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醋。
沒錯，他就是喫醋了。
在他泡完澡躺下讓沈心蕾給他鍼灸，直到結束後，他們都很少說話。
整個過程能感覺到，沈心蕾對他客氣了許多。
這樣的生疏感，好像他們之間起了一層又高又厚的牆。
之前親近好像全都消失了，他們瞬間回到了原點。
他已經無數次後悔自己提問她喜歡這個問題，要是不提問的話，他還能趁機和沈心蕾多貼貼。
眼前這情況他要是敢和沈心蕾親親貼貼，沈心蕾很可能第二天就收拾行李離家出走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心急又難受。
今天的鍼灸比上次好一點，但是他還是撐不住睡了。但他心裏一直記着和沈心蕾的事，睡了幾分鐘突然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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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沈心蕾和高馳先是在他臥室的對話，他就打開監控看了。
之後看到沈心蕾又追下樓找高馳談話。
他安裝的監控是聽不到他們說話的，但看到他們聊這麼久，他心裏更是難受。
一直都是他追着沈心蕾聊天，然而被他看到沈心蕾追下樓找高馳聊天。
這讓他怎麼能不喫醋？！
“琛哥，這個問題這麼難回答嗎？”高馳知道他打電話過來是因爲什麼，所以心情輕鬆地和他開着玩笑。
“我不能喫醋了？”厲霆琛反問着。
既然被高馳看出他此時的想法，如果極力掩飾，假裝自己沒有喫醋，反而會讓高馳看笑話。
倒不如直接承認自己就是喫醋了。
“琛哥，你果然乾脆。”高馳佩服地說着。
“不用誇了，我知道我優秀。”厲霆琛平靜地說着，“她和你說了什麼？”
“沈小姐關心你，找我是問你的事。”高馳老實說着。
“真、真的？”厲霆琛上秒還在後悔自己提出的問題，以爲沈心蕾不喜歡他，正感到失望呢！
高馳這話又讓他重燃起希望。
沈心蕾還在關心他，說明並沒有被他的問題嚇到。
這是不是說明她心裏也有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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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對吧！沈心蕾這個人做事挺乾脆的，要是她心裏也喜歡他的話，不可能會像今晚這樣逃避……
厲霆琛又開始糾結了。
“你覺得她對我怎麼樣？”厲霆琛不自信地問着。
“很好，大家看到的也是這樣的。”高馳真誠地說着。
厲霆琛充滿自信了，心情太好，開口問着：“你覺得她會不會喜歡我？”
“這……”
“不用說了，這是我和她的感情，你一個外人說不清的。而且從你嘴裏問出她對我的感情，好像對她也挺不禮貌的。”厲霆琛連忙說着。
高馳受不了厲霆琛左右搖擺。
不過想想戀愛中的人就是這麼神經的，他又理解了。
“趕緊表白吧！”高馳說到這裏停了停，隨後有些不確定地問着，“琛哥，你難道還沒有向沈小姐表白？”
厲霆琛輕咳一聲，努力用着不在乎的語氣問着：“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你們都已經睡了……不對，難道你們都沒有睡過？”高馳嚇得連忙問着。
厲霆琛聲音有些發悶，但這關乎到她的清白，他簡單說明一下：“在這樣的情況下，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是不道德的。”
“這麼看來，你和沈小姐的感情是不太穩啊！”高馳有感而發地說着。
“……”厲霆琛想叫高馳閉嘴。
“怪不得你會擔心她喜不喜歡你，現在我看來都覺得不太行。”高馳搖了搖頭說着。
“那你說，我該怎麼做？”
高馳已經聽出厲霆琛不爽了，趕緊賠笑着說：“我明天去問問唐小姐要怎麼做，到時一定能幫你追到沈小姐的。”
厲霆琛勉強把高馳的話聽進去。
隨着他對沈心蕾的感情越深，他越無法像之前假裝不在乎。
哪怕表現的不像自己，但他還是開口說着：“好好問問她，記得不要讓唐福寶白乾活。”
“知道了。”
“你也別做出璦昧的事，要唐福寶產生誤會喜歡你，這是極其不道德的事。”厲霆琛提醒一下，讓高馳注意分寸，不能欺負別人的感情。
“不可能，我和她說了，我在追一位小姐姐，她很樂意幫我。”高馳馬上說着，“我和她不可能的。”
厲霆琛確定不會出事，這才放心。
唐福寶是她最好的朋友，厲霆琛當然也要保護她的朋友。
就在掛電話時，厲霆琛又忍不住問着：“你剛剛和她聊了天后，覺得她對我是怎麼樣的感情？”
“反正不討厭你。”高馳說完哈哈大笑幾聲。
“……”厲霆琛不滿意這個回答。
高馳還是第一次能在話裏堵住厲霆琛的。
這還是要靠沈心蕾。
沈心蕾果然是他心中的神。
……
結束通話後，厲霆琛還是在想着沈心蕾的事。
腦海裏閃過沈心蕾說離開的話。
這又讓他感到不安。
心裏兩個小人在吵架，一個在說沈心蕾喜歡他，並且舉出例子，別一個小人說沈心蕾不喜歡他，舉出的例子更多。
厲霆琛帶着這樣的想法睡着了，一整晚做夢全是沈心蕾收拾行李要離開厲家，而他想去追沈心蕾都追不了。
因爲他根本站不起來，只能對着沈心蕾喊着：“不要走。”
“厲霆琛，我討厭殘廢的人，你連站起來都做不到，你憑什麼要我留在你身邊？”夢裏的沈心蕾說出的話全是他最擔心的。
他想解釋，想說他可以照顧她一輩子，他有很多的錢。
但是面對沈心蕾嫌棄的眼神，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夢裏的自己十分無助，痛恨自己無法站起來的想法也是無限放大。
好像只要他站起來，沈心蕾就會留在他身邊。
“沈心蕾，別走……”
厲霆琛大聲喊出來，從夢中睜開雙眼。
才發現這是一個夢。
他鬆了一口氣後，又想到夢中的沈心蕾所說的話。
再來想想自己對她的感情，厲霆琛覺得拿不出手啊！
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人開始琢磨戀愛，就像鬼打牆似的，來來回回都在那幾個問題打轉，根本搞不定。
越想越覺得沈心蕾不喜歡他，整個人情緒無比低落。
沈心蕾看到他這樣子，也儘量哄着他。
她想到他是因爲爺爺和母親的原因，大受打擊。
也想到他可能因爲長期治療，情緒低落。
就是沒有想到他這是想和她談戀愛。
這天，沈心蕾來到醫院上班，正好和唐福寶聊天，不由說着：“你說，該怎麼哄人開心呢？”