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提心吊膽地在旁邊看到了,即便是她,也忍不住說一句胡說八道。
這帖子,分明是惡意中傷。
而且還牽扯到年紀小小的豆芽,老太太自然很生氣。
那可是她親孫子,還不到一歲,就被這些該死的流言蜚語捲進去了。
“子靳,這是誰造的謠?”等徐子靳一掛斷電話,老太太立刻追問起來。
“媽,這件事你就別管了。”
“我怎麼能不管?這裏可牽扯到了我孫子,我能不管嗎?你剛纔說起那個小凌是嗎?我沒聽錯吧?這個女人,怎麼還不死心啊,非要攪得我們家宅不寧嗎?”老太太氣呼呼地問。
虧得她當初對這個凌小凌掏心掏肺地好,沒想到竟然被她這樣對待。
老太太頓時有種肉包子打狗的蛋疼感。
徐子靳沒回,關掉電腦離開了。
看來,嚴一諾忽然而來的決絕,不是毫無原因的,凌小凌此前找過她?之後她就做出離開的決定?這是她一廂情願的做法,他可沒有同意。
————
此刻的某個醫院,小凌幽幽轉醒。
她的大腿被麥德射中一槍,這條腿保住了,真是萬幸。
不過劇痛還是叫小凌難受得厲害。
但這並不影響她的好心情。
因爲麥德失手殺了他的兒子,還打傷了她,她已經諮詢過了,這樣她就可以徹底的脫離麥德,跟他離婚,成爲一個自由人了。
沒有麥德的暴力和束縛,以後她再沒有任何拖累了。
不過……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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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鈴,讓護士幫自己將手機拿過來,發現徐子靳和嚴一諾的新聞消息,已經鋪天蓋地地宣揚出去了。
小凌忽然喘氣得厲害,這是她起先安排好的,畢竟威脅嚴一諾,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我。
一旦嚴一諾將這件事告訴徐子靳,那憑藉着徐子靳的能力,估計直接弄死自己也輕而易舉。
誰叫她現在無人庇護,更不是徐子靳的對手?
於是,在那天跟嚴一諾撂下那番話之後,轉頭,小凌就找了的一家的私家偵探社,將自己的條件擺明了,一旦自己出了事,直接將這些內容刊登到網絡。
現在看到這些熱點消息,小凌一邊興奮,一邊解氣。
“徐子靳,你的報應來了!”
在這個開放的地方,即便是徐子靳頂着徐氏總裁的身份,弄出這麼大的醜聞,對他個人依舊是很不利的。
甚至嚴重的影響到徐氏股價的話,可能會導致他董事會批判或者針對。
若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那對小凌而言,就再好不過了。
但是,她還沒有等來這個好消息,給她治療的主治醫生,先出現在了她的病房。
“淩小姐,我非常遺憾地通知你,由於你的後期治療費用沒有續上,我只能代表醫院,讓你在一個小時內撤離。”
“什麼?”小凌的笑容還來不及收起,就被醫生說得徹底僵在嘴角。
“請你在一個小時之內辦妥出院手續,又或者,你繳清治療費用。”
小凌之前所經手的錢,都是的麥德的,給多少,都有明確的數目。
她只能鑽了一些小空子,中飽私囊一小部分。
但是那一部分的錢,早就被她花光了,而現在麥德入獄,卡也停了,根本沒有人爲她指腹醫療費用。
小凌最後,狼狽地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被趕出了醫院。
此刻,她才覺得害怕。
無家可歸,身無分文,卻還渾身是傷。
如果徐子靳要對付她,現在……
正當小凌考慮到這一點,蜷縮着身體的時候,路邊一輛迎面駛來的轎車突然在她的面前停下。
沒等小凌回過神,她就被拽上車,連尖叫聲都來不及發出。
而這一幕,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
嚴一諾和徐利菁飛回了京都,這是她們母女唯一來過的地方,那是十來年前的事情了,一家三口來京都旅遊。
京都已經不再是十幾年前她們來時看到的城市了,這裏繁華,熱鬧,時尚,是一個真正的國際化大都市。
舉目無親,而這是唯一還算“熟悉”的地方,兩人便在這裏暫時定居了下來。
身上可用的餘錢不多,便在城郊那裏,租了一個小小的四合院,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她們找了好幾天才找到,作爲暫時歇腳的地方。
洛杉磯那邊會是什麼情況,嚴一諾不願意去想象,她告訴自己,從離開那個地方開始,自己跟徐子靳,就徹底斷了聯繫,轉頭就是陌生人了。
她和徐子靳在一起不過是幾個月而已,甚至這幾個月他們也是的聚少離多。
但這裏的記憶,滿足了嚴一諾這輩子對丈夫,孩子的一切想象。
註定是兩個世界的人,再強行交叉,不會有好結果的。
“一諾,好了,別多想了,既然已經租下來了,就這麼住着吧。”徐利菁的聲音,不知何時從後方傳來。
她捧着溫熱的玻璃杯,轉過身,失笑。“媽,你還沒睡?”
徐利菁明顯誤會了,之前嚴一諾說要租這裏,徐利菁不同意,覺得這地方太偏僻了,怕不安全。
她說,就算是她們在逃難,嚴一諾公司的領導也不見得手這麼長,都出了美國的邊境了,還能跑到這裏來找他們。
但最終,還是租下這裏,徐利菁以爲嚴一諾現在是在想這件事。
其實,嚴一諾不過是想到徐子靳的了。
說好了不再想他的,但是腦袋無法控制,總是不經意地就浮現他的臉。
“我看客廳的燈亮着,就出來看看。”沒想到,就看到了嚴一諾。
這幾天,她總感覺女兒的情緒莫名低落,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一諾,你到底怎麼了?什麼事,不能跟媽說?”徐利菁終究還是不放心,問了出來。
嚴一諾抿了幾口熱水,感覺身上的涼意散去了許多,失笑。“媽,好端端的,爲什麼這麼說?”
“我看你魂不守舍好幾天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就是剛到這裏,有點不習慣。”嚴一諾搖頭,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