能操心的事情。
也不是她一個人之力能改變什麼的。
有什麼，還是等她好起來再說。
“雲哥哥，你能一直在這裏嗎？我不想一個人睡！”容靈月蹭了蹭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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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突然聽來的這麼多信息，她有些接受不過來，又覺得在這樣的世界裏有些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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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準備她睡着了，要去辦事的某人，看着小姑娘這眼尾的一抹紅，只好將事情都給放下，答了一聲好，然後又想起來京墨說他那句……‘你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個亡國之君。’
這要怪也只能怪這妖精太會撒嬌，都這樣跟他說了，他能怎麼辦？
順着唄。
他笑了一聲。
“你笑啥？”容靈月的身體其實還虛着，剛纔說了這麼多話，其實已經有點困了，現在聽他這樣笑，她只能強撐着問他。
不明所以。
有啥好笑的？
“睡吧！我陪着你一起睡……”纔不解釋呢！
他不要面子的嗎？
“嗯……”前一瞬間還跟她說嗯，下個瞬間就睡過去了。
雲西樓看着懷裏片刻就睡着的小姑娘，不由失笑，得了，人家根本不需要他來操心，睡的比誰都安心的。
“老大……”景三敲了門，在門外叫他，似乎有事的樣子。
“我睡一會，過會去找你。”雲西樓壓制着聲音跟景三說話。
景三就在外面偷偷笑，也不控制，就是在裏面的雲西樓都聽見了，還聽見他跟旁邊的人說，‘你們知道吧，這就叫，從此君王不早朝！’
嘖……
就聽着很煩。
然後雲西樓還真抱着小姑娘睡覺了。
睡着的容靈月還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在田野裏飛來飛去的，那感覺就很奇妙。
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因爲這個夢，全身輕鬆。
而云西樓還沒有醒，看着雲西樓的睡臉，容靈月輕而又輕的在他臉上印了個吻，像是偷偷的嚐個鮮，又立馬收回去。
可是就在收回去的時候，突然頭被人按住，動不了。
她睜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膽子這麼小？”雲西樓嘴角帶着笑，是怎麼壓也壓不下去了。
“……”容靈月被他按着，動不了，她就覺得羞到不行，幹了蠢事被人抓包，現在還被人這樣按着。
就很傻。
很丟人。
“我就親了一下……要不你再親回來？”說完之後，容靈月覺得自己是個傻子，她在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